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我那些可憐的族人...”墨靈擡手抹了抹臉頰上的淚珠,神色哀怨的說道:“我,似乎別無選擇...”。
眼波流轉,滿滿的歉意掛在墨靈的臉頰上,她堅定的對着葉清晚說道:“當我看到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將你和小青束縛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錯了,徹底的做錯了。
雖然當時答應墨厲辭的時候,我並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可是當我看到將你也牽扯到了這件事兒中時,我便知道,我闖禍了!”
葉清晚上下,俯身將墨靈從地上拽了起來:“不知者無罪,這件事兒怨不得你!”。
“是啊!”南若淺上前拉住墨靈的手,輕聲說道:“再說你不是已經將我們給放出來了嘛,所以你也算是功過相抵了。”
楚離塵似乎十分憤懣,用力的將寒光劍杵在地上,憤怒地說道:“想來,我們是被墨厲辭給算計了!”
葉清晚轉頭看了看楚離塵,同意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從樂安餘人村的狐妖事件,到仙遊玄靈鎮的禍蛇一族事件,還有靈山白氏的真假九頭鹿,以及墨峰雲柳村的鼠妖事件,這一樁樁一件件,現在想來似乎都是早就被人計劃好的。
爲的就是一步步的引我們來到鎖妖塔這裡,然後利用墨青身上特殊的靈力,引導我破壞鎖妖塔。可是...”。
葉清晚說着說着,便發現了問題所在。
“你是想說血雨扇?”
楚離塵猜出了葉清晚的疑惑,輕聲說道。
葉清晚點了點頭,接着分析:“我的血雨扇是在從百草谷出來的時候偶然間得到的,如果按照我們之前分析的那樣,之前的一切都是墨厲辭策劃的,爲的就是讓我破壞鎖妖塔,可是血雨扇該如何解釋?
墨厲辭是如何知道血雨扇能夠毀掉鎖妖塔,又是如何提前知曉我會得到血雨扇的事情呢?
如果勉強的說,他早就知道血雨扇會出現在百草谷附近,所以故意讓墨靈提示我到百草谷尋找靈藥,可是,他又如何知道那血雨扇就一定會對我認主呢?這一切說起來是不是有些太過牽強了?”。
“不,不單單隻有墨厲辭...”南若淺看着葉清晚,提醒道:“還有那個御蛇的黑衣人!”。
聽到南若淺這麼說,葉清晚的眼睛瞬時瞪的溜圓,思索了片刻後,接着南若淺的話說道:“沒錯,還有那個黑衣人,剛剛我仔細的想了想,似乎在玄靈鎮的時候黑衣人御蛇同我們對抗,在血池的時候也是黑衣人故意引導我進入血池的,在烏衣鎮的時候,那九頭兇屍也是被黑衣人驅使着的。
如此說來,就只有餘人村的狐妖事件和雲柳村鼠妖事件中黑衣人沒有出現...”。
“也不一定!”
南若淺看了看葉清晚,猶豫片刻後,接着說道:“大師你兄還記不記得,當是在餘人村那歪脖子樹的結界內,我們兩個明明已經將狐妖斬殺,破了她所設下的法陣,可是爲何之後餘人村還會出現一道起火的法陣呢?”
江瑜詫異:“你是說那法陣之所以起火是那個黑衣人搞的鬼?”
楚離塵眉頭輕蹙,有些不解:“可是,當時不是說那個法陣是上天庭的武神設下的嗎?爲的就是保護那些低階修士和普通人?那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人,都能夠在武神的法陣上放火了了嗎?”
葉清晚遲疑片刻,微微搖了搖頭,道:“按道理說應該沒有這種可能性,除非...”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在場的幾人不約而同的瞪大了雙眼,面面相覷,又紛紛搖了搖頭。
“不,不可能的吧?”
楚離塵詫異的看向葉清晚。
葉清晚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對南若淺說道:“這件事兒先不做討論,那後面雲柳村的事情呢?小師妹是說那幫助村民御鼠的瞎眼男人和黑衣人有關嗎?”
南若淺搖頭道:“按照允兒姑娘的說法,那瞎眼男人最後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有保住,所以他應該和黑衣人沒有什麼關係,我之所以覺得雲柳村的事情不正常是因爲那些鼠妖。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一些成了精的大老鼠,並不全是妖。
我們都知道只有妖以上的妖物才能夠在鎖妖塔中存活下來,普通的精進入鎖妖塔是沒有生還的可能的。
所以,我斷定雲柳村的那些 老鼠並不是來自鎖妖塔。
他們這些小精怪難得會如此拼命的去做一件事兒,除非...”。
“血契?”
葉清晚恍然大悟。
說到底,那些鼠精和當初玄靈鎮的禍蛇一樣,同樣是和某人簽訂了血契,所以纔會被動的攻擊。
“可是,那黑衣人和墨厲辭之間有什麼關係呢?”
楚離塵道破了衆人心中的疑惑。
就在南若淺和葉清晚想不明白的時候,江瑜走到墨靈的面前,眯着眼打量着問道:“你整日的呆在墨厲辭的身邊,難道你就一點不知道嗎?”
墨靈明顯的愣了片刻,還是對着幾人搖了搖頭。
“我以前在夜遊臺的時候只是負責幫助宗主練就丹藥,並不是時常在他的身邊,而且最近幾年宗主似乎十分的忙碌,經常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在夜遊臺,所以我即便是生活在夜遊臺,也很少見到宗主的。”
“外出?”
江瑜右手托腮,一雙大眼珠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嘀咕道:“墨氏掌管墨峰一帶,他沒事兒總忘外面跑做什麼?而且,這間年也沒聽說哪裡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啊?”
“不,是有的!”
楚離塵斬釘截鐵的說道:“血雨扇!”。
“什麼?”
“這是什麼意思?”
幾人紛紛一臉疑惑的看向楚離塵。
楚離塵輕嘆一聲,緩緩說道:“其實,早在幾年前玄門中就有血雨扇即將現世的消息,只不過那時候幾位宗主將這消息進行了壓制,再加上那時候並沒有人知道血雨扇現世的準確位置。
所以,當時玄門百家中知道的這件事兒的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