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被拉遠後,她還是覺得心裡不解氣,大有一種想要回頭和陸嶼深好好掰扯掰扯的架勢。
《他到底憑什麼說我家小奶狗幼稚啊。》
《啊,不行,不解氣,好想找他理論一番啊。》
《我的小奶狗只許我能這樣說他,別人休想呢!!!》
本來知道季夏能聽到陸嶼深心聲很不爽的陸宴,在聽到她這麼向着他,還要爲了他去找陸嶼深理論時,他鬱結的情緒略微好受了點,也沒那麼暴躁了。
也想着季夏現在是他的人,季夏也明確的表示過,她不喜歡陸嶼深,只愛他也就沒那麼生氣了。
更何況她聽到的是陸嶼深的心聲,她要怎麼找他理論,暴露她能聽到他心聲的方式嗎?
陸宴表示他不允許,這樣一來搞得他們之間還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一樣。
陸宴只要知道季夏是愛他的,就可以了。
陸宴拉着她走到一邊,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寶寶,你這突然是怎麼了,怎麼一副想要殺人的表情,怎麼的,該不是因爲那個陸嶼深走過來,怪我刻意把你拉開吧?”
他是故意這樣說的。
一臉懵逼的季夏:“...???”
《小奶狗,他在說什麼鬼東西?》
《他瘋了吧。》
《還是腦子秀逗了,我都跟他表示了,我不愛他好吧。》
《分明是陸嶼深在心裡罵他幼稚,我才這樣的。》
《這小狗砸,竟然還這樣說我。》
《孰可忍是不可忍,小奶狗,你沒了。》
陸宴:“...”
他只是隨便開個玩笑啊,她怎麼還當真起來了。
季夏一心爲他,他竟然還要這樣說她,她一下就上頭了,指着他罵道,“小狗砸,你還有沒有點人性,我怎麼就怪你故意把我拉開了,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你難不成就那麼想我和陸嶼深有點什麼,行啊,那我現在去找他好了,你可千萬別攔着我。
誰攔着我,誰就是狗。”
季夏氣急敗壞的推開他。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陸宴哪裡還敢造次,不僅沒鬆開她,反而還抱得更緊了,性感的薄脣親暱的貼到她耳邊,學起了狗叫,“汪汪汪...。”
聽到他學狗叫的季夏有點懵,還一臉蠢萌蠢萌的看向抱着她的男人,陷入了迷惘之中:“...”
《咦惹,我剛剛沒聽錯吧?》
《小奶狗,他學狗叫了?》
《噗...哈哈哈,家人們破防了破防了。》
《這小奶狗有點意思啊,哈哈哈...。》
聽到她心聲的陸宴趕忙賣乖,“寶寶,我剛跟你開玩笑呢,你別生氣,我剛剛只是想逗逗你而已,誰叫你那麼認真,還跟我較勁起來了呢。
寶貝,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破防的季夏眼神犀利的瞥了他一眼,心裡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也忽然想到。
《噯,我這好像也不能怪他。》
《小奶狗根本不知道陸嶼深在罵他,我又露出那樣的表情來。》
《難怪他會誤會。》
陸宴一臉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事情的真相好像不是這樣的,他的行爲的確有點猥瑣了。
結果他還沒自我反省完,季夏又生氣的想着。
《可哪怕是這樣,他也不能這樣誤會我。》
《人與人最起碼的信任還能不能有了?》
《過分!!!》
陸宴:是是是,都是他的錯,是他混蛋,是他胡說八道。
“寶寶,人家真的知道錯了嘛,親親,親親好不好。”陸宴甜膩膩的纏上去,吻得季夏人都麻了,偏偏她又抵擋不住陸宴出賣自己的色相,很快消氣被俘虜。
《小狗砸,就知道用這招對付我。》
《你還有沒有別的能耐了,好煩人哦。》
陸宴:能哄好她不就行了,是不是同一招沒那麼重要的。
可季夏覺得她也不能就這樣讓他矇混過關了不是,免得他下次在胡說八道。
季夏掙扎着掙脫掉他溫暖的懷抱,伸手就扯住他的耳朵。
用力的往下一拉,陸宴偉岸的身姿跟着歪着腦袋矮身側向季夏的方向,他委屈又奶乎乎的開始求饒,“老婆,輕點,你輕點。”
季夏纔不吃他這套呢,揪着他的耳朵就說道,“小狗砸,別以爲你出賣色相,我就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了,這招是對我管用,但我不盲目。
我警告你啊,這是最後一次,要是下次你還敢拿我胡說八道,看我怎麼好好的收拾你,你的爛桃花可比我多的多了,譬方說沈奕歆...。”
“老婆,寶貝,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寶寶,放過我。”不等季夏意味深長的說完,深刻知道自己犯錯的陸宴,想也不想的打斷她未說完的話。
立馬錶示他不敢了,他這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季夏冷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陸宴立馬賠笑,“寶寶,那你的手...。”
季夏橫眉豎眼,揪着他耳朵的手更用力了,表面卻說,“我的手怎麼了,嗯?”
《咋地,還想造反啊。》
陸宴表示他不敢,只敢委屈的看向她,奶乎乎的誇獎她,“沒,寶寶,你揪的好,下次我再敢胡說八道你就這樣揪我。
當然了,你想要揪別的地方也行呢。”
他眼神曖昧,卻聽得季夏一臉懵然,等反應她指的是哪裡時,她氣憤道,“臭流氓。”
陸宴曖昧無疑的朝她眨眨眼,乖巧道,“寶寶,那也只對你好吧。”
兩人又開始打鬧起來,而他們的一舉一動盡然如數落在一邊的陸嶼深和林如初眼底。
林如初收回目光,又意味深長的落在陸嶼深鬼斧神工般的臉上,恍然覺得他似乎對季夏的感覺有點不同了,他剛剛明顯是朝季夏這邊走來的。
想來是想要來跟她打招呼的。
季夏的確也變得跟以前不同了。
林如初略顯黯然神傷,抿着脣角對他說,“季小姐,她好像跟以前很不一樣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陸嶼深回過神來,視線凌然的落在想要試探他的林如初臉上,目光精銳且深沉,“我以前也一直認爲,一個人是不會輕易改變的,至少不會輕易改變本質。
但是我錯了,有心想要改變的人,丟棄本質又何妨呢。”
他這句話明顯是在內涵林如初。
可卻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從未改變,只是他不相信她罷了,她故意扯開話題,“阿深,我怎麼覺得,你對待季小姐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陸嶼深老是藉着季夏來激怒她,這事在她經歷過被綁架後,兩人一度敞開過心扉,她也就知道他以前都是利用季夏的。
但現在她剛剛看到陸嶼深看季夏的模樣,她能察覺得出來有所不同。
陸宴沈眸色深沉的斜了她一眼。
《呵...還想試探我?》
《就算我對待她不同,她現在也沒權利管吧?》
《要是她有季夏一半的真誠,我們現在就不會是現在這樣的。》
還在和陸宴打鬧的季夏突然聽到陸嶼深的心聲,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瞧他話裡的意思,好傢伙,他們真的還沒和好啊。
也是按照原文,這裡是他們鬧的最兇的時候,也難怪了。
可季夏還是奇怪她明明和他說孩子是他的事了,爲什麼他們的關係還會是這樣,竟然兩人還一起來參加婚禮了。
難道不該立馬回家好好造人,救他們的孩子麼。
這本明顯是大狗血文,現在陸嶼深和林如初的孩子,就等着臍帶血救命呢。
《奇怪啊,可我明明說了,他們爲什麼還是這樣的。》
《難道他耳朵不好使沒聽到?》
《不是吧!!!》
陸宴:“...”看樣子,她應該是聽到陸嶼深的心聲了。
這邊,陸嶼深漫不經心的斜了追問他的林如初,不屑的冷哼一聲道,“那又怎麼樣?以前我是覺得她不怎麼樣。
但人總是會改變的,她一開始不好,並不代表她以後也不好。”
林如初又被他內涵了一下。
她捲翹修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心像是被撕開了一道口子似的難受。
又在注意到季夏身邊的陸宴時,她又道,“她身邊的那位陸先生似乎真的很愛很愛她,瞧他這麼寵愛季小姐就能看的出來。”
林如初一時投去羨慕的目光,以前的陸嶼深似乎也是這般寵愛她的呢。
只可惜也只是以前了。
也不知道是她的那句話惹到了陸嶼深,他神色冷漠的抽回自己的手,眼眸凌厲的掃視她一眼,“林如初,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學會耍心計了。
哦,不是,這應該是你最拿手的手段了吧。”
陸嶼深說完,看也不看林如初一眼,邁着筆挺的步伐往另外一邊走,只是臨走前他深深的凝視了季夏這邊的情況一下,許是煩躁的關係,他臉色難看的扯了扯領帶,這才走開。
凝視被她氣走的男人,林如初嘴邊的苦澀被無限放大,又自嘲的笑笑,神色落寞的往沒人的地方走,準備一個人去冷靜冷靜。
注意到他們這邊情況的季夏:“???”
《好傢伙,他們咋又吵起來了。》
《噯,愛情真難啊。》
《不過他們不難,那狗比作者寫着寫着不就沒故事寫了。》
《可哪怕是這樣,照樣不妨礙那狗比作者爛尾。》
《shit。》
陸宴:“...”他的寶貝可真愛吃瓜。
真的是爲吃瓜操碎了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