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兒入府之後,對郡王府的貢獻,他心裡清楚得很。
因爲府裡有了雲洛兒的存在,他的郡王府都變得有人味了,各方面事務都打理得井井有條,每次他回府都能吃到熱騰騰的飯菜。
這些都是雲洛兒的功勞,不可抹滅的貢獻,但也抵消不了她所放下的錯。
房內,蕭懷煩躁得就像頭陷入困境的野獸,在無聲的咆哮着。
房外,雲洛兒哭得撕心裂肺,最後哭暈了過去,頓時所有人亂成了一片。
蕭懷聽到下人慌慌張張的說,雲洛兒暈倒過去,再也控制不住,衝出房門,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送她回房。
這是他們成親以來,他第一次踏進新房,沒想到是這樣的局面。
蕭懷輕輕的將雲洛兒放在牀上,又派人去請了大夫過來給她查看,結果查出是動了胎氣的原因,叮囑他好好照看孕婦,切記情緒波動太大。
剛剛泛起的一點點憐憫之心,又這樣無情的澆了一盆冰水!
“你們幾人,好好照顧王妃,要是王妃有個什麼好歹,本郡王拿你們是問。”
“是。”
衆人嚇得紛紛跪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雲洛兒和蕭懷的情況,他們這些貼身跟着的丫鬟小廝,清楚得很。
這個時候,大家謹小慎微,生怕說錯什麼,做錯什麼,惹禍上身。
雲洛兒醒過來之後,得知剛剛發生的一切,又氣得砸壞了不少東西,打了不少人。
氣到連自己都打,尤其是自己的肚子,要不是因爲這個肚子,她和蕭懷的關係,不會弄成這樣。
雲洛兒瘋狂的捶打自己的肚子,“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我明明沒有懷孕,沒有,沒有!”
“王妃,王妃,你冷靜點,請你冷靜點,切莫傷了自己...”
雲洛兒瘋狂的捶打自己肚子,侍女們紛紛護着,幾人一拉扯,懷裡藏着的東西,就這麼掉了下來...
那東西雲洛兒自己也熟悉得很,不就是她託秦香珠送到雲汐手裡的香囊嗎?
“雲汐!”
這一系列的事情的源頭都出來了,她要是再搞不懂事情的發生,她就是豬了!
雲汐美美的睡了一個覺,醒過來的時候,收到郡王府那邊傳來的消息,笑得不亦樂乎,連早餐都吃了不少。
昨晚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賀子辰忙了一個晚上,今天早上精神不大好,結果看到雲汐樂成這樣,勉強被她樂出了些精神。
“撿到錢了嗎?傻樂成這樣?”
雲汐笑着說:“我剛聽到暗人彙報說,郡王府又上演了一出好戲,只可惜啊,沒能親眼目睹,錯過咯錯過咯。”不過聽着彙報,簡單的想象一下,她也樂得很。
賀子辰對別人的家事不太感興趣,但對雲汐這麼在意別人的家事,他就很不樂意了,黑着臉道:“別忘了你的身份,一日我們未曾和離,你一日還是我賀子辰的世子妃,不管你做多少事,也嫁不了蕭懷,少搞點有的沒的小動作。”
被他這麼說,頓時手裡的早點不香了,丟開筷子,甩手不爽的說道:“世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你怎麼能懷疑那個對你如此忠臣的妻子呢?你可知你這樣說,你的世子妃心裡有多痛啊?她只是愛鬧愛玩了點,但並無什麼壞心眼,更不是有別的目的,請你不要懷疑她可以嗎?”
說完眼睛含淚般低下頭,捧着一顆玻璃心獨自傷心。
“你確定不是對蕭懷不死心?”賀子辰更加不爽,如果雲汐不是對蕭懷還不死心,那爲何還如此針對自己的姐姐,還這麼在意蕭懷的情況?
雲汐嗷嗷大哭起來,“世子你還是懷疑人家,你這是非常的不自信,難道你覺得你不如蕭懷嗎?難道你不比他帥,不比他強嗎?人家都嫁給了這麼英俊瀟灑威風凜凜的你,爲何還會惦記那個破敗不堪的他呢?世子你要自信起來,你比他好,人家最愛你了。”
人家最愛你了~
嬌滴滴的一段話,一直在賀子辰的心頭上盤旋,都把他的心他的腦海給轉暈了。
原來在她的心裡,他如此強大,比蕭懷要好這麼多。
雲汐見賀子辰愛馬屁話,立馬捧心打馬屁,“我們家世子多好啊,人長得英俊,脾氣又好,性格又好,待人溫柔,沒有花邊新聞,沒有與哪個小姐丫鬟牽扯不清,更沒有通房侍妾,能嫁給世子,真的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能嫁給本世子,確實是你上輩子苦苦修來的福分。”賀子辰被誇得有些得意,拿起茶杯輕抿一口茶,掩飾內心的喜悅。
雲汐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重新拿起筷子,坐到賀子辰的旁邊,夾了塊馬蹄糕,送到他的嘴巴,“親愛的世子夫君,啊~”
如此親暱的稱呼,賀子辰聽了心跳都快了好幾下,如她的心意,張開嘴巴,咬下那一塊點心。
兩人湊得近一些,雲汐靈敏的聞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想起上次賀子辰受傷,兩人鬧矛盾的事,她好像都沒有關係到他的傷勢。
“世子夫君~”雲汐自責的叫喚一聲。
這一聲,都快把賀子辰的腿給喊軟了。
“咳~好好說話,說人話。”賀子辰眼神不自在的看向另一邊,手中的茶杯一直放不下來。
“世子夫君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嗎?”雲汐心疼的問道,“可有叫大夫看看?”
“等你的關心,只怕本世子身上的血都流乾了,放心吧,暫時死不了,不會讓你守寡的。”
“是不是好痛痛啊?”雲汐搖搖賀子辰的手臂,“給人家看看好不好,人家呼呼~”說完不等賀子辰應下,就直接上手扯衣服了。
“你這女人,能不能有點羞恥之心啊,怎麼能做出拉扯男子衣服的事。”賀子辰按住她的手,不給她得逞。
雲汐的八爪魚體質又上身,越不給她看,越想看,這麼些天過去了,要是癒合的話,不可能還有血腥味的,於是她鑽進賀子辰的懷裡,雙管齊下,兩隻手死命的拽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