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惱羞成怒,心裡生着悶悶的氣,爲什麼在季夏的心裡,她本能的第一個反應是陸嶼深來救她了,而不是他陸宴呢?
他難道比陸嶼深差?
比他愛的少?
還是就像她說的那樣,舔狗舔到最後都一無所有。
這就很不爽了啊。
臭姐姐,小沒良心的,他也來救她了好吧。
...
季夏詢問的聲音一落,原本還杵在尷尬中的林如初驀然回過神來,視線急切的看向停屍房的門,放置身前的雙手情不自禁緊張的攥緊,一顆心狠狠的忐忑着。
林如初自然希望是陸嶼深來救她們了,那樣說明他還在意她呢。
和陸宴暗自較真的陸嶼深。
《嗯?這是怎麼回事,這聲音怎麼聽着像是那個女人的聲音?怎麼會是她?》
《那小初呢?》
聽到陸嶼深心聲的季夏,知道真的是他來救人了,她不覺暗暗的鬆了口氣。
《是我,是我,就是我。》
《還好,還好,不是別的什麼人來了。》
《嚇死個鬼啊。》
《他的小初當然也在啊,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本就生氣的陸宴:“..??”
她指的別的什麼人,是在說他嗎?
她就那麼希望是陸嶼深來救她?
說好的她已經不愛他了呢。
果然,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陸宴更生氣的黑下臉來。
陸嶼深是來救林如初的,可不是來救她季夏的,那他還呆在這幹嘛。
他正想離開,餘光在觸及黑了臉的陸宴,和想起兩人在警察局給他的難堪,陸嶼深也不知道怎麼的,強烈的勝負欲讓他沒走,反而鬼使神差的擡起腳步走到陸宴身邊。
深邃的視線斜了一眼陸宴,滿是挑釁的勾起脣角,“是我。”
《以爲走的快就有用了,人家喊得還不是我的名字。》
《終究還是太嫩了點。》
感受到他挑釁視線的陸宴:“...”有什麼了不起的。
瞧把這大叔給得意的。
陸宴滿不在乎的沒理會他。
可陸嶼深的一句是我,差點讓被關在裡面的林如初破防,喜極而泣的熱淚盈眶的哭出聲來,喉頭一片梗塞。
他來了,是他來了,是他來救她了。
她就知道陸嶼深還是在乎她的。
季夏:“...”
《他一個人在那叭叭啥呢?》
《有什麼好叭叭的,還不快給我們開門,在那想什麼鬼東西呢,墨跡。》
季夏的脾氣向來急躁,她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也就沒管林如初在那感動滿滿的沒主動喊陸嶼深救她。
她大大咧咧的伸手就拍了拍門的快速催促道,“陸嶼深,你來了實在是太好了,你快點來給我們開門。”
本就很生大氣的陸宴:“...”他來,難道就能不好了?
更生氣想要打人了怎麼辦?
陸宴真的快要被季夏給氣死了。
他那麼關心她,放心不下她,偏偏這個女人心裡竟然還想着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她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臭姐姐,求你做個人吧。
氣的他把一件很重要的事也給忘了。
這下子一旁的陸嶼深更爲得意,深邃的視線意味深長的審視着生氣的陸宴,深邃的五官輪廓溢滿了不屑。
再次感受到他挑釁視線的陸宴:“...”還有完沒完了。
陸宴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氣勢上毫不輸於陸嶼深,卻也是在那一刻,他突然想起季夏剛剛在心裡的埋怨,還說他一個人在叭叭,他身邊的陸嶼深分明沒張嘴說過一句話。
不用求證了,季夏就是能聽到陸嶼深的心聲。
就像他能聽到季夏的心聲一樣。
這下子陸宴更爲吃醋,情緒上頭,理智瞬間降爲零,一肚子的氣鼓鼓。
與此同時,仍舊沒聽到開門聲的季夏無語了,口不擇言道,“陸嶼深,你在外面磨磨唧唧啥呢,還不快給我們開門,你知道里面有多冷多恐怖麼。
我們快要被凍死和嚇死了,你倒是快點,你的心肝小寶貝也在等着你救她呢。”
《傻缺玩意,不知道這裡是停屍房嗎?》
《怎麼救個人還磨磨唧唧的。》
《是在外面耍帥?還是有別的女人按住他的手了?》
《煩銀。》
季夏生氣的在那叭叭。
林如初沒說話,只是情意切切的等着陸嶼深來救她。
陸嶼深微不可察的皺眉,這女人話怎麼這麼多,現在主動權好像在他身上吧?
卻在聽聞林如初也在停屍房內時,他鬼斧神工般的面色驀然冷岑下來,忙示意助理去喊人過來開門,也怎麼也沒想到季夏和林如初竟然被關在一起。
綁架林如初的人,難道真的不是季夏?
“等我,我馬上喊人過來開鎖。”陸嶼深對着停屍房的門說道。
這話肯定是對林如初說的。
季夏識趣的沒說話,安靜的等着。
林如初感動滿滿的紅了眼,衝着門外道,“嗯,好。”
結果一個心聲忽然竄入季夏耳朵裡,氣得她五雷轟頂,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還好我剛剛沒急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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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就錯過我的小初了。》
《小初,你等我,我馬上救你出來。》
一臉懵逼的季夏:“...”
敢情她要剛沒說完整,這人就準備見死不救了?
她心裡有句臥槽不知道當不當講。
門外的陸宴已然氣瘋,除了無語還是無語,不想季夏突如其來的一個心聲,瞬間讓陸宴滿血復活。
《要是我家的小奶狗來了就好了。》
《他肯定會第一時間給我開門的,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肯定不會像陸嶼深這個狗砸這樣磨磨唧唧,婆婆媽媽的。》
——我家的小奶狗。
指的是他陸宴沒錯吧?
陸宴失去的理智漸漸在恢復,視線莫名的看向停屍房的門。
他應該沒聽錯吧,接下來便是一陣長護短談傳入他耳底。
《哎...可惜了,我家的小奶狗剛剛被我傷的那麼狠,他肯定不會來救我的了。》
陸宴:不,他就在門外。
《要是我的小奶狗也來救我就好了。》
《可他心裡現在估計恨死我了吧。》
《他肯定是不會來救我了,還會馬上很討厭很討厭我的。》
《嗚嗚嗚...俺的小奶狗,造孽啊。》
季夏心裡哭唧唧,也委屈極了。
可聽到她心聲的陸宴卻樂開了花兒,她還是想要他來救她的,他心裡所有的怒氣和怨氣瞬間一秒而散。
算她還有點良心,知道心裡要想着他,也知道她剛剛的話傷到他了。
要不他愛的和來的真就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