FA8FD9FC0FA8FD9FC0這話說得不錯,雪衣是愛酒的,在北蒼的時候,被人欺負得緊了,她一悶,就讓阿碧偷偷帶着溜出宮躲在馬場裡喝酒。
她接過酒葫蘆,仰頭喝下一口,蹙了眉,搖搖頭,“倒底是沒有我北蒼青稞酒烈,帶着股子甜味。”
上官重蓮長眉一挑,“妳愛喝烈酒?”
“酒烈才能怯寒嘛。”
上官重蓮笑了,起身於換衣屏風上取下她的大氅,走上來給她披上,又速速給她穿上雪地絨靴,她怔在牀上一時反應不過來,他已然握了她的手,眸一挑,說:“走,帶妳喝烈酒去。”
她忙要掙開他,“等等,天晚了,你要帶我去哪,喝酒?”
他回頭邪笑,“妳小看了我東陵國,小王自然要讓妳開開眼界,東陵國的好酒可不缺。”
“不行!”
“反抗無效!”他直接攬了她的腰,半挾持半拉的將她拖出廂房,爲她拉起大氅上的帽檐,撲進風雪裡頭。
暗處一角,金面晃動,靜靜凝着兩人離去的方向。
―――――――――――――――――――
醉煙巷,百花街。
雪衣擡頭望一眼高耀門楣,嵌着幾個大字:南柯一夢
一入大廳,繁花似錦更似外街,紅燈高掛亮如白晝,笙歌燕舞,近水樓臺。
這裡像是北蒼國皇宮裡的飛紅院,飛紅院裡住着的是父皇的歌舞姬。
這樓閣頗爲豪華精緻,顧客出出進進,皆是滿面笑意。
她疑惑看着上官重蓮,“怎麼你東陵國的酒樓跟我父皇的飛紅院這般像?”
上官重蓮輕抿着笑,伸手將她帽檐拉低再拉低,“先別擡頭。”
他握着她手往裡走,這一路都被他握着,她甩也甩不開,手心包着紗布,他只握在她手腕上。
走了幾步聽聞有人迎上來,笑意融融,“喲~,小王爺幾日不曾來,今日可是這大風大雪的把您給吹來了不成。”
“容娘,給我備一間二樓靠水榭的包廂。”
容孃的笑容緩緩僵了一下,“喲,這可不湊巧了,今兒個靠水榭的包廂可有主了,小王爺一向都愛坐那前院廳廂,怎地今晚變了?”說時目光早已往雪衣身上瞟了幾遭。
容娘八面玲瓏,見着小王爺帶着一姑娘上門,心中自是知曉,忙又說,“不妨如此,西水榭包廂旁還有一暖閣,只不過靠最裡頭,瞧不見水榭全景觀,也略小了些,爺若不嫌,倒可以上那盡興。”
“成。”
容娘拍手叫好,“誒,這就給小王爺備着。”說完忙呼喚兩聲,另聽見幾名女子的嬌笑聲。
容娘這廂還待彎着身子瞧瞧帽檐下的臉,上官重蓮斜嘴一笑,打手又拉了一把雪衣的帽子,握着雪衣大步邁過了容娘,留給容娘一記邪氣的笑臉,容娘幾十歲的人了,每每也抵擋不住他妖嬈的笑顏,臉竟燒起一片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