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爲了杜絕這一切,夏帝便下了這麼一個死命令。
孫啓明爲了活命,也只能心甘情願的將這懲罰給應了下來。
“奴才……遵旨……奴才和奴才的家人日後都不得進攻爲官……”
他知道自己往後就沒了,先填享受的那些榮華富貴,只能當做一個平頭百姓,命比那浮萍還輕還賤的百姓。
可孫啓明自己也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如果他不出那麼一個主意,太子也就不會聽了他的話,設計這麼一個局,陷害那個謝濂。
早知道有今日他那兒就不會那幫嘴賤,也不會爲了討好太子天下而使自己徹底失了這榮華富貴。
如今皇上對他的審判,他不服也得服。
好歹他一條命,今日總算是保住了的。
處置完孫啓明後,夏帝對肖若蘭說道:“謝夫人,剩下這幾人便將你帶回謝府處理,隨便你如何處置,朕會馬上派人讓大理寺的人將謝愛卿放出來,謝夫人不必擔心。”
肖若蘭上前恭聲領旨說道:“多謝皇上。”
“嗯,你們都下去吧。”
夏帝對那些人說道。
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接下來他有一個人好好靜一靜纔是。
肖若蘭也明白,方纔夏瑾瑜那樣一發沒心沒肺的話,應當是徹底傷了爲皇上的心。
夏帝雖然貴爲九五至尊,但他在自己的孩子面前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父親罷了,而他的兒子卻這樣對待他,在心中無端的猜睨於他,委實叫夏帝神傷了。
幾人緩慢地退出了宮去。
……
肖若蘭回到謝府之時,謝濂已經讓人給送了回來了。
“謝濂!”
“爹爹!孃親!”
幾個孩子一下子圍了上去,見到幾日沒見的爹爹,神色都非常的激動。
他們幾人原本已經將這是很好的在謝挽清面前隱瞞了,但是謝挽清的直覺是非常的準,這麼多天沒見到自己的父親,她早就察覺到了一些端倪。
但是她的幾個哥哥和她的孃親都不願意將實話告訴她,也只有等到今日肖若蘭爲謝濂尋到證據,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可以從大理寺出來了之後,他們纔將這件事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謝挽清。
謝挽清頓時哭了出來,紅着的眼眶讓她像一隻受了傷的兔子一般惹人憐愛。
謝濂將謝挽清雙手抱了起來,安慰說道:“小丫頭,別哭了,爹現在不是已經安全了嗎?”
“是啊小妹,爹都已經從牢中出來了,今天應該是個好日子纔是,你不要再哭了。”謝念川和謝洵川二人安慰小妹說道。
謝挽清吸着鼻子,帶着哭腔說道:“我、我沒有哭……我這、我這也是高興的……而且,誰讓你們之前都不把真相告訴我呢?如果你們之前肯和我實話實說的話,我今天也就不會這麼激動啦。”
謝濂不禁失笑。
謝挽清不知道忽然察覺到了什麼,她皺了皺小鼻子說道:“爹爹,你身上怎麼有一股這麼重的藥味啊?而且好像還有一點血腥味……爹爹你是不是在裡面受了什麼傷……”
聽到謝挽清這麼問這,謝濂的表情頓時僵了一下,但他很快笑道:“爹爹身上怎麼會有藥味呢?而且爹爹在裡面沒有受什麼傷,是你聞錯了吧。”
但是他表情變化的那一瞬間還是沒有逃過肖若蘭的眼睛,剛纔她聽到謝挽清的話便對謝濂起了疑心的。
她知道她這個女兒的話一向真的很,如果謝挽清都這麼說了,那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異樣,否則她不會如此說的。
肖若蘭的鼻子不如謝挽清那般靈敏,如果不是謝挽清說起的話,她恐怕都沒有這個意識。
難道是謝濂真的在大理寺裡受了什麼傷,只不過爲了不讓他們傷心,所以將這件事給隱瞞下來了嗎?
但謝挽清的懷疑還是被謝濂給用藉口給揭了過去。
等幾個小孩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之後,肖若蘭對謝濂說道:“你和我來。”
肖若蘭先一步進了房間,謝濂腳步頓了一下,雖然心中有些預感知道肖若蘭想要做什麼了,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跟着肖若蘭進了房間。
“把衣服脫了吧。”謝濂進房間聽到肖若蘭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麼一句話。
謝濂:“……這……不好吧?”
“我在牢中已經幾日沒有沐浴更衣了,現在身上恐怕已經都臭了,我怎麼可以在夫人面前脫衣服呢?至少也要等到我沐浴之後……”謝濂打着商量說道。
他知道這次如果不是肖若蘭在外面爲他奔波,他不會這麼容易從大理寺裡被放出來,甚至會夏瑾瑜對他的陷害得逞。
所以他在肖若蘭面前都不自覺地有些慫了。
“可以。”肖若蘭答應得沒有一點猶豫,“那你就先去沐浴更衣,然後再回來脫衣服。”
看着肖若蘭堅定的眼神,彷彿就是在說,反正你今天就一定要做老孃面前脫衣服的,你就是先去洗了,回來之後也要繼續脫衣服,這一劫你今天是逃不了了。
謝濂:“……”
雖然已經明白了肖若蘭的意思,但是他現在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所以他還是乖乖地去沐浴去了。
沐浴完回來之後,肖若蘭已經在房中等了許久。
“脫吧。”
肖若蘭看着進來的謝濂,從口中乾脆地吐出了這麼一個字。
謝濂:“……”
他怎麼覺得這一幕這麼眼熟呢。
“你脫不脫?不脫的話我就來幫你了。”肖若蘭說着,竟然真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就向前走出幾步,作勢真的要將謝濂的衣服脫下來似的。
謝濂被嚇了一跳,閃身繞到了一旁。
“……還是我自己來吧,以免累着了夫人。”謝濂頓了一下說道。
如果這時候肖若蘭仔細看的話,怕是還能看得到謝濂耳尖上染的一點紅。
肖若蘭樂得輕鬆,微微一揚下巴,對謝濂說道:“那就趕快。”
謝濂知道自己是逃不過去了,只好在肖若蘭面前緩緩脫下了衣服。
但他也只是脫去了自己的上衣,褒褲還是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