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問功底那些事情,顧知來和徐瑩是知道的。
偷工減料導致房子塌了的和出了人命,卻想着先壓下去,不賠錢,就知道張若問這個人不怎麼樣。
這些事情還是沈曦主動給捅出去的,拿他的話說,就是手法好公民看不慣違法亂紀的事情,永絕後患。
這次沈曦一出手,張若問是損失慘痛,剩下好好端端的活兒也被牽連了,被叫停了,損失不少錢。
這賠錢又是吃官司的,一套流程走下來,他基本上可以跟這一行告別回家種地做混混,但他起碼有不法交易在支撐承包山的運行工作。
找他幹活的人一個個都不敢找他了,寧願賠錢給他,也得找個靠譜的,實打實幹活的人,所以啊,是又找上了徐瑩的公司去了。
徐瑩在這邊也沒停,還倒騰出來了工人宿舍,立馬給安排上入住了。
而且這種賺錢的事兒她是來者不拒,這個活兒還是交給顧知來去辦,不管前面怎麼樣了,是不是快完工了,只要發現有點不行的全部都拆了。
所以說張若問整起來的那些,顧知來是一點看不過去。
整的太隨意了,就那地基,跟一張紙似的,風一吹就倒。
“他已經落魄到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出來了嗎,田芝芝給沒給他出主意啊?”徐瑩接活兒接到手軟,不禁有點疑惑。
那些大大小小的,都是那種要求不高的,按理說,是哪個工程隊都能做得起的。
“也不止這些,他們好像是收到了警告,他承包的那個地方也出人命了,前幾天都上了新聞,也就你不怎麼看報紙不知道。”
顧知來說。
這麼大的事情,都驚動了當地領導,別說別人了,都人盡皆知了。
“然後楊光坤好像是沒見田芝芝了,什麼時候來了都是踢她走的,她也沒了主意,胡亂出了主意,然後就不行了,兩天三頭打架吵架的。現在那個男的好像是打算把田芝芝送到鄉下去了。”
這個事情當然是從苗大書那邊傳過來的。
徐瑩聞言不由得有些奇怪:“真的?她沒見到楊光坤啊,楊光坤這是放棄她了?”
送田芝芝回到鄉下,之前拼死拼活好不容易從鄉下跑出來,這她能答應嗎?
而且,就田芝芝那個腦子,不用美人計,非得當諸葛亮,等到那一天她這個諸葛亮不靈光了,不管用了,不就是被人隨意丟棄麼。
“不知道,反正最近出的主意很不着調,壓根沒有之前的精明刁鑽了。”
顧知來回答道。
而且說起來,送到鄉下養胎說得好聽,實際上是被送過去監管着別讓她出來搗亂了。
這個事情也被當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失去了楊光坤的支持,田芝芝就猶如被拔了牙的鬣狗,被剪了翅膀的野雞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所以徐瑩他們沒放在心上。
當然也沒想到她居然會挺着肚子找到他們家門口來了。
這天徐瑩沒有什麼事情,纔剛剛送完大娃小娃去淄博一中上課之後,自己回來在屋裡好好想想下一個季度寶格麗公司的新品服裝。
剛到門口,發現有個人影站在她家門口,手裡拿着鐵絲懟着她家的鑰匙孔呢。
第一反應就是賊,後來徐瑩一想,哪兒有這樣笨的賊,居然挑大白天的過來?
於是走過去一看,呦吼這可不是被送走地田芝芝麼,怎麼又回來了?
“幹什麼呢,想進去偷我家東西,犯法呢?”徐瑩當下毫不客氣的叫住了田芝芝的動作,兩人本來就是死仇,徐瑩格外注意她。
她注意到田芝芝開鎖地動作十分熟練,一點不像第一次撬鎖的。
從前的田芝芝連翻牆都不會,就別說是撬鎖了,她現在居然連撬鎖都會,看來肯定沒少撬過鎖——
田芝芝沒想到徐瑩會這麼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身後,下意識嚇得渾身一顫,擡起手就想要去保護自己的腦袋,可忽然想起自己並不在牢獄裡,悻悻的放下了胳膊道:“你今天怎麼不在家,我還以爲你躲在裡面不肯出來呢!”
她不滿地衝着徐瑩囔囔,挺着肚子就像湊過來。
徐瑩 倒是覺得好笑極了,難道她在不在家,還得聽田芝芝的話:“這是我家,你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麼你來了我就得在家待着?”
說完她再也沒去搭理田芝芝,按着田芝芝這作妖性子,肯定沒好事。
而且她還有個肚子,有個優勢,有什麼好歹徐瑩說不清楚。
“呵呵,我就是想問你,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是不是,非得跟我死磕到底啊,是不是要我死了,一屍兩命你纔算罷休嗎!”
田芝芝紅着眼睛,扯着尖利的嗓子喊得整個小巷都是她的迴音。
徐瑩冷笑一聲,這閨蜜情誼真夠塑料的,搶了小東西也就算了,還想搶她男人,搶她運搶她命,整的自己跟一個純良無害的小白花是不是?
也不想想,是誰從一開始就死咬着不放,一次一次地過來自取其辱。
徐瑩又不是大善人,被人欺負了還不會還手——再說她這不是狠毒,不是見不得田芝芝好,而是田芝芝活該!
“所以呢,你要來幹什麼?”
“我來就是讓你們從我們家手裡搶走的都還回來,還要給他賠錢道歉!”
“哈,憑什麼。”
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沒見過沒有理兒也能歪出來個是非曲直,頭頭是道的。
“你要是不做,我就死在你們這,告訴所有人,你們一家就是吃人血饅頭,看着人家一屍兩命還想着要賺錢!”
田芝芝大聲威脅道。
果然,沒了楊光坤在背後指點,在怎麼 高高亮起的諸葛亮光環,一旦被剝去光輝的外皮,醜惡地嘴臉就瞬間被暴露了出來。
醜的,淋漓盡致。
徐瑩是不想再看她了,冷笑:“我們不是第一天才認識,我本性如何,你難道不清楚嗎,我勸你還是離開吧,別鬧的你難看,下不來臺。就你這手段,壓根威脅不到我的。”
說完,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想看看田芝芝到底還能拿出來什麼手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