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把幾乎能夠混淆視聽的假血雨扇應該也並非凡品!”。
說道這兒,羅陽喜將視線放到墨厲辭的身上,恭恭敬敬的對着墨厲辭行了一禮,客客氣氣的說道:“墨宗主,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墨氏的傳世之寶紫蓮鼎是能夠煉器的吧?”。
墨厲辭眯了眯雙眼,眼神狠辣的盯着羅陽喜,怒聲質問:“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在懷疑那把家的血雨扇是我們墨氏練就的?”。
羅陽喜嘴角微揚,故作驚慌的對着墨厲辭擺了擺手,說道:“墨宗主別誤會,我有什麼資格懷疑墨氏呢?我只不過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
最近這玄門世家屬實不太平....”說到這兒,羅陽喜故作驚訝的對着墨厲辭說道:“哎喲,我纔想起來,這鎖妖塔被葉公子損壞之前就又許多的妖獸跑了出來吧?
這件事兒不知道墨宗主調查的怎麼樣了?”。
墨厲辭氣不打一出來,根本就不想搭理羅陽喜。
反倒是墨齊,一臉瞧不起的看着羅陽喜,冷聲道:“什麼調查的怎麼樣了?那鎖妖塔都被葉清晚一扇子扇壞了,我們還怎麼調查啊?”。
“怎麼調查?”
羅陽喜表情極爲豐富,反問道:“難道說在葉公子損壞鎖妖塔之前墨氏一直都沒有調查妖獸從鎖妖塔中逃出來的事情嗎?”。
“你...”
墨齊哪裡想到剛剛羅陽喜不過是在套他的話,再加上墨厲辭那斥責的眼神,他現在可不敢在多說一句。
“什麼?不會吧,我聽說在餘人村作亂的狐妖可是早幾年就從鎖妖塔中逃出來了,墨氏一族難道一直都沒有察覺嗎?”
“是啊,這鎖妖塔怎麼說也是墨氏一直在鎮守的,如果說他們一直都沒有調查呢可就太不負責任了。”
“要是隻有一個狐妖跑出來那還能理解,可是仔細想來,最近這玄門世家中出現了多少妖獸,都是從鎖妖塔中跑出來的,難道這墨氏都沒有察覺嗎?”
聽到衆人的議論聲,羅陽鎮嘴角微揚,甚是滿意,繼續添了一把火,裝出一副十分驚訝的神情對墨厲辭說道:“墨宗主,不會吧,難不成你們一直不調查就是等着鎖妖塔被葉公子毀了?”
墨厲辭惱羞成怒,對着羅陽喜就是一掌:“滿足胡說八道,少在這裡蠱惑人心!”。
羅陽喜那點兒修爲哪裡撐得住墨厲辭那用了六七成功力的一掌啊,瞬時被打的口吐鮮血。
羅陽喜強撐着從地上爬了起來,不要命了似的繼續對墨厲辭吼道:“還是說墨氏早就計劃好了的,就等着葉公子去損壞鎖妖塔呢...”。
“我看你真是活膩歪了!”。
墨厲辭咬牙切齒的說着,擡起右手準備在對羅陽喜擊掌。
“夠了吧,墨宗主!”
南修澤終是看不下去了,擋在羅陽喜前面,對墨厲辭說道:“如果他說的都不是事情,墨宗主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呵,咄咄逼人?”墨厲辭冷笑着說道:“南宗主這話是何意思?咄咄逼人的怕不是我墨厲辭,而是你的好女兒和這個雜血散士吧!”。
南修澤站在衆人面前說道:“今日之事想來大家心中也都有了判斷,既然在白公子被害這件事兒上存在着諸多疑惑,我想我們還是暫時先把...”。
“哈哈...”不等南修澤說完,墨厲辭就狂笑着大聲說道:“說到底南宗主不還是想要偏袒自己的大弟子嗎?”
“我...沒....”。
墨厲辭根本就沒有給南修澤再次開口的機會,轉身對着衆人說道:“今日我們要是把葉清晚放走了,那明日便是我們的死期了,他現在不禁又血雨扇,而且鎖妖塔裡所有的妖物盡數都在他的身上,諸位可以好好的想一想。
要我看這葉清晚就是想要通過血雨扇和那些妖物掌控整個修真界,現在趁他有傷在身,我們可千萬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啊...”。
顯然,經過剛剛南若淺和羅陽喜的一番說辭,玄門百家對墨氏也已經存疑了。
至少在墨厲辭說完這番話後,除了墨氏的子弟外,其餘的幾個世家並沒有什麼動作。
南若淺見狀,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想着說不定葉清晚能夠逃過一劫了。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那個黑衣人出現了。
黑衣人直接飛到臺上,大喊一聲:“少主恕罪,屬下來遲了...”。
說完,還不等大家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那黑衣人便陡然飛到半空中,拿着一把和血雨扇極其相似的扇子,對着臺下用力一揮,臺下瞬間死傷一片。
“看,看到了沒。這人拿的就是那把假的血雨扇!”。
墨厲辭趁機衝着衆人大聲喊着:“你們看吧,這人和葉清晚就是一夥的...”。
剛剛黑衣人喊葉清晚“少主”的事情在場的衆人都聽得真切,現在已經不用墨厲辭說,衆人已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紛紛拿起武器,對戰黑衣人和葉清晚,大聲喊着要誅殺葉清晚。
黑衣人的出現完全讓南若淺有些措手不及,不得不說墨厲辭考慮的十分全面。
這次博弈,是她輸了!
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讓葉清晚有事兒!
南若淺沒有絲毫的猶豫,在那些聲討葉清晚的人跳上誅仙台前,快速的跑到了葉清晚的身邊。
柔軟的脣瓣精準的附上了葉清晚的雙脣。
葉清晚似乎是意識到了南若淺的意思,用力的將她推開。
南若淺心意已決,取出聽話符貼到葉清晚的身上,隨後俯身在葉清晚的耳畔說道:“葉清晚,這估計是我最後一次保護你了,接下來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
說完,南若淺便對葉清晚下達了指令,將她的靈力盡數吸光!
終於,在南若淺體內的所有靈力都強勢的灌入到葉清晚的體內後,葉清晚有足夠的力量衝破了身上的聽話符。
於此同時,南若淺也軟綿綿的摔倒在了葉清晚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