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商量了,就讓小江治。”王大媽語氣很堅定,她現在對江寒煙無比信任,對醫院反而不太信任了。
一個月前,老頭子還去醫院體檢了呢,結果啥都沒查出來,只是讓注意血壓和血糖,江寒煙只是測個脈,就看出老頭子腦袋裡長了東西,這水平比醫院強多了。
魯天潔微微皺眉,她懷疑她媽是不是又被洗腦了,就像以前買補藥,被一些嘴甜的推銷員忽悠,買了一堆沒用的補藥放家裡。
浪費錢還是小錢,就怕這些三無產品吃出毛病來,她和弟弟隔三差五都要回家一趟,扔掉家裡多出來的所謂補藥,還有過期的食物。
好在這兩年父母沒再上當了,可這漂亮女孩又是什麼來頭?
魯天潔下意識將江寒煙當成了騙子,因爲完全符合以前那些推銷補藥的騙子的特徵,年輕漂亮,嘴甜,把老太太哄得暈頭轉向。
江寒煙看出了魯天潔的擔心,非常理解,她現在的形象確實沒說服力,便說道:“魯大爺這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你們還是好好商量一下,不過我可以打包票,能穩住魯大爺的病情,不繼續惡化。”
“穩住是什麼意思?”魯天朗忍不住問。
“讓腫瘤消失困難,我可以用鍼灸和藥,控制住腫瘤維持原狀,不長大,也不惡化,對魯大爺的身體不會有太大影響。”江寒煙解釋。
“腫瘤一直在腦子裡,肯定有危險的。”魯天潔皺眉道。
她平時都看西醫,也比較相信西醫,中醫瞭解不多,但她公公前幾年得了胃癌,幸虧發現得早,手術效果很不錯,現在身體尚好,每年去醫院複查一次。
江寒煙說了學校要證明的事,王大媽滿口答應:“我現在就給你打,戶籍科那邊要不要證明?我女婿是公安,有關係的。”
“真的?”
她這話是有科學依據的,在中醫看來,不管什麼良藥,其實都比不上自身的免疫力管用,任何中醫治病,都是提高人體的免疫力。
“我聽人說,以前中醫有個分支叫祝由術,就是專門搞咒術的,我一個朋友喜歡研究這些,還說祝由術已經失傳了,我感覺江小姐應該是會這個,說不定是隱世高人的徒弟,來咱們滬城歷練的。”
魯天朗姐弟在家裡談起了江寒煙。
“其實只要不去刺激它,就算長在腦子裡也沒關係的,人的身體很奇妙的,有些東西不要去管它,只當它不存在,過一段時間,那個東西或許就真的消失了呢。”江寒煙笑盈盈地說。
魯天潔還想說,被王大媽阻止了,“就這麼定了,小江,我家老頭子就拜託你了,一定要用最好的藥材啊!”
不過這富二代朋友是真的傻人有傻福,收藏的舊東西雖然一大半是假的,可剩下的那幾個真的,卻值老鼻子錢了,有個小茶杯,還有個豁口,港城那邊出三千萬收購,這傻子死活不賣,說他不差錢。
魯天潔半信半疑,她雖然不太懂中醫,可也知道好中醫年紀都不小了,不說白髮蒼蒼,也得四五十了吧?
江寒煙一個黃毛丫頭,醫術有那麼厲害?
“當然是真的,我能拿爸爸的身體開玩笑?還有個事,我聽媽說的,就小區裡那個討人嫌的丁家,那肥女人被江小姐教訓了,差點命都沒了。”
江寒煙和王大媽一塊去了街道辦的辦公室,就在弄堂裡,證明信她自己寫的,王大媽利落地敲了幾個章,順便還蹭了街道辦公室的複印機,戶口本複印了幾張。
就是這麼個道理,但西醫治病的理論卻不一樣,是割讓城池的方法,敵人攻佔了某個城池,打不贏了,索性把這個城池割掉,保衛剩下的城池。
江寒煙不排斥西醫,但她也見不得資本打壓中醫,幾千年的中醫傳承,被資本打壓得無法喘息,快生存不下去了。
魯天朗有自己的一番見解,他說的那個朋友,也是他的客戶,是個鈦金富二代,錢多到花不完,大學畢業後沒幹過正經事,也不愛酒色賭博,就喜歡研究古董和歷史,家裡收藏了不少舊東西,連楊貴妃用過的便壺都有,也不知道那玩意兒收來能幹啥用。
她想替中醫正名,再發揚光大。
“王嬸,有個事麻煩您一下。”
“她這是什麼術?感覺不像是醫術。”
每次她媽買補藥時,都會說一定要最好的,那些騙子最愛聽這句話,因爲可以騙更多的錢啊。
魯天潔有點咋舌,中醫還能詛咒?
“是她看出來的?真那麼厲害?”
打個比方,免疫力是守衛城門的戰士,疾病就是入侵的敵人,戰士打不贏敵人,中醫就輸入新的戰士,幫助身體打敗敵人。
“不用了,只要街道辦證明就行。”
魯天朗知道後,都替這傻子心疼了好久,三千萬啊,換了他肯定二話不說賣了,然後買一幢寫字樓收租,哪還用得着在公司當牲畜看領導臉色?
見自家姐姐還有些猶豫,魯天朗又勸道:“姓丁的岳父你知道的吧,金海岸浴場的老闆,見過大世面的,他在江小姐面前都畢恭畢敬的。”
當時給她公公治療的醫生就說了,腫瘤就是病竈,要切除乾淨,否則還會復發,可江寒煙卻說腫瘤不用切掉,一直讓它長在腦子裡,兩者說法截然不同,魯天潔選擇相信西醫,覺得江寒煙就是在忽悠她媽。
“姐姐,江小姐醫術很不錯的,就是她給爸爸測脈,測出了問題,還讓我帶爸爸去醫院檢查,否則等腫瘤長大了,爸爸會更危險。”魯天朗也相信江寒煙。
江寒煙笑得眉眼彎彎,魯天潔心沉了沉,完了完了,她媽又掉坑了。
“您放心,我肯定會用好藥材的。”
魯天朗邊說邊笑,將丁安琪媽媽的遭遇說了。
“媽親眼看到的,小區裡好多人都看到了,於老闆開車來請江小姐,然後江小姐去醫院隨便搞了下,丁安琪媽媽就沒事了,丁安琪奶奶說的。”
丁安琪媽媽第二天就出院了,能吃能喝,跟沒事人一樣,她們全家這纔信服了江寒煙,還後怕的很,幸好江寒煙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他們一家死了都是白死。
“要是這個江小姐真有這麼厲害,你姐夫最近手上有個案子,能不能讓江小姐幫忙看看?”魯天潔有點不好意思,剛剛她還懷疑人家呢。
可丈夫最近忙得焦頭爛額,上面又下了死命令,限定破案,丈夫和幾個下屬都好幾天沒睡個囫圇覺了,那案子邪門的很,魯天潔就覺得不像是陽間的案子,說不定江寒煙有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