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血雨扇並不像玄門世家傳言的那樣只對功法超然的人認主,他還有一個更加致命性的前提條件。
那便是那人身上必須要流淌這魔族的血液。
南若淺將自己心中的分析告訴江瑜,她覺得那個黑衣人和墨氏一族一定是一夥的。
按照南若淺的猜測,這血雨扇之前應該是一直被墨氏藏着,因爲知道沒有辦法讓血雨扇認主,所以墨厲辭纔會長時間的外出,四下尋找複印章的碎片,最後複印出一把能夠爲其所用的血雨扇。
但,假的總歸是假的,自然是沒有辦法和真正的血雨扇比擬,但是卻足以晃人眼球了。
所以,在用紫蓮鼎練就出假的血雨扇後,黑衣人便將真的血雨扇丟進了玄冥的血池中,並放出血雨扇在靈山地界出現的消息。
果不其然,大量的修士前往靈山一帶尋找血雨扇的下落,恰好爲了給楚離塵找藥,葉清晚也來到了靈山。
南若淺還記得從百草谷出來後,莫名起的那場大霧,想來應該也是黑衣人所爲,爲的就是將他們引入玄靈中,後來黑衣人又引着葉清晚潛入血池之底。
成功的讓血雨扇對葉清晚認了主。
“誒,等等...”江瑜的腦細胞顯然不夠用了,一時半會兒有些反應不過來,慌忙叫住了南若淺:“你說了這麼多,就算都是真的,那動機呢?墨氏總不能莫名其妙的就大費周章策劃這麼一起復雜的事情吧?”
“因爲葉清晚是個阻礙!”。
“什麼意思?”江瑜是真的反應不過來了。
南若淺輕嘆一聲,道:“你不是總所葉清晚擁有一顆聖母心嗎?”
江瑜:“昂...”。
南若淺:“所以,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有人想要將這玄門世家攪的翻天地覆,雞犬不寧的,你猜葉清晚他會怎麼做?”
這一次江瑜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就憑葉清晚那聖母勁兒,可定會主動站出來,將玄門百家保護在身後啊!”。
南若淺嘴角微揚,似乎已經看到了葉清晚保護衆人的畫面。
片刻後,她才輕聲說道:“沒錯,你說的很對,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大師兄他一定會站在玄門百家之首,保護着所有的人。
墨氏也正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纔會先下手爲強,在大師兄保護玄門百家之前,讓玄門百家的人先將他看做敵人!”
江瑜頓感憤怒,一拳頭重重的砸在牆上,怒聲道:“這墨氏也太可恨了吧,老子生平最討厭這種在背後給人使小絆子,耍心機的人了。有什麼事兒不能光明正大的擺在檯面上,好好的掰扯掰扯嗎?”
“誒,等一會兒,還是不對勁吧?”
江瑜再一次的發現了問題說在,他雙手叉腰,質問道:“以前葉清晚的功法那麼低,若是沒有墨氏主動送血雨扇,即便是到時候真的內亂了,憑藉葉清晚那點兒戰鬥力,他能保護的了誰,又能威脅的了誰?”。
南若淺微微搖了搖頭,擡手輕輕的拍了拍江瑜的肩膀,輕聲道:“看來我的書你還是沒有讀明白!
主角光環懂不懂?
葉清晚身上流着的可是魔龍族的血,他怎麼可能是個功法平平的小透明呢?
即便是沒有墨氏的主動送扇子,葉清晚體內的魔龍之力爆發出來也是遲早的事情。
而且,我嚴重懷疑,那給黑衣人也是魔龍族的人!”。
南若淺說着,腦海中不禁想起了黑衣人跳入血池的畫面。
要知道那血池之底困獸的可正是魔龍一族,如果黑衣人並不是魔龍一族的,那他爲什麼能夠隨意的進入那個結界中呢?
南若淺當時着急想要救葉清晚,不是也直直的往裡跳嗎?可是到最後卻被生硬的給彈了回來。
如此說來,那裡一定是有封印的,或許只有魔龍一族才能夠進去。
“哎呀,好煩啊!”
江瑜本就是個急脾氣,這麼長時間的分析已經耗光了他所有的忍耐力,直接擡手抓住南若淺的肩膀,擲地有聲的說道:“不用跟我講這麼多,實在是太費腦細胞,你就跟我說我們要怎麼做吧?。”
南若淺等得就是這句話,她踮起腳尖,趴在江瑜的耳邊,小聲說道:“即便是這複印章複印出來的血雨扇能夠混選視線,但是他對人體傷害過後的傷痕卻是與真正的血雨扇不同的”
南若淺目光堅定的說道:“只要讓我親眼看一看白念瑾的傷口,我便知道他到底是哪把血雨扇所傷了”
江瑜攤攤手:“我還以爲是多大的事情呢?不就是看看傷口嘛,你姐姐整日的守在那裡,你讓她帶你看看不就都知道了?”
南若淺長噓一口氣,無奈的說道:“要是有那麼簡單就好了,現在姐姐一口咬定是大師兄殺了白公子,我不過就是替大師兄說了兩句好話,她便認定我是偏袒大師兄,說什麼也不讓我看白公子的屍體。”
南若淺頓了頓,臉上的愁容更甚:“而且,那血雨扇威力巨大,只要是被血雨扇傷過的妖獸統統都灰飛煙滅了,所以我們如何向世人證明這兩個傷口的區別...”。
南若淺說到這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看了看江瑜,兩人默契的異口同聲:“墨青!”。
沒從,墨青的手當時和葉清晚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所以血雨扇在將兩人的手分開時,在兩人的受傷都落了傷。
所以,只要將墨青帶來,讓他受傷的傷口和白念瑾身上的傷口進行對比,就能證明白念瑾並不是被真正的血雨扇所傷的了。
南若淺想着,現在除了這麼大的事情,玄門世家中也早就傳開了,葉清晚卻遲遲沒有現身,那便是隻有一種可能。
於是,南若淺和江瑜不敢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抓緊做制定了作戰計劃。
江瑜還給他們兩個的組合起了個特別土的名字:“主角光環營救小組!”。
江瑜向南若淺打包票,能夠來想辦法讓她看到白念瑾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