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可是以他能輕鬆將國家整體戰鬥力提高兩倍的智商，怎麼會用真名藏髒錢呢？你別告訴我他腦袋秀逗了，他就算大腦進水，小腦養魚也幹不出這麼傻的事來。”
“因爲他以爲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因爲他沒想到吳上將會大義滅親，把他的機密資料都給了我們！”計督察雙手狠狠往桌子上一按，“問完了麼？你審我我審你？！”
本王早上就吃了一粒藥，提醒你別招我！
我拿過文件狠狠往桌上一摜——用手拍手會疼，而且聲不大——“審我？你們有證據麼？審？”我冷笑，“我是願意配合調查纔過來，跟你們說話是我體恤大家同行都不容易，不想說話我可以站起來就走！你們有權拘留王勇但沒有權利拘留我，手上有我的把柄再跟我橫！”
他們相視一笑，特別奸詐，“對不起，我們有證據。”
計督察將審訊室一面牆整個一面牆的落地窗簾拉開，裡面是雙層抽真空隔音玻璃，另一邊的審訊室裡赫然蹲着一個男人，蜘蛛一般手腳纖細肚子大的男人。
蹲在牆角，抱着腿團成一團，原本就蒼白的臉上滿是冷汗，渾身哆嗦。
我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玻璃邊，“歐陽修！你們怎麼能抓他！？他有社交恐懼症，你們這樣會加重他病情的！”我真有點急了，“不管你們誰派來的，我現在有權控告你們侵犯人權！快給他一個電腦、手機、都可以！你們看不到他很痛苦麼？”
“他家裡搜出大量光碟。”
“性-功能正常的男性誰沒收藏？你們電腦裡就沒私藏？”
年輕的小督察有些尷尬，咳嗽幾聲，計督察臉上的傷疤跳動一下繼續說：“我們正在檢查他的電腦，歐陽修可能犯有非法侵入計算機信息系統罪，他有危害公共安全、國家安全的嫌疑，將面臨刑事處罰。當然這些罪名都不歸我們管，我們已經轉交相關部門處理，只是他們還沒有來提人，秦法醫你當然可以保留投訴我們的權利，等你出去之後，像上級部門投訴，上級部門受理之後發函來我們部門，那時候我們會認真改正的。”
遠水救不了近火，等投訴等受理，歐陽修不知道已經遭幾天罪了。
我雙拳握緊，“你們這是威脅，提醒你們：你們最好不要消費善良。”
“我們也不想，沒辦法。”計督察得意地一攤手，“我們對付的都是熟悉辦案流程的精英，不用點特殊手段不行啊。”
“*的！有本事對付變態殺手啊，就知道用卑鄙的手段對付自己人！”
計督察一攤手，“在你的立場上我們可能很卑鄙，對不起，只因爲自己人犯案太讓我們痛心疾首。”
“好，讓我跟王勇見一面，之後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立刻給歐陽修一個筆記本，你們也不想他休克在你們的審訊室吧？”
計督察按下牆上隱藏的通話器，那邊有個很漂亮的長髮女警官把一個筆記本遞給歐陽修，歐陽修抱住筆記本顫抖漸漸平息下來。
他們知道怎麼讓社交恐懼症患者感到平靜安穩，就是故意讓歐陽修害怕用來威脅我。
明知道是威脅，我卻不能跟他們比誰更心狠。
歐陽是我的線人，又因爲我跟王勇被牽扯進來，道義擺在中間，我不能讓他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