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心境比試中的小插曲,着實讓衆人哭笑不得,是他們見怪了。可任誰能想到人家只不過是在心境裡忙着與家人闔家團圓,忙着冰敷淚眼吶,這才耽擱的時間。
不得不說這結果真真是令大家意外了,不過也能從中瞧出此子心性頗佳,是難能的超凡脫俗之人,想來往後在此境中也是再難逢敵手了啊,畢竟還從沒有人在心境裡如此悠閒的度過,簡直跟玩似的。
就是實力差了點,但也不耽誤他們在雲澹仙尊面前吹噓,不說別的,單從這一件事中雲澹仙尊的反應,他們可算看出來了。縱使徒弟再如何不濟,可雲澹仙尊寶貝着吶,多說點好話總是沒錯的。
總地來說,這一次的宗門大比算是圓滿落幕了,她的面子也沒丟多少,反而名聲還漸漸大了,雖然挺另類的,但也算賺到了不是。
而在送走了各大門派沒兩個月,玄天宗上下又忙着安排築基弟子下山歷練一事,當然她這次也沒在隊伍裡,理由大家都知道。更主要的是從這次的宗門大比中大家也瞧出來了,她的運氣實在是有些不濟,衆位真君都怕她在外面遊蕩一圈,便弄出個好歹來。
若她這個運氣對着別人便也罷了,也是一件厲處,可偏偏是對着自己。這萬一她這運氣背到了極點,與那羣人正面相撞,搞不好真的就把自己弄沒了。更別說還讓她帶領弟子了,再說她這心性也沒啥好歷練的,於是她變成了剩下的那一個。
雖然這件事也是她自己要求的,但一個個見了都巴不得她留下,最好別去的樣,真的好嘛?沒辦法,萬般無奈的水悠然只能與惜茵依依惜別了,而後看到葉漣依,便也好心地送了她一程,誰叫自己現在這麼悠閒吶。
葉瀾依不滿地瞪了她一眼,隨即便立刻帶領弟子出發,衝在了隊伍的最前頭。
切,有啥好嘚瑟的,看不把你嘚瑟死。葉漣依嗤之以鼻,後來也不知是不是託了某人的福,這一戰算是出師不利。
話說就她們第三次落腳的客棧裡,她手底下的一個女弟子云柔便與他人發生了口角,雲柔一時沒辦法定奪便拉過恰巧路過的葉漣依進來。
“發生了何事?”看着面前面色不善的幾人,葉漣依心生防備。
“葉長老,是這樣的,我方出門時便被這小姑娘抱住,那小姑娘說有人在抓她,希望弟子能救救她。”雲柔指了指懷中的小姑娘,又接着說:“我剛想詢問怎麼了,這幾個人便跳了出來,說是這個小姑娘的家僕,他們說的名字、年齡、憑證都對得上,可這小姑娘卻說她不認識他們,說他們是壞人,是來抓她的。”
葉漣依邊聽她說,邊看向她懷中的小姑娘,大約有五六歲的模樣,扎着雙丫髻,一身青綠色的襦裙,配上同色系的山茶花綴着小金鈴,瞧着可愛之餘又不失清秀。
特別是這模樣清秀的小佳人,長得也是姿容婉約,素白的小臉上是一雙靈動透亮的雙眼,雙眼之下是小而巧的鼻樑和粉嫩的櫻桃小嘴,與某人渾然天成的風情萬千不同,她的五官整個組合起來是精緻如畫,雅而不俗的,所以配上這一身的穿扮倒是相得益彰了。
再加之小姑娘與生俱來溫文爾雅的氣質,更是讓她越發有種明月朗朗,清麗舒雅之感,整個人看着就舒心的不得了。某人與她真是沒法比,脾氣更是差得不行,葉漣依哼了一聲,但下一秒又皺起眉連呸了好幾聲,自己這時想她做什麼,真是的!
默默地添了個白眼後,葉漣依這才把視線拉到小姑娘身上,看着小姑娘緊張地揣着小手, 眼底俱是害怕和對着那些人的仇視與怨恨,而那些人又是一副理直氣壯,勢在必得的模樣。
不對勁,這兩者完全不是主僕應有的反應,可那些人卻自稱是小女孩的家僕?葉漣依眯起雙眼,轉而對雲柔問道:“憑證什麼的你都驗過了?”
雲柔點了點頭:“全都驗過了,身份牌上也顯示了此人的確是舞家之女,舞清影。那些人也證實了自己是舞家的武者。”
聞言,帶頭的壯漢隨即附和道:“對啊,對啊,現在你們相信了吧,我們的確是舞家之人,快將我家小姐還給我們吧。”
真的啊,葉漣依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但:“可你家小姐說她不認識你們。”
“這是自然,小姐養尊處優的,我們這些門外漢她哪裡能時常見到,再者…”壯漢咬了咬牙,略有些羞於啓齒:“實不相瞞,我家小主的小婦人與他人有了私情,便想以小姐的性命相逼,我們好不容易纔將小姐追了回來。可能追捕的過程中太急躁了,有些嚇到她了,不過我們也是急着拿賞錢,但我們真的毫無惡意。還請這位道友莫要再與我們爲難了,還是儘快將小姐交與我們,我們也好向家主覆命,小姐也能周全無憂。”
這麼刺激的嘛!
這事的峰迴路轉聽得路人那叫一個九曲迴腸,吃驚不已,但壯漢說得誠懇,也在情理之中,小姑娘嘛會抗拒也是正常,便也紛紛勸她倆將小姑娘還給人家。
“人家都這樣說了,你們就把小姑娘還給人家吧。”
“既然信物是真的,他們說的也對得上,那這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這是人家的家事,莫要多管纔好,還是將這個小姑娘還給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