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昨天去做什麼了?”
江綃和謝洵川站在肖若蘭的面前,江綃已經沒出息地被這陣仗嚇得瑟瑟發抖。
他打着馬虎眼兒道:“我們沒做什麼啊……我們一直就待在府裡呢?昨天我們也沒看到若蘭姐,若蘭姐你幹什麼去了啊?”
肖若蘭冷笑一聲,江綃這是做錯了事情還想先發制人一波。
只可惜肖若蘭絲毫不吃這一套。
“昨日你們大哥去找了你們兩個,卻沒有找到你,念川和我說,小洵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肖若蘭直直看着二人,似乎是要把兩人看得無處遁形。
“你們二人倒是好好說一說,爲什麼會這麼巧,你們三個人,在同一時間消失在了府裡。”
“說!你們到底去哪裡了?!”
她突然拔高聲量,將兩人嚇得夠嗆。
江綃縮着脖子,聲音弱弱地說道:“若蘭姐,我們三個就是昨天無聊,出去在街上逛了逛而已,沒做其他的……殺人放火打人這種事,更是想都不敢想啊……”
謝洵川:“……”
“哦?殺人,放火,打人……”肖若蘭眯了眯眼,“那你們去的那條街是不是叫景向街啊?”
江綃嘴比腦子快,“若蘭姐,你怎麼知道?你也太厲害了!”
謝洵川:“……”
他實在看不下去他有個這麼蠢的舅舅了。
而且他孃親會這麼問,恐怕也已經將事實知道得差不多了。
鍾離泉那件事鬧得並不小,他孃親這麼聰明,應該已經把所有事情都聯繫到了一起。
“孃親。”謝洵川出聲說道:“其實孃親已經知道全部的事情了吧?就像孃親知道的那樣,我們昨天確實是去把鍾離泉打了一頓,還用了……孃親給我的東西……”
“但鍾離泉並不記得那天的事情,所以孃親可以放心,我們不會惹來麻煩的。”謝洵川語色清晰地說道。
肖若蘭聽言,咬了咬牙,表情看起來非常生氣,她一拍桌子,不滿地怒吼出聲說道:“你們去打人,爲什麼不叫上我??”
謝洵川:“???”
江綃:“???”
這下兩人都有些蒙了。
這是什麼情況,若蘭姐不是怪他們自作主張,惹是生非,而是怨他們不帶上她?
若蘭姐的路子這麼野的嗎?
江綃:“呃……”
他試探性地說道:“……下次一定?”
肖若蘭吐了一口氣。
她其實早就想把鍾離泉打一頓了,只是還沒找到什麼好辦法,沒想到倒被這幾個小屁孩捷足先登了。
讓鍾離泉輸了算什麼出氣,鍾離泉可是差點把謝念川的手臂給折了。
不過這樣也好,他們三個人做得計劃也還算縝密,至少現在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是他們做的。
雖然有些人可能會懷疑到謝家和江家身上,但是懷疑歸懷疑,他們什麼證據也沒有,就算懷疑了也是白搭。
謝洵川:“孃親,你不生氣?”
肖若蘭斬釘截鐵道:“沒有親手揍到鍾離泉我當然生氣!”
謝洵川:“……”
他們二人對生氣的理解好像有些不一樣。
不過孃親不是爲他們的魯莽生氣就好。
“雖然現在沒人懷疑到你們頭上,但是你們下次做事之前最好和我說一聲,我又不會阻止你們,你們說是嗎?”肖若蘭心道,她也算是個手上有掛的人了,想在任務之外揍個人什麼的,也不是什麼辦不到的事情。
謝洵川對肖若蘭道:“孃親,我們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做這些事的時候,周圍也沒有其他人,他們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的。”
肖若蘭點了點頭。
對於自家二兒子縝密的性子肖若蘭自然是清楚得很,如果他都這麼說了,那就意味着確實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可是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但是現在思慮這麼多也沒有什麼意義,等那些人懷疑了再說吧。
肖若蘭對二人道:“行了,這件事就先到此爲止,如果真的有人對你們發難,那就說是我做的。”
……
“沒查出來?”夏瑾瑜眯了眯眼,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桌子上敲擊着,孫啓明知道,這是他家殿下不耐煩地表現了。
“本殿下讓你派了這麼多人出去查,你說沒查出來?”
孫啓明低頭解釋說:“殿下……那天晚上除了鍾公子自己以外,確實沒有其他人跟着鍾公子,所以並沒有人看到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且鍾公子自己也忘了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只記得他離開了太子府,一個人走在街上散心,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線索了……”
“這麼說來,本殿下還真的不能知道到底是誰揍了本殿下的人了?”夏瑾瑜聲音不悅地說道。
鍾離泉既然是他的下屬,那他就有義務保護鍾離泉,總不能讓人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受辱。
不過……鍾離泉到底爲什麼會不記得那天的事情這也倒是疑點一樁。
“你去將鍾離泉給本殿下叫來,本殿下倒是要好好問一問,他究竟爲什麼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了,難道是腦袋被砸傻了不成?”夏瑾瑜神情不爽。
“是,奴才這就去……”
孫啓明恭聲對夏瑾瑜說道,爾後便退了出去。
太子有令,孫啓明自然耽誤不得,他一刻不停地趕到了鍾府。
是鍾紀迎接地孫啓明。
“孫公公,不知道你今日過來,可是有什麼太子殿下的命令要帶到?”鍾紀客客氣氣地將孫啓明給迎了進來。
孫啓明和氣地笑着說道:“鍾大人,許久不見,鍾大人還是這般龍虎精神。”
客套完之後,孫啓明開門見山地說道:“鍾大人,不知道鍾公子現在正在何處?我們太子殿下要見他。”
鍾紀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他語氣含着幾分擔憂:“不知道太子殿下召見離泉具體是爲何事?”
他怕太子殿下會因爲外頭傳的那些謠言生氣,而責罰鍾離泉。
倒時候太子殿下的責罰,可是和他這個做親爹的責罰是不同的。
孫啓明“誒”了一聲,寬慰說:“鍾大人不必太過擔心,太子殿下不會因爲那些莫須有的事情而苛責鍾公子的,太子殿下只是有些事情要問一問鍾公子而已。”
聽言,鍾紀鬆了一口氣,孫啓明的意思想來就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既然孫啓明都這麼說了,那麼看來太子殿下確實是沒有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放在心裡。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