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利用唆使12歲小孩開始一直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利用學校失物招領處、利用自由快遞人、利用眼神不好的老人,一直牽着我們的鼻子跑;
最後我們找到兇手,兇手早上跳樓自殺了。
就像是領着我們玩一圈,最後送塊“結局”給我們的一樣。
要做到這一切必須有周全的計劃、有極其豐厚的財力、有精明的頭腦、謹慎的性格,劉董符合犯人所有的心理側寫,我們無法不懷疑他。
用催眠叫劉董說出實情是最快捷的方法,王勇先沒有叫增援是因爲我們都不相信劉董這樣的人會老實交代罪行,同時我們都知道光靠幾個沒見過他的人指認他是遠遠不夠的,沒有有力的證據他的律師團能讓他輕鬆脫罪。
王勇想抓了他催眠灌輸“交代實情”的心理暗示之後後再依法辦理,但我不想這樣簡單地處理,沒辦法,我就是這麼任性。
只是心底在希望他只是被殷光華以他的名義做了壞事,他真的並不知情,我知道是他,99%確信,但忍不住希望。
我還希望人間有佛呢。多可笑。
經文依舊在詠唱,我走進施食會中走到鄭珮珮對面,衝她招招手。
劉董也注意到我來了,正要說什麼城堡所有的燈忽然都滅了,衆人一陣驚慌,好多僧人嚇得佛號都忘記宣了,站着不敢動,一兩秒之後,燈重新亮起。
劉董連忙問髮鬚皆白、頗有仙風道骨的一個老和尚,“是佛主顯靈?還是有閒雜人等來驚擾了法事?”
老和尚在新聞上見過,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得道高僧,叫什麼普,具體不記得了,就叫他普大師吧,他掐指一算,“阿彌陀佛,施主莫要驚慌,可能是惡鬼想往生的怨念驚擾了陽間的事,也可能是……”
“也可能是什麼?”劉董激動地揪住普大師衣領。
“阿彌陀佛,施主稍安勿躁,萬事自有定數,也可能是施主家跳閘了。”大師就是大師,一不小心就真相了一把。
“這裡裝修花了六千萬怎麼會跳閘?我叫他們給我電源弄穩定,不可能……啊!啊,那就是顯靈了!”劉董激動地唾沫飛濺,“顯靈了!”轉過身來他氣沖沖命令身邊的保鏢,“還快不請閒雜人等出去。你們安保怎麼做的?她爲什麼能進來?不好好幹把你們都辭了!”
“可是……劉董……她是……”鄭珮珮不知道怎麼說好。
我又朝鄭珮珮招招手,叫她過來。
鄭珮珮立刻跑到我身邊,小聲叫道:“太……”
“不許叫我……你懂的,總之,有件事找你幫忙,你跟我過來。”
見鄭珮珮對我如此恭敬,會常言觀色的劉董對我的態度立刻八百六十度迴旋大轉變,顛顛地跑過來,哈着腰問,“您是?您跟鄭女士認識?”
“認識,你就當我們是閨蜜吧,我找她談點事情,人我先帶走了。”
“既然認識不如留下來參加施食會啊,功德無量……”
“不用了,”我打斷他的話,“我們普通人不差這一點功德,偶爾差點公德心倒是真的,再說珮珮她也很無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