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門主管面臨的結局只有一個,就是被毫不猶豫的辭退。
他在部門作威作福,囂張跋扈時間長了,所有員工對他的言行舉止早就深感不滿,在他抱着東西灰頭土臉離開時,紛紛掏出了不知從哪搞來的禮炮,“砰砰砰”幾聲,搞的辦公室哪哪都是禮花。
部門主管臉黑了,他們卻笑的無比開心,就差現場來段舞了。
傅宇宸欣賞完就轉身離開,另外交代白祈,讓他把公司上下所有員工,包括董事會在內的所有人都清查一遍。
再發現有任何像部門主管一樣行爲不妥的,也不用上報了,直接開除。
傅宇宸是第一次切身實地感受到他處理事情是多麼的嚴謹,多麼的認真,身上好似在散發光芒,聚心力讓人一時挪不開視線,只愣愣的跟在他後面,去了總裁辦公室。
傅宇宸也剛剛發現他的存在,之前一直以爲是秘書或者助理。
“忙你們的,我和傅少爺有話要單獨說。”
白祈同情的看了眼懵懵懂懂的傅宇哲,心裡嘆了口氣,帶着其他人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傅宇哲面對先生,不就像羊羔子進了狼窩嘛,不死也得掉層皮哦!
“真相已經大白,爺爺那邊我也會跟他說清楚,你怎麼想的?是繼續在外面找工作,還是回來接着做實習生?”
傅宇哲擡頭,瞪大眼睛看着他。
“哦,你放心,這次我會讓白祈直接帶你,經過今天的事,想來公司短時間內也不會再有下顆老鼠屎了。”
“你要回來就儘快,我讓人給你辦入職手續,但……”
傅宇宸擡手點點他,神情平淡又嚴肅。
“有些話我要提前跟你說清楚,公司不是給你玩的地方,不要以爲大家都知道了你的身份,會刻意遷就你,你就渾水摸魚,不幹正事。”
“白祈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他是什麼脾性我再清楚不過,雖然不會打罵你,但也絕不會允許公司有白吃乾飯的。”
“如果決定了要回來,就踏踏實實幹好每一份工作,不要成天想着給我惹事,總不至於每次都是別人有錯在先,明白?”
傅宇哲的好勝心徹底燃了起來,眼睛都隱約在噴火,他真是瘋了,怎麼會對這樣的人有好感!
“不要以爲就你自己會工作,我沒指望着你幫我,也一定會做出成績拍在你臉上,讓你不敢再看不起我!”
傅宇宸聳肩而笑,低頭專心處理工作,順便送了他四個大字。
“拭目以待。”
……
距離彭博文出國的日子就只剩三天了,江研溪期間一直沒閒着,又是訂酒店又是確定安保設施,自己設計研發,帶有定位功能的表也沒落下,還每日抽出時間檢驗白封六人的訓練成果。
這是公司接到的第一筆大單,江研溪生怕出點意外就會砸了自己的招牌,決定跟他們一起走一趟。
M國不比其他國家,如今又正值領導人換屆,政局不穩的時候,先前江研溪孤身一人跑了一趟,傅宇宸都氣的好幾天沒理她。
儘管這次帶着人,他也依然不放心,有些話電話裡說不清楚,他也不管江研溪有多忙,直接把人從訓練室拎回了辦公室。
門一關,把人往懷裡一圈,腦袋搭在她肩膀上不說話了。
江研溪能感受到他濃烈的不安,邊輕撫後背幫他順毛,邊思考對策,如果他突然後悔,不讓自己跟着怎麼辦。
好不容易纔把人哄好,她可不想離開前再鬧彆扭。
仔細想過一圈,江研溪都覺得沒有說通的餘地,阿宸平時是挺好說話,基本對她有求必應,但只要涉及她生命財產安全的,要讓他鬆口,絕對比登天還難。
她也不是從今天才開始找理由和藉口,一直也沒個苗頭,讓她犯愁的很啊。
“幾點的飛機?”
聽着他軟乎乎的語氣,江研溪的心也跟着軟了大半,建好的心理防禦眼看着就要崩塌了,她咬咬牙,才硬是堅持了下來。
“機票已經定好了,和彭老他們一起,彼此之間也有個照應,再說了,我也不好單獨行動,但我跟你保證,畫展一結束就回來,絕不在國外停留半刻。”
這不是停不停留的問題,傅宇宸壓根就不會放心。
且不說M國本身有多危險,想要小溪命的人也還在M國某個地方窩着,隨時都可能冒出來,這讓他如何能放心?
他本該跟着,可公司近些時日積壓了不少事,老爺子又盯得緊,他的任何動靜都瞞不過老宅。
正是龍騰會往國內轉移的關鍵時刻,他不能被任何人抓住話柄,應付倒是應付的來,就是太煩了。
“飛機人多眼雜,本身就不安全,既然答應了彭老要好好護送他走這一趟,任何情況都要提前預防,機票退了吧,我安排專機送你們,落地也有人接應。”
江研溪心軟的不行,輕輕揉了幾下他的頭,不由嘆了口氣,腦子裡緊跟着蹦出個兩全其美的方案。
“不如這樣,你要實在擔心,就把白冰調回來,讓她跟我一起去,上次的事本來也怨不得她,要沒有她,我們也抓不到人啊,就當功過相抵了,怎麼樣?”
傅宇宸動動眼皮,擡眸看着她,合着,是在這等着呢。
他承認白冰是有功勞,可相比之下,讓小溪置身險境就是她最大的錯,任何功都彌補不了。
張口就要拒絕,江研溪卻突然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肩頭蹭來蹭去,兩眼閃閃發光。
“就把白冰調回來,好不好嘛,你也說了你身邊都是糙漢子,我要哪一個都不合適,就算他們白天能跟着我晚上也不行啊,只有白冰最合適。”
“你最關心我的安危了,哪怕爲了我,就小小的成全一下嘛。”
傅宇宸終究沒扛過她的軟磨硬泡,當場打電話給影,讓他把白冰送過來。
江研溪也第一時間告訴白封他們,隊伍又壯大了,得知是白冰要回來,最開心的莫過於白封,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住。
他鮮少有人前暴露情緒的時候,江研溪不由多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