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的這聲姐姐喊得極其肉麻和油膩的要命。
季夏的雞皮疙瘩瞬間掉了滿地,冷不防的渾身都打了個冷顫,一臉鄙夷的注視着他。
《咦惹,真肉麻,真油膩,真噁心啊。》
《所以我可以醜拒他嗎?》
陸宴:“!!!”她這樣對待一個病人真的好嘛。
看來是他的功夫磨得還不夠深,假裝的楚楚可憐還不夠到家。
陸宴祥裝沒聽到她的心聲,一雙好看的眼睛眼巴巴的凝視她,伸出藏在薄被內的手,輕輕的捏住季夏的衣角,撒嬌似的搖晃起來,“姐姐,你真的忍心丟下我,不照顧我嘛。”
他眼裡弱小又無助,像一個被拋棄找不到家的孩子。
可隨着他拉着她衣角的手來回晃動,被薄被包裹下的偉岸身姿也開始跟着若隱若現起來,白皙的女人還要好的皮膚,卻擁有男子氣概的寬闊胸膛,八塊腹肌,勾人的人魚線...
這身材簡直好到爆。
季夏看着都要流鼻血了,她趕忙撇開視線,一手拍掉他拉扯她衣服的手,“說話就說話別拉拉扯扯的,想要我留下來照顧你也行,你先把衣服穿起來再說。
要不沒得談。”
《他要再這樣繼續下去還了得,我可受不了。》
《這小奶狗,實在太會勾引人了呀。》
《真的好想拒絕。》
《可他又拉拉扯扯的來勾引我。》
《啊啊啊...我真的好難啊。》
季夏怨天尤人,恨自己經不起小奶狗的撩撥,三下五下就又淪陷了。
陸宴得意的挑挑眉,又快速繼續裝出那副無力又無助的可憐表情,乖乖的點點頭,“好呢,只要姐姐願意留下來照顧我,姐姐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都聽姐姐你的呢。”
季夏尷尬的已經不想說話了,只盼望他趕緊去穿衣服,搞不好她一會獸心大發咋辦,陸宴的厲害季夏是嘗試過的。
賊兇。
賊銷魂呢。
陸宴見季夏不表態,細聽之下也沒什麼心聲傳來,他狐疑的睥睨她一眼,忽然使壞的喊她,“姐姐,你轉過頭來。”
季夏莫名的一愣,不悅道,“幹嘛?”
《我不要!》
《我拒絕!》
《我接受任何的誘惑!》
《別想在誘惑我了。》
陸宴的眼神越發邪魅,那他還偏要她轉過頭來不可。
“姐姐,你就轉過來一下下嘛,只要你轉過來我就馬上去穿衣服,一刻都不停留。”他跟着說。
季夏:“...”就很無語。
這狗男人又想搞什麼鬼啊。
季夏無語的扁扁嘴,剛回頭看他想作什麼妖。
可她一回頭,一道偉岸的身姿突然湊近她,脣猝不及防的被一雙脣堵住。
她微不可察的一愣,還沒反應過來。
親她的陸宴適時的鬆開她,衝她甜甜的眨眨眼,“謝謝姐姐願意留下來照顧我,姐姐,我愛你,筆芯。”
他伸手做了個筆芯的手勢,又伸出另外一隻手虛空的像是握住一把弓,筆芯在箭頭,拉着麝向她心尖。
在他放手的瞬間,季夏宛如真的中了丘比特之箭一般,心臟突然顫了一下,呼吸一緊,緊跟着就是心臟噗噗噗的亂跳個不停。
更像是她剛被親的蠢蠢欲動引起的心臟急劇跳躍,一張臉突然就緩緩的紅透起來,有什麼東西在心底雀躍開來。
也如同煙花在腦海絢麗的綻放,心猿意馬的讓季夏連同生氣也忘了。
簡直會撩的不行。
直至浴室門再次被打開,穿着一身病號服的陸宴將將從浴室走出來,她才恍然回過神來,略顯憤怒的瞪了他一眼。
《好傢伙,就知道勾引我。》
《煩死了。》
《該死的是,我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黃色廢料啊。》
《怪我,怪我不經誘惑。》
陸宴垂眸低低的笑,只覺得季夏可愛的緊,恨不得繼續逗逗她纔好。
事實上,陸宴的確也有這樣的想法,正邁着長腿意味深長的走過去。
仍舊坐在病牀上沒下來的季夏,一見他這副鬼樣子就知道他心懷不軌,腦子裡又在想什麼幺蛾子出來。
伸過一隻手繞在後腰,五指緊緊的握成拳。
《來呀,只要他再敢過來勾引我,看我打不打暈他就完事了。》
《小奶狗,你將被我暗鯊。》
《吃我一套還我漂漂拳。》
正準備走過去逗逗她的陸宴果斷的放棄了這個想法,臉色白了白的假裝柔柔弱弱,偉岸的身姿好似隨風欲倒一般的走過去。
放棄逗逗她,果斷選擇以柔克剛的招式,想要激起季夏的同情心和母愛氾濫的心。
卻不想,兩人各懷心思的剛靠近,病房的門忽然嘭的一聲又被一股子大力給推開。
季夏和陸宴同是被嚇了一跳:“...”也異常的無語。
兩人也是滿臉的“早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
好在剛剛他們什麼也沒做。
要不真能炸裂。
這又是哪個來破壞他們好事的傢伙來了!!!
季夏VS陸宴:還有完沒完了。
造孽啊。
“阿宴,你怎麼回事啊,是不是你命人把歆歆給關起來了。”人未到責備的聲音先到。
很明顯是沈奕宸爲了沈奕歆來了。
季夏VS陸宴:原來是這隻寵妹的沈狗來了。
陸宴見到沈奕宸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倒是一旁的季夏有點愣住,這麼快就得到消息了,前前後後應該沒多少時間吧。
來的可真快。
風風火火走進病房的沈奕宸看到季夏臉上並沒有震撼詫異的表情,反而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
略顯無語的看向陸宴,“阿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好端端的幹嘛要把歆歆給關起來,你難道就真的不顧念我們兩家人的感情,和我們二十多年的兄弟情了。
這事就算你失憶,你什麼也不記得了,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不能這樣對歆歆。”
陸宴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這難道不該問你的好妹妹到底做了什麼麼,她要什麼也沒做,我能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他目光森冷的又說,“我昨天還告誡過你,讓她不要再來了,這難道怪我?”
沈奕宸自知理虧,他倒是也想啊,可腳長在他妹妹腳上,他也不能時時刻刻的盯着她不是,“可就算是這樣,就算她又來吵你,你也不至於這樣對她吧。
她關心你來看你也沒錯,錯就錯在她不該愛上一個不愛她的人,她到底也是爲你啊。”
陸宴的臉色更冷了,“如果僅僅是因爲這樣,我大不了把她丟出去,要怪就怪她動了她不該動的人。”
陸宴冷漠的話一落。
沈奕宸愣了愣,旋即恍然大悟一般,視線瞬間從陸宴身上轉到季夏身上。
季夏莫名的一怔:“...”他看她幹嘛。
以爲是她從中作梗。
不過,好像,的確是這樣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