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揉太陽穴,“再活過來一口吞了我們怎麼辦?再說你不是剛救活它麼,這麼一會就想吃它的肉了?你剛剛說的壞消息我見識到了,好消息是什麼?”
“這個就是好消息啊,它活了,或許一千年後它會來報恩呢。”
“……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是如果真活了我就不能吃它的肉了,蛇肉呢,還有蛇膽,現在應該死了吧,至少要把蛇膽弄出來吧,別浪費啊。”我咽口水,“要不,我看去看看它還有沒有瞳孔反應,確定它是否已經死亡?要不我們等它出現屍斑,不過出現屍斑就不新鮮了,不過蛇的屍斑怎麼看,只能看鱗片了……”
“服了u。你的小腦袋是怎麼想的?”王勇叫我開飛機,他拿出獵槍對準下面蟒蛇的頭部。
“哇你要幹嘛?”
“再轟它幾槍確保它死亡。”
“那算了算了,”我趕緊操縱飛機離開,“聽起來怪殘忍的,長這麼大應該是森林之王,稍微尊重一下吧。”
“好像某人想吃它的肉。”
“嗯,”我已經在想別的問題了,“你說那隻大龜殼不知道能做多少龜苓膏呢?”
天暗下來了,我們飛到一片平地,升起篝火,王勇把一塊巧克力遞給我,我狼吞虎嚥吃了下去,“還有不?”
他給我一塊壓縮餅乾,我猶豫着接了過來,對伙食不太滿意,“我們沒有別的吃的麼?燉個蘑菇湯也行啊。”
“找食物的時間你用來解剖和救蛇了。”
嗯,玩得還是很開心。
“早知道應該碰碰運氣,摸摸看龜殼裡有沒有龜蛋,烏龜不是4--5月下蛋嘛。”
“想吃蛋啊,這個最簡單,等一分鐘,哥給妹子掏個鳥巢。”
“算了,晚上爬樹太危險了。”
“不怕,主人不是說人與動物最大的區別就是會使用工具嗎?”王勇單膝跪下行禮,“作爲闖進命案現場的蘿莉的執事這點事都做不到這麼行?”
晚上是夜行動物活動的時間,狼、蝙蝠等等危險的動物都在覓食,樹上不知潛伏着什麼,王勇做了一個火把,先用火把驅走樹上的毒物,舉着火把輕鬆地爬上一棵樹,像森林裡的人猿一樣靈活有力,樹上的鳥被驚飛起來,來來回回飛,藉着夜色膽大的飛回來攻擊王勇,想保護自己的孩子。
我撿地上的石頭扔上去幫忙驅趕它們,“你給每個鳥窩留兩個蛋啊。”手攏在嘴邊叫,“撿大的拿!有種鳥最可惡了,自己不努力築巢還把蛋產在別的鳥的巢裡,借巢也就算了,比巢裡原來的小鳥先孵出,出生後還把原來的小鳥都推下去,聽說它的蛋比巢裡本來的蛋要大一點。”
“你說的是布穀鳥吧?”王勇在樹上回頭大聲道。
“對!就是布穀,我們把它的蛋都吃了,叫它滅絕!”
王勇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啊,掏了好幾個鳥巢一共掏下來十六個蛋,收穫滿滿,我樂呵呵架起鍋,“四個水煮,四個油煎,剩下的明天當早飯吃,怎麼樣?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順手抓了兩隻小蛇,吃蛇湯?”
“噯?抓到蛇了?”我立刻口水噠噠滴,“想吃蛇湯很久了。快處理了,讓它們到我鍋裡來。”
……
跟城市不同,這裡的天空佈滿了星星,銀河近得好像伸手就能觸到,篝火旁吃着鳥蛋,喝着蛇湯,我們依偎着,吃飽了想睡覺,我揉揉想閉上的眼睛迷迷糊糊道,“我們是不是應該談點正常的戀愛?”
“哪裡不正常麼?”王勇奇怪。
我歪着頭想了想,“也對,沒死屍沒扭曲的人性,今天對我們來說是難得的正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