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恬笑看着謝挽清委委屈屈地把小手給收了回去。
“蘇恬,不要客氣,有什麼想吃的就自己夾,啊。”肖若蘭招呼說。
謝挽清立刻接話道:“是呀是呀,小哥哥多吃點!”
蘇恬笑道:“好的肖姨,我會多吃一些的,謝謝肖姨。”
“不用這麼客氣。”
晚膳用完後,肖若蘭特意讓人將蘇恬送回去。
謝挽清還不樂意,又被幾人哄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肯讓蘇恬走。
“那小哥哥你可要每天寫信給我,我也會每天寫信給你的。”謝挽清眼巴巴地看着蘇恬說道。
蘇恬笑着寵溺地摸了摸頭,“放心,我一定會的。”
再過幾年,他便可以上京趕考,如果成績好的話,他說不定就可以留在上京了。
但是這個打算他現在還沒有告訴謝挽清,畢竟如果中途出了什麼意外無法兌現的話,也只會讓謝挽清白白高興一場。
“好了,我走了,清兒在京城要多多保重,也要多聽肖姨的話哦。”
謝挽清滿眼寫着捨不得,蘇恬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爹孃和哥哥以外對她最好的人,現在就要分開了,她是一百個不願意。
她眼巴巴看着蘇恬上了那輛馬車,然後那車載着人駛遠了。
謝挽清追在馬車便追着跑了十幾米,“小哥哥!你一定要給我多寫信!清兒很快就會回來的!”
蘇恬探出那車來朝謝挽清擺手,因爲距離有些遠了,大張着嘴巴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好了清兒,回去吧。”肖若蘭走到謝挽清面前。
她倒沒想到清兒對蘇恬的依賴性這般強,看來蘇恬平日裡對她確實很好。
謝挽清被肖若蘭牽着回了府裡,但還是邊走邊回頭,像是身後的人還沒有走遠似的。
翌日一早。
“東西都準備好了?不檢查下有沒有落下的?”謝濂對肖若蘭詢問說。
肖若蘭點了點頭道:“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落下什麼,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謝濂頷首:“走吧。”
幾人分了兩頂轎子,肖若蘭、謝挽清、謝洵川坐在一起,謝念川這幾日不知道爲何總喜歡纏着劉御禮,便和劉御禮坐了同一頂轎子。
而謝濂則是在前頭騎馬,謝濂不喜歡坐在轎子裡的感覺,總覺得太悶,他更喜歡在馬背上馳騁。
“孃親,我們要多久纔到啊?”謝挽清歪着腦袋問說。
肖若蘭回答道:“五日後就能到了。”
“京城這麼遠啊?”
不是京城遠,而且岱水太過偏僻,而且肖若蘭其實已經覺得五日的時間不算長了,畢竟這個時候的交通並不發達,馬和馬車已經是最快捷便利的交通工具了。
“是啊,你要是累了可以睡一覺。”
“好……”謝挽清緩慢地眨了眨眼,眼皮些微耷拉了一點下來,她昨夜睡不着,今早又是被肖若蘭從牀上給拔起來的,完全就沒有睡夠,所以現在依然是困了的。
但是馬車顛簸,謝挽清睡得並不安穩,好在馬車裡頭鋪了厚厚的墊子,勉強能讓人睡着。
行路的時間過得很慢,等到第五日到了城門關的時候,肖若蘭整個人都如同虛脫了一般,身上哪哪都痛。
在馬車上一坐就是幾個時辰還自動不能動,對於肖若蘭來說是很難熬的。
中途她幾次想要下馬車,也去試試騎馬是個什麼滋味,但每每到最後都放棄了,好在最後還是挺了過來。
“你們怎麼樣?”肖若蘭問幾個孩子道,“很快就要到了,你們再忍一忍吧。”
謝洵川和謝挽清小臉都是寫着趕路的疲憊,但一到謝念川哪裡就好像換了個畫風似的。
“孃親!我不累!”謝念川神采奕奕地對肖若蘭說道。
劉御禮見了也有些驚奇,他看着謝念川道:“之前我早就想說了,大少爺的力氣大得出奇,就連耐力也極佳,這麼多日的馬車坐下來,竟然一點影響都沒有,是快練武的好材料。”
肖若蘭道:“那不如你便教他習武吧?”
劉御禮這麼一說,肖若蘭腦中就出現了原書中的一個片段,說的就是謝念川拜師的事情,謝念川的師傅好像就是謝濂身邊的這個親信,她於是便順坡下驢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劉御禮卻擺手說道:“有大人在,哪裡用得着我?”
這時,謝濂聽到他們議論的事情卻突然插入話題說了句:“我看也未嘗不可。”
謝濂說完,對謝念川問說:“小念,你想要跟着你劉叔叔學武嗎?”
謝念川立刻高興地點頭說道:“爹!我想學武!”
“劉副官,小念都說了,你還不答應?”
劉御禮撓了撓頭,他沒收過徒弟,也並不認爲自己有那個能力能夠交好他,但他實在是知道謝念川確實是一塊難得的練武的好面子。
“這……好吧,既然大人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好拒絕了不是?”劉御禮說道。
謝念川興奮地喊起來,“太好了!我有師父了!我可以學武嘍!”
“好了,我們現在先進城,詳細的事等落了腳再說。”謝濂輕笑道。
“嗯。”
城門口,有兩隊守城侍衛把守着,查過往百姓的身份。
“站住。”守城衛將幾人呵住,“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坐着馬車過城門,趕緊從車上下來!”
劉御禮上前,掏出懷裡的令牌來,舉起來給那些人看,“幾位。”
那些守城衛見此立刻收斂了剛開始那般囂張的態度,他們紛紛低頭恭聲說道:“不知道是謝將軍,還望將軍饒恕。”
“無妨。”謝濂不計較地說道,他自然犯不着浪費時間和這些人計較的。
守城衛立刻鬆了口氣,安排那些人說道:“趕緊讓開,讓謝大人和謝大人的家眷過去!”
幾人順利地進入了京城,爾後便直接奔赴謝宅。
偌大的牌匾顯現在眼前,門口左右立着兩蹲獅子石像,盡顯氣派尊貴。
“哇!孃親,這裡好氣派啊。”幾個孩子沒見過這樣的門面,紛紛露出驚訝的神情來。
他們在岱水縣的新宅原本已經很好了,但和京城的這座大宅院比起來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