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class='B7CD23'><emclass='B7CD23B7CD23明明是救了她,可這一句話就讓她油然而生的感激頓時化爲烏有,只是她沒有忘記阿碧,於是將反駁的話吞回,她求他道:“快、幫我救救阿碧!”
“一個下人,不足爲惜。”
“阿碧不是下人!”
“我沒那個能力。”
“你有!”
“憑何救她?”
“你!”她甩臉惱他:“把我放——”下字沒能說完,勁風掠過,蒙面殺手頃刻間襲了上來,上官重蓮抱着她只輕點腳尖,如展翅的鷹掠後一丈,寬大的披風橫掃之處,蒙面殺手破喉斃命,血水滋滋濺出,灑了滿地觸目殷紅!
這樣凌厲狠辣的招式與方纔那白衣男子截然相反,一個點到爲止,一個必鎖要害!
她竟從沒看穿這雙風姿妖嬈的桃花眼中,藏着的是這般致命的尖銳。與他放/浪輕佻,俊美無鑄的外表實在不符。
中原的男子,彷彿各個都是那麼難以揣測,中原的男子,有太多北蒼國勇士所沒有的特點。她不喜歡難以琢磨的,她喜歡簡單,複雜只會讓她惶恐迷亂,比如此刻,她的心就有些涼透的感覺。
可涼歸涼,懼歸懼,惱歸惱,她還是沒忘了阿碧身處險境,於是她再求他:“求你、救救阿碧!”
他目光眺望遠處,說:“她根本用不着我救。”
她漸漸鬆開手,疑惑的眼神順着他的目光回頭,遠處抱着翠衫阿碧走過來的男子她認得,是迎親那日接她上轎的副將龍青天,北蒼國一戰後,如今已是驃騎大將軍。
她看見阿碧渾身是血,靠倒在龍青天的肩頭,心頭猛地一酸,抽痛着。
“阿碧!”
一個翻身從上官重蓮的手裡滾下又爬起,帶着渾身的傷奔過去,“阿碧、阿碧!”
龍青天矯健的身姿已經抱着阿碧快步飛了上來,阿碧讓龍青天將她放下,這邊雪衣已經將她抱在壞裡,“阿碧……,幸好……幸好妳沒事,幸好……”
她抱着阿碧,阿碧也在喚着她,她聽見自己虛弱的聲音漸漸變得飄忽,阿碧的呼喚卻越來越大,她軟軟的倒下,讓人摟着,卻在那一刻眸光擦着二樓茶座掠過……白色的身影已經不在,只剩下空蕩蕩的窗洞,世界都變得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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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府祠堂。
今日的祠堂內聚集了一大家子的人,祠堂上擺着蟠龍香案,掛着黑漆大匾,匾額上四個大字——蓬島歸真。兩旁懸着墨色對聯,聯上書寫:
流泉飛瀑擊山迭水,
老樹青藤蔽日遮天。
祠堂內供奉的是先皇的一件龍袍,燒着八寶檀香,燃着鼎爐紅燭。
老太妃威嚴高坐於堂上,右側坐着沈碧君,左側空着,其餘人皆有序的立在兩旁,而堂正中央跪着幾人,正是雪衣、阿碧還有流鶯、明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