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韓雅雯?
她怎麼會在陸嶼深的房間裡。
難道昨晚和三個男人在一起鬼混的人是韓雅雯?
季夏盯着她鼻青臉腫的臉陷入了沉思,只覺得事情哪裡有些不對勁,按理今天一早在陸嶼深房間裡的人是她。
也是她威逼利誘陸嶼深的最佳時機。
可昨晚她去的房間根本就不是陸嶼深所在的房間,又聯想到現在是韓雅雯被擡出陸嶼深的房間。
季夏驚蟄的睜大眼睛。
難道昨晚韓雅雯是故意給錯她房間號的,或者說她打從一開始就不想季夏和陸嶼深睡,她設計了這一切其實爲的是她自己。
是韓雅雯狸貓換太子的想要和陸嶼深睡。
可原書裡的劇情根本不是這樣的,韓雅雯後面還要設計她的。
原書裡韓雅雯給陸嶼深下藥,想要睡他,那狗比作者已經斷更了,季夏也是在後面的大綱裡看到的。
這段劇情竟然提前了這麼多?
現在的劇情真的已經大亂套了。
季夏也想不明白,如果是韓雅雯算計好的一切,爲什麼和她睡得不是陸嶼深。
而是她們口中的三個男人,她不至於這麼傻帽吧。
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季夏所不知道的事。
現在想想如果韓雅雯沒故意給錯房間號。
如果昨晚進陸嶼深房間的人是她,那她豈不是完犢子了?
季夏的手有一瞬間的冰冷,臉色驀然變得有些蒼白和後怕。
察覺到她不對勁的陸宴微微皺眉,伸手握緊她的手,關懷備至道,“寶寶,你怎麼了,手怎麼變得這麼涼,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同時,陸宴給看到了躺在擔架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女人,也認出她就是那天在奢侈品商場和季夏在一起的那個女人。
他危險的眯起眼睛,眼底閃過一絲轉瞬而逝的殺伐。
季夏後怕的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神色木訥的回頭看向一臉關心她的陸宴,抿着脣沒說話。
《唉呀媽呀,就好害怕啊,昨晚好在是小奶狗及時找到我。》
《韓雅雯,我現在只想對你說,謝謝你給錯房間號之恩,要不完球,被打的鼻青臉腫擡出房間的人就是我了。》
《不對不對,還是不對,如果按照原有的劇情走,昨晚在這間房間的人肯定是我和陸嶼深啊。》
《那這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麼,絕壁沒有!》
剛剛纔高興起來的陸宴:“...”她怎麼還對和陸嶼深睡覺念念不忘呢?
還有她說的劇情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她爲什麼總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昨晚還一口咬定他是陸嶼深,就很離譜。
這事季夏待從頭捋一捋,韓雅雯打從一開始就沒給對房間號,那就證明昨晚她想和陸嶼深睡,所以她把她打發到了一間不存在原書裡的房間號裡。
季夏原本是不會被下藥的,但因沈奕歆的出現,她竟然被沈奕歆給下藥了。
沈奕歆?
季夏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來,視線緊緊的盯着陸宴看恍然大悟啊。
《我終於瞭解了哈,怕是韓雅雯和沈奕歆已經達成一致,提前聯手來對付我了。》
《腹背受敵,小奶狗你可真會給我添麻煩哈。》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你的金主爸爸給害慘了。》
《這韓雅雯還挺會玩哈,聰明反被聰明誤,真是活該你倒黴。》
《昨晚三個男人一起上她,玩的應該挺嗨,爽到家了吧。》
《噢,NO,看着屬實是有點悽慘,但三個男人呢,爽也是真的爽吧?》
《小婊砸,讓你和沈奕歆合起夥來算計我,現在遭報應了吧。》
《韓雅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勸你要善良。》
季夏的內心噼裡啪啦的在那罵,心情無比的舒爽快活。
突然接收到那麼多信息量的陸宴微微的皺眉,忽然就想起沈奕宸昨晚奇怪的舉動,也忽然反應過來他剛剛想沈奕宸怎麼會關注季夏的問題了。
想必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沈奕宸的手筆吧。
沈奕宸!
陸宴黑着臉,咬牙切齒。
...
“阿嚏...。”
與此同時,火速帶着沈奕歆坐最早班機離開B市,逃之夭夭的沈奕宸,突然在萬里高空上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
季夏很快樂的牽着陸宴的手一起離開。
只覺得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不想發生的事統統沒發生,還意外看了一場好戲。
經過今晚,韓雅雯應該有一段時間不能再作妖了吧。
雖然這劇情還是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譬如,韓雅雯怎麼會被論奸。
沈奕歆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她們昨晚到底達成了什麼交易,爲什麼韓雅雯最後睡得人不是陸嶼深,這些統統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結果她沒事就行了。
可季夏很快嚐到了什麼叫樂極生悲這四個字。
...
心知肚明的陸宴什麼都沒問,神色溫柔的拉着開心至極的季夏回兩人的愛巢去補覺。
之後的事,他會找沈奕宸好好算算賬的。
他的女人都敢動,簡直找死。
卻不想,兩人剛剛回到公寓門口,兩個穿着便衣的警察迎面朝他們走來。
同時亮出他們的證件,對季夏詢問道,“請問是季夏季小姐麼?”
季夏錯愕的一愣,視線疑惑的掃過陸宴後對他們點點頭,“我是,你們是?”
“季小姐,我們是B市警察,我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和一宗綁架中國籍女子林如初的案子有關。
現在不是勢必要你說,但你說的話我們會用紙筆記下來作爲呈堂證供。
你也有權利在接受警察詢問之前委託律師,他可以陪伴你受詢問的全過程,現在要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季夏又懵逼了,腦子跟卡殼似的當機了。
這麼說來林如初最終還是被綁架了。
還是被劇情給綁架的?
爲的就是使劇情重新走上正規。
她最終還是沒逃脫掉劇情的制裁啊。
季夏就知道,劇情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就很離譜。
...
“季小姐,您請吧。”便衣警察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季夏怔了怔,視線莫名哀怨的落在旁邊,用一雙好看桃花眼也看着她的陸宴身上,臉上溢滿了遺憾。
《小奶狗,從這一刻開始,我就要和你成爲陌路人了。》
《以後他在看到我,一定會非常非常的討厭我了吧,他再也不會奶聲奶氣的喊我姐姐了吧。》
不止是這樣,原書裡季夏的死和陸宴也有間接關係呢。
《算了,劇情如此,我別無選擇,我還是快點跟着走完剩下的劇情,說不定等我走完所有的劇情我就可以回去了呢。》
《哦豁,小奶狗,拜拜您勒。》
季夏認命般的被帶上警車。
卻在上車時突然被一隻手給攔了下來。
攔在她身前的手,不是別人的,正是聽到她心聲羅裡吧嗦說了一大堆,還說要跟他徹底分開,最後還跟他說了聲拜拜的陸宴的。
陸宴:就很懵逼。
陸宴真不明白,季夏爲什麼要說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就要成爲陌路人了。
以後他在看到她,一定會非常非常的討厭她,他也再也不會奶聲奶氣的喊她姐姐了。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爲什麼要和她陌路,又爲什麼要討厭她。
事實上,他愛她都來不及好吧。
他不明白季夏爲什麼老是存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但唯一能堵上她嘴的就是兩人結婚扯證。
看來這事不能在拖了。
要不然,陸宴遲早有一天要被她給活活的氣死。
陸宴危險的眯起眼,一改奶聲奶氣的小奶狗形態,像只小狼狗似的霸氣十足道,“姐姐,你要走,經過我的允許了嗎?”
季夏懵圈的眨眨眼,動了動嘴疑惑的喊他的名字,“阿宴?”
《怎麼滴,小奶狗,你難道還要公然和警察作對嗎?》
《去就去了唄,反正我一會就會被放出來的,我怕個der啊。》
《不過,我突然覺得我家小奶狗好霸氣是怎麼回事?》
《蕪湖,是本質提前暴露出來了嗎?hoo,小奶狗yyds啊。》
要知道陸宴可是本書最大的黑馬,牛逼的不得了的人物啊。
陸宴:“...”她到底能不能抓點重點啊。
簡直是氣死個人了。
“這位先生麻煩你不要妨礙我們辦公務,否則我們有理由用妨礙公務把你逮捕。”不等季夏開口說話,便衣警察友好的對陸宴提醒道。
季夏回過神來,也跟着說,“是啊,阿宴,你不要胡鬧,先回家去吧。”
《小奶狗,你現在沒權沒勢的就不要瞎胡鬧,還是乖乖聽姐姐的話回家吧。》
《姐相信你以後一定會威武霸氣,秒殺所有人的。》
陸宴:“...”這女人又在說什麼鬼東西。
他老婆都要被警察給帶走了,這女人是要他無動於衷,眼睜睜的看着她被警察帶走麼?
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那他還是一個男人麼?
什麼鬼才邏輯。
陸宴沒管季夏朝他拋來的眼神,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給警察看一眼道。
“我現在可以跟着一起去了嗎?”
這邊的季夏一臉疑惑的探過腦袋:“...”試圖去看陸宴的手機屏幕。
《這小奶狗給他們看什麼呢?》
《這書裡,還有什麼東西是她這個靈魂人物不能知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