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嘴巴一撇,一張略顯蒼白的臉瞬間不滿的黑了黑,心裡不爽到了極點。
就想喊他快點給他滾蛋,不讓她見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她怎麼能覺得別的男人比他有意思呢。
他不允許。
他不悅道,“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快點給我滾蛋。”
沈奕宸:“...”這麼無情?
還是不是好兄弟啊,他默默的爲他做了一切好吧。
陸宴不肯鬆口,沈奕宸怎麼可能會輕易離開,“那我妹妹呢?”
“看我心情。”陸宴拉長着臉,恨不得沈奕宸快點消失。
糾結點還在季夏怎麼能覺得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有意思。
那絕對不行。
他不同意。
沈奕宸很是爲難,也怕陸宴一時不高興拿他妹妹出氣,他索性把注意打到季夏身上去。
他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季夏,“季小姐,阿宴他失憶了,不記得上次在B市的宴會中發生的事,季小姐,我想你應該還記得,不會輕易忘記吧。”
季夏恍然回過神來,錯愕道,“難道這其中也不乏你的手筆?”
陸宴意外的看向兩人:“...”這其中還有他不知道的事?
他突然覺得失憶真特喵的難受。
他爲什麼要失憶。
害得他還有他不知道的事。
好氣哦。
沈奕宸笑了笑,故意忽略點陸宴鬱悶的表情,默認道,“沒錯,是我刻意將房間內的所有人給提前置換了,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我想季小姐比我更清楚。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妹妹,我也不能任由她犯下大錯誤,到無法彌補的地步。”
他也是沒想到,他做的這事最後會成爲救沈奕歆的籌碼。
原本他還擔心陸宴爲此找他算賬呢。
季夏愣了愣。
《原來這些都是他做的。》
《原來我還奇怪事情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原來是他在背後搞的鬼啊。》
陸宴:“!!!”什麼鬼?
他爲什麼要失憶?
什麼都不知道的他心情好像更氣了。
季夏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從他那句他提前置換了房間內的所有人,她心裡就跟明鏡一樣,他是在刻意提醒她。
原本那些流氓是在她房間的,可他刻意將人提前置換到陸嶼深的房間內,又通知陸宴來房間找她,所以她纔會一夜起來看到和她睡得人是陸宴。
而不是陸嶼深,也不是那幫流氓。
要不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季夏現在也恍然明白過來,韓雅雯怎麼會在陸嶼深房間內,爲什麼和她睡得不是陸嶼深,而是被那幫流氓重創了。
敢情這些都是沈奕宸的手筆啊。
一開始,她還以爲是因爲陸宴改變了劇情。
儘管和陸宴也脫不開關係。
的確是因爲他,卻也是因爲他。
要不然沈奕歆不會和韓雅雯聯手一起來對付她的。
季夏點了點頭。
《沈奕宸,果真是一箇中國好哥哥啊。》
《如果我想的沒錯,他想要用這事讓我求陸宴了。》
《這如意算盤打的不錯啊。》
《還打的框框響啊。》
《哇,爲什麼最後受傷的總是我。》
求他?
陸宴好看的桃花眼內忽然綻放着別樣的光芒,整個人宛如鮮活過來了一般,氣也不氣了,也沒主動開口說話。
什麼他不知道的事統統拋擲腦後去了。
他現在只想看看季夏會怎麼求他。
他最喜歡姐姐求他了。
心情突然就舒爽了不少。
季夏沒往陸宴身上看,因背對着想看也看不了。
她只是看着對面的沈奕宸明知故問道,“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沈奕宸能把這些事說出來,意思已經很明顯,他知道季夏心裡有氣,肯定不會主動提起。
爲了他這個不省心的妹妹,沈奕宸也算是豁出去了,“我當然希望季小姐能爲我妹妹,在阿宴面前替她求求情,反正季小姐你最後也沒什麼事不是麼。”
這話瞬間讓滿是期待的陸宴感覺不滿,也不顧只要他不開腔季夏就會求她的事,護犢子般的道,“什麼叫沒事不是麼,要是有事你覺得還來得及?”
姐姐的安全可不是開玩笑的。
沈奕宸也察覺他的話說的不對,就立馬又說道,“是是是,是我口誤,只是最近我們沈家要舉辦宴會,那樣一來歆歆肯定是要出席的,要不讓兩家的長輩知道這些,鬧得不好看也不好。
所以季小姐,我在這誠心邀請你下週末和阿宴一塊來參加我們沈家的宴會,也希望你能替我妹妹跟阿宴求求情,你看可以嗎?”
沈奕宸末了還補充道,“要是季小姐覺得還是不行,那這樣,等這次沈家宴會過後,我會和我父母商量把歆歆送到國外去,那樣一來就對季小姐構不成任何的傷害了。”
這是沈奕宸的誠心。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季夏要是再拒絕就是她不識擡舉,是她斤斤計較了。
只是這不是重點。
原本下週末沈家的宴會是陸宴和沈奕歆的訂婚宴。
現在竟然變成了單純的宴會。
這劇情已經偏離的不行了啊。
《那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他竟然還邀請我參加沈家的宴會,沈奕歆看到我不會氣瘋掉嗎?》
《而且我要去嗎?》
《萬一又有什麼坑在等着埋我。》
《可不答應好像又說不過去,畢竟多多少少沈奕宸還是間接救了我的。》
《要不然我可真的慘了。》
季夏一邊想一邊擡頭看向陸宴,視線劃過他棱角分明的臉,突然又想着。
《這小奶狗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他倒是說話啊。》
《他一說話我不就不用求他了嗎。》
《他該不是故意不說話的吧。》
《就等着我去求他?》
《喪盡天良啊。》
陸宴:“...”哎呀,心思被看穿了,好尷尬啊。
可喪盡天良也不至於吧。
他只是希望季夏能求求他而已。
他就這點小心思罷了。
這邊的沈奕宸見陸宴和季夏都不表態。
他又看向季夏道,“季小姐,麻煩你了,就體諒一下我這個做哥哥爲妹妹的心吧。”
季夏多多少少想醜拒。
《不,我不要。》
《他幹嘛不找陸宴,幹嘛盯着我不放呀。》
《求他不是更直接麼。》
《我現在嚴重懷疑這兩個狗男人已經站成一條線。》
《爲的就是讓我妥協,讓我去求陸宴這個狗男人。》
《他就是在賣人情給陸宴。》
季夏這麼隨意一想,還越想越真就像那麼回事啊。
那她該怎麼辦?
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