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與宜妃此時正在着手準備着今晚的花燈,蕭瑟與蕭亦炎已從兒時玩伴變成了現如今感情極好的倆兄妹。她很喜歡這個哥哥,她笑着說,“今晚我要與亦炎哥哥一塊放花燈。”
宜妃有些不解道,“楚昭儀三個兒子,你爲什麼偏偏喜歡和蕭亦炎玩?”
蕭瑟不假思索道,“因爲亦炎哥哥最有趣啊,其他兩個要不是不愛說話,要不就是沒意思,和他們玩不來。他和他的兩個弟弟性格完全不一樣。”她笑着說,“所以還是亦炎哥哥最有趣。”
宜妃語氣變得有些怪異,她說道“那還不是因爲不是楚昭儀親生的。性格不同有什麼好奇怪的。”
蕭瑟似是聽到了了不得的話,她驚訝道,“母妃你說什麼?你說.....”宜妃不打算再討論這個話題,她轉而對蕭瑟說,“你好好和你的亦炎哥哥相處,知道沒。也不要對別人說母妃剛剛說過的話,聽到沒。”
蕭瑟愣愣地點了點頭,似是被宜妃說的話嚇到了,她沒再繼續問她。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個“哦”。
而兩人的對話恰被門外的蕭亦炎聽了個全,他提着食盒想要來找蕭瑟,食盒裡放着的是他親手做的元宵,可這還未送出去,他便聽到了自己的身世,原來他與蕭清揚倆兄弟並非親生兄弟,原來他們性格迥然不同是有原因的,他並非楚昭儀的親生兒子。
得知這一真相的蕭亦炎,不願相信宜妃所說的話,他提着食盒就要往雪碟宮的方向去,他要親自問問楚昭儀,問問這個視他如己出的養母。
腳步還未踏進雪碟宮的門檻,就聽得屋裡傳出了李嬤嬤的聲音,“主子,今日是先皇后的忌日,還要照例爲先皇后做祭拜嗎?”
李嬤嬤是跟隨楚昭儀十幾年的老嬤嬤了,自打楚箏入宮以來,李嬤嬤就成了她的貼身侍女,楚箏的任何事都瞞不過她。
楚箏的聲音自屋裡傳出,“做,照例做。要是咱們也不做了,恐怕就沒人記得了。”
李嬤嬤有些打抱不平道,“主子,三殿下已經長大成人了,您應該告訴他真相了,他也應該爲您分憂。”
“不急,時間到了我自會告訴他的,你先不要和他說。”
蕭亦炎在屋外聽着,心中的驚訝與不解充斥在腦中,爲什麼他們都知道?爲什麼她們都要瞞着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的親生母親到底怎麼沒的?
這一個個問題都困擾在蕭亦炎心中,他打算自己親自去查,爲了不打草驚蛇,他裝作與原先無恙,該對楚箏好還對楚箏好,他也依舊視蕭清揚兩兄弟爲親兄弟,對蕭瑟也更加親近了,他預感她知道所有的事,宜妃定與她都說了。
還未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如何,一道聖旨便先下達了下來。
一道關於冊封蕭亦炎爲皇太子的聖旨。這個消息讓蕭亦炎摸不着頭腦,他也未見過自己的母親如此受寵啊,怎麼自己就被冊封成皇太子了?未等他想明白,另一道對楚箏晉升爲皇貴妃的聖旨也隨即降了下來。
母子二人雙雙得到冊封,地位榮耀上升不止一個臺階,這讓很多後宮的妃嬪和皇子都羨慕不已。
冊封大典的當天,天氣也是格外的好,晴空萬里,陽光的熾熱照射在金屬質地的飾品上,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蕭亦炎母子坐在精緻且不失貴氣的轎子上,身穿華服,端的是一派雍容華麗的貴族之氣,周身的金銀珠寶裝點其中,在太陽光的照射下似仙人下凡,好似威風。
宮廷儀仗隊繞着玄赤國盛京城足足走了三圈,受萬千百姓的朝拜。走在最前端的轎子最大,也是最華麗的,那便是玄赤國之主鉉青皇的轎子。金質寶冠、黃棕相間的華服,再搭配上他那不苟言笑的神情,周身充斥着一派神聖不可侵犯的一國君主之氣。
百姓看着這如此華麗浩大的陣勢,忍不住讚道,“我玄赤國好久未有如此大規模的冊封儀式了,真是大開眼界啊。”
另一人附和道,“可不是嘛,這次是冊封皇太子、皇貴妃能不重大嘛,咱們國君很重視這太子和貴妃呢,你瞧國君都親自參加這次的冊封大典了。”
“是啊,一家三口的冊封大典,真是羨煞旁人嘍,尤其是那三皇子,自己成了太子不說,連自己母親也晉升成了皇貴妃。”
“是啊,是啊.......”
“............”
百姓的討論聲、羨慕聲蕭亦炎充耳不聞。
他原本應該爲此感到高興纔是,暗中調查許久自己生母的事情總算有了眉目。只不過這真相讓他難以相信,在冊封大典的前一晚他收到了一封來歷不明的信物,信中所說他的親生母親是先皇后林氏,林悅。
信中還交代了林悅的死因,還有半枚玉佩,那半枚玉佩與蕭亦炎自小帶在身上的那半枚真好吻合。
他能接受自己的生母是先皇后,但是卻接受不了她的死因還有殺害她兇手的事實,信中所述,林悅之死是由楚氏所害,也就是蕭亦炎現如今的養母,當朝皇貴妃楚箏。
蕭亦炎摸着那兩枚色澤相同,裂痕吻合的玉佩,再擡眼看了看坐在自己眼前的那人,他盯着楚箏的背影,露出了一抹不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