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南若淺預料的一樣,她們很快便找到了男人。
只見那男人正被兩根樹杈高高的架起來,而他的對面的則是一棵與外面那歪脖子樹一模一樣的樹,只是這棵樹裡面多了一個披頭散髮,青面獠牙的女子。
“這難道纔是這棵樹的主魂所在?”
葉清晚看到那正準備吸食男人精魂的女子,小聲的說道。
南若淺知道接下來便要迎來一場惡戰,心中雖然懼怕,但是爲了完成初級任務也只能咬牙拼了。
“二龍!”南若淺召喚出二龍劍,瞬間朝着那兩根架着男人的樹杈砍去。
“啊....哈哈哈...”。
一聲痛苦的嘶吼後,竟然傳來了一陣興奮的笑聲。
“二十年啦....”
一陣自帶回聲音效的聲音在南若淺和葉清晚的耳邊不斷地迴盪着。
“終於讓我等到主動前來送死的了!”
伴隨着一陣樹枝折斷的聲音,那顆樹竟然朝着南若淺她們這邊轉了過來。
“淺兒,小心...”葉清晚提起青雲劍,習慣性的擋在南若淺的面前。
“呵,雖然只是兩個修士,那也總好過這些普通人...”書中的女子伸出長長的舌頭,在自己的嘴角舔了舔,一副看到美食的樣子:“既然你們今天主動來送死,那本尊就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那棵樹便忽然長出許多長長的樹杈,直接朝着南若淺和葉清晚的方向攻來。
葉清晚和南若淺催動靈劍,連忙抵禦,奈何她們兩個的功法修爲在那狐妖的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那狐妖雖然被封印在書中,但是那棵樹卻好像已經和她融爲一體了一樣,樹枝就像她的手腳一樣靈活自如,幾個回合下來南若淺和葉清晚就都被樹枝挑到了半空中。
“哦?這個還真有點意思...”。
狐妖癡迷的看着被架在半空中的葉清晚,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南若淺解決掉困住自己的樹杈後才發現葉清晚剛剛在戰鬥的過程中手臂意外受了傷,之後又被樹枝架了起來,此刻他手臂上的血剛好低落到了樹枝上。
那狐妖順着樹杈上的血液感覺到了葉清晚體內被壓制的魔龍之力,此刻正像盯着獵物的豹子一樣,垂涎欲滴的看着葉清晚。
“他可不是你能覬覦的!”南若淺手持二龍劍,暴怒着跳起,將困住葉清晚的樹枝盡數斬斷。
“大師兄,你先去躲起來,這裡交給我就好。”
將葉清晚扶到一旁後,南若淺便轉身去對付那狐妖。
可是葉清晚又怎麼可能讓南若淺一個人面對危險呢,他緊跟着南若淺再次加入到了戰鬥中。
嗅到葉清晚那帶着特殊之力的血液後,狐妖更加的興奮了,怒吼着,掙扎着,似乎是想要掙脫那棵樹的束縛,但是每當她發力去擺脫樹時,樹幹上便會閃現一張金燦燦的符咒,符咒每閃一次那狐妖便會慘叫一聲。
“放棄吧,你是不可能掙脫這棵樹上的咒枷的!”
南若淺對那狐妖大聲說道。
“呵,是嗎?可我偏不信!”狐妖繼續發了瘋似的在那棵樹中胡亂撕扯着。
“你心裡應該清楚的!”南若淺繼續大聲說道:“這段時間你一直不斷的誘導村民來這裡,爲的就是吸食他們的精力,從而擺脫樹上的咒枷吧?”
狐妖忽然停住了所有的動作,有些驚訝的看着南若淺。
南若淺繼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被吊死在樹上的人根本就不是上吊而亡,而是被你吸是精力而死,最後你又將他們的屍體拋出結界外,造成了他們上吊而亡的假象,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食人樹,真正食人的是你這個狐妖,對嗎?”。
“哈哈哈...”那狐妖仰天大笑,不敢置信的說道:“上吊?食人樹?那村子裡的人是這樣說的?”
還不等南若淺她們回答,那狐妖忽然神色一轉,振臂高嚇,樹上的樹枝瞬間四處飛濺。
南若淺忙御劍將飛向她和葉清晚這邊的樹枝斬斷。
那狐妖忽然消停了下來,臉上也不再是剛剛那般青面獠牙的模樣,而是幻化成了一個妙齡少女的模樣。
“那些虛僞不堪,道貌岸然的村民一定沒有向你們說過,二十年前他們曾經供奉過一個狐妖的事情吧?”
“供奉狐妖?這怎麼可能?”
葉清晚詫異的說道:“自古以來尋常百姓只會供奉仙,神,從未聽說過會有人供奉狐妖,還是一整村的人一起供奉,簡直是荒謬!”。
狐妖白皙的臉頰上閃過一抹嘲諷,冷笑着說道:“可不就是荒謬嘛!他們也曾供奉過仙,神,可是那些仙,神又怎麼可能會事事滿足他們的願望呢!可我就不一樣了,我不僅對他們有求必應,更能夠無休止的滿足他們的所有願望。
整整五年啊,我不惜餘力的幫助他們,可是到最後他們卻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了我的身上,說我是殺人魔,說我狐妖蠱惑人心....
哈哈哈,簡直是可笑至極!
如果不是他們中有人向我許願,讓我殺了那死對頭或者是某個看不順眼的人,我會替他們殺人嗎?
那蠱惑人心就更是可笑了,若不是那男人的相好的前來求願,我會閒着無事兒拆人姻緣嗎?
明明是他們口口聲聲的說只要我幫他們完成心願,便會給我供奉香火的,怎麼到頭來出了事兒就把所有的罪責都怪在我的頭上了?
他們推了給我精心修建的神廟,將我的神像砸的稀碎,燒了我的肉身,又找來道人將我的原神封印在這棵樹中,讓我的永生永世不能離開.....”
狐妖越說越激動,雙眼已經開始向外溢出鮮血,面目也開始變得異常猙獰,擡手用長長的指甲不斷地扣着自己的臉,怒吼着說道:“不過他們也太小瞧我了,再怎麼說我也是修煉了千年的狐妖,即便是肉身被燒了,又怎麼可能會被這棵樹困死在這裡,我不過是用了短短二十年的功夫便將這棵樹與我練就爲一體。現在這棵樹便是我的肉身,等我吸食夠了足夠的精力,我便能夠脫離這樹上的咒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