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南若淺閉着眼睛,感覺過了許久,渾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進入了戒備狀態,可是身上卻始終沒有感覺到半分疼痛。
南若淺稍微睜開一隻眼睛,看到葉清晚正面目猙獰,眼神狠辣的盯着不遠處。
南若淺忙睜開雙眼,強撐着坐起來,順着葉清晚的方向看去,只見那雷硫猩正趴在地上,血順着嘴角不斷地往外流。
原來,葉清晚剛剛那一腳是踢在了突然閃現在他們身邊的雷硫猩的身上。
南若淺不禁嚥了咽口水,顫抖的回頭看着已經完全被魔龍之力控制的葉清晚,他現在的戰鬥力簡直是爆表啊!
巨鯊雷蟒和盤龍鱷見狀,相視一眼,隨後一起朝着這邊撲了過來。
那巨大的氣流讓南若淺感覺都快要被壓扁了,就在這時,伴隨着一股強大的力道,她整個人都被拽着飛了起來,在空中繞了半圈後,精準的落在了葉清晚的後背上。
“抱好了!”
一聲怒吼,南若淺本能的伸出雙手,緊緊的環住了葉清晚呃脖子。
“啊...媽媽呀...”。
葉清晚的速度極快,南若淺在他的後背上感覺都快要被吹飛了。
他像是在跑,又像是在飛,時而轉身跳躍,時而原地騰空跳起。
耳邊是一聲接着一聲的哀嚎,一道接着一道的刀光劍影。
南若淺已經徹底的被嚇傻了,感覺整個人都處於懵掉的狀態,就像是暈車後的感覺一樣,天旋地轉的,整個人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忽然間,周圍的一切聲音都沒有了,風聲停了,哀嚎聲消失了,就連身下的葉清晚也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南若淺嘗試着睜開剛剛因爲太過恐慌而緊閉着的雙眼,霎時間,她就被眼前的畫面給嚇到了。
四頭兇獸,哪裡還能看到半分之前的樣子啊,巨鯊雷莽的頭被削成了兩半,身子斷成了四五節。盤龍鱷的整張皮都被拔了下來,雷硫猩被攔腰砍斷,四肢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邪塵白鷹的左眼也瞎了,一對翅膀被生生扯了下來...。
看到眼前的這幅場景,南若淺感覺胸腔內一陣劇烈的起伏,隨後便慌忙從葉清晚的後背上跳下來。
只是,眼前她哪裡還有力氣站起身啊,直接癱坐在了地上,捂着胸口一陣乾嘔。
南若淺的聲音似乎是引起了葉清晚的主意,只見他緩緩轉過身來,猩紅的雙眼緊緊的盯着南若淺。
“大,大師兄...”
看清楚葉清晚的樣子,南若淺算是徹底被嚇到了,緊緊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無助的搖着頭。
葉清晚渾身是血,根本就分不清是四大凶獸的血,還是他自己的血,他的臉異常的白,比白紙還白,臉頰上的血漬就像是潑灑在白紙上的紅色墨水一樣,異常的刺眼,再加上那一雙猩紅駭人的雙眼,披散着的頭髮。
南若淺只感覺,眼前的葉清晚宛若從血池中爬出來的厲鬼一般...
忽然間,一陣刺骨的陰風吹來,那四頭死狀悽慘的兇獸,皆是化成一縷黑煙,盡數朝着葉清晚襲來。
下一秒,葉清晚青筋暴起,雙目突出,四肢彷彿被同時拉扯起來一般,身四肢大開,身子騰空而起。
忽然間,天色驟然一變,百草谷瞬間便是陷入到了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
“啊...啊...”。
伴隨着葉清晚的聲聲慘叫,那四頭兇獸化成的黑煙盡數鑽進了葉清晚的身體裡,在碰到他身體的瞬間,火花四濺,彷彿是在用這種極爲慘痛的方式來宣泄着他們最後的怨念和不滿。
南若淺知道,這是四頭兇獸的靈丹被葉清晚的魔龍之力所吞噬的表現。
如果葉清晚將這四頭兇獸的靈丹盡數吞噬,那以後他體內的魔龍之力怕是再也壓制不住了。
儘管自己十分的害怕,恐懼到整個身體都在止不住的顫抖,但是,南若淺還是要緊牙關,強撐着自己飛至半空中。
她身處雙手,緊緊的攬着葉清晚的脖子,顫抖的冰涼的脣瓣,緊緊的貼住了葉清晚那滾燙的雙脣。
葉清晚體內暴走的靈力彷彿在她這裡找到了一絲安慰,他的右手緊緊的環住南若淺的腰,左右用力的扣住她的頭,脣瓣緊緊的吸取着....。
南若淺感覺體內的靈力都快要被吸乾了,可是卻依舊沒有辦法與葉清晚體內暴走的魔龍之力抗衡,那魔龍之力彷彿在有意的挑逗着她的靈力一樣,時而退,時而進...讓她的身體難耐異常。
即便她將自己的靈力盡數渡給了葉清晚,可是這對於葉清晚來說只是冰山一角,他似乎想要汲取更多的靈力,想要南若淺將她所有的都給他。
他原本放在她腰間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順着她衣襟的縫隙鑽了進去。
感受到葉清晚手掌上那熾熱的溫度,南若淺略顯冰冷的肌膚瞬間顫慄起來。
“大師兄,不,不要...”。
南若淺吃力的推開葉清晚,只是下一秒他的脣邊再次霸道的貼了上來。
“淺兒,我的好淺兒....幫幫師兄...”
葉清晚喘着粗氣,身體異常的滾燙。
“淺...淺兒嗎?”
南若淺的意識有些模糊,最後的記憶全都停留在了這一聲“淺兒”中。
南若淺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越來越重,但是她的靈魂好像越來越輕,一陣風吹過,她的靈魂彷彿都被風吹離了身體,漸漸的飄到了半空中。
“醒來了嗎?”
“我好像看到她的手指在動了誒!”
“快,快去找醫生來....”。
“醫生嗎?”
南若淺感覺自己置身於一個四周黑暗的封閉空間裡,她隱約間聽到有人在喊醫生,隱約間感覺冰冷的器械在自己的身上摩擦着....。
“我這是,回來了嗎?”
南若淺吃力的擡起雙手,想要去觸碰一下四周的物體,可是她卻什麼都沒有摸到。
“不行,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怎麼能夠這麼輕易的回去呢!”。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