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地一聲,水悠然的腦袋像是被炸了一樣一片混沌,她這是遇到了神?!還是上古真神!要知道自神魔大戰之後上古之神就沒剩幾個了,更別說掌管衆神的真神,那也是身先士卒了的,她她她這是遇到了大佬!
不過這個時間神祇倒是沒聽過,書中也沒提到這號人物,再則人間本就關於上古時期的記載少之又少,她能古籍中知道這麼一個羣體的存在就不錯了。
是以水悠然表示沒聽過,但不妨礙她相信女子,畢竟一見到女子,她就莫名的有種親切感。想來她便是受到了神的號召,在其神力的沐浴之下,時不時都能感受到如沐春風的溫暖。而這並非能是邪道之人所能做到的,相反即便是在師父身上,她也未曾有過這樣的體會。要知道,師父可是這世間最強的人了,他都沒有這樣的感召力,可見女子說的是真的。
再次確認過事實的水悠然,又被砸得暈乎乎的,嘻嘻,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遇見神,就像自己在街上看到了超級巨星一樣驚喜。遂她不由得咧開嘴傻笑,當然,這副傻樣自然引起了神女的側目。
水悠然又是老臉一窘,繼而快速收起自己傻兮兮的表情,中規中矩地向神女問好:“玄天宗門下弟子水悠然見過華裳真神,不知真神在此,此前多有失敬,望華裳真神見諒。”
“這也不怪你。”華裳眼神柔和:“畢竟連吾也不曾預料到自己的這一縷元神不僅沒有消散,反而還被納入這個吾在人間所創設的秘境中游蕩至今。可雖如此,但能在吾元神消散之際等到你這個傳人,也不算辜負吾這萬萬年的等待。”
“傳人?”
“是的,吾雖不怕死,但卻期吾的傳承後繼有人,而你通過了吾設下的考驗,便證明了你有能力接受吾的傳承,不過水姑娘你,應當不是此間之人吧。”
水悠然神情錯愕:“您能看出來?”
“吾既是時間神祇,雖則掌管世事輪迴更迭,但主要的還是看護生息池。你既在這池子裡頭,你的所思所想吾又怎麼會不清楚,更何況在吾一次又一次推衍過後,吾就更加確信了。畢竟除了吾自身,也唯有方外之人吾纔看不透。”
是了是了,她是上古真神,又怎會不知,既然她能算出來,那會不會她也知道該怎麼回去。然而還未等水悠然問出口,神女就先自己一步搖了搖頭。
“吾並不知曉,吾也是第一次見到方外之人,若非從幻境中得知,光靠推演,吾看不透你的過去與未來,有關你的也只是大概能查探出一些,在之後便爲天道所阻攔…”
這樣啊,水悠然泄氣了。
華裳真神看她如此失落,還是尋思着開口道:“吾雖不知,但神殿中有着許多的上古秘術,你若能飛昇成神,或可去那裡找找,也許能找到回去的法子。”
飛昇成神!水悠然瞪大了雙眼,更加錯愕地望向神女,您莫不是在開玩笑,她的資質能飛昇成仙就不錯了,還成神。要知道自上古衆神隕落後,到底是靈氣衰微,再也沒聽過有人能飛昇成神的,遂這種想法她此前從未有過,現在也是想也不敢想的,畢竟這不可能做得到。
“爲何不能,你若得到吾的傳承,便能有望飛昇成神。”
“我,可,可是…”水悠然有些無措,自己一個平平無奇的人,還是氣運差到極點的人,她不可置信天上真的會掉餡餅:“可我何德何能。”
“你既能通過吾設下的考驗便有這個能耐。再者你是天系水靈根,又兼具有時空之力,要知道能將二者相結合的人可不多。你是吾迄今爲止唯一遇到的一個,更何況吾在世間擇選了許久,只有你能來此,說明了你與吾神族有緣。”說罷,華裳將一物現於眼前。
“這,這不是…”若不是有所顧及,水悠然還真想上前扒開那物使勁瞧瞧,畢竟這熟悉的紋理,錚亮的蛋殼,像極了她的靈獸蛋,想罷,她在納戒裡掏了又掏,果真不在。看來神女懷中的就是她的靈獸蛋,可爲什麼她的蛋會在神女手裡,又是什麼時候到神女手裡的?她怎麼不知道?再看看這幅場景,莫不是有關係?
“是的,這確是你的靈寵,你的靈寵其實是我坐下神獸水麒麟的幼崽,當年吾隕落後,它便隨同吾一同墜入這凡塵,然而這數萬年的歲月卻見它遲遲未孵化。是以爲了其安危着想,也爲了將來能有個照顧好它的人,吾便將其送出秘境,而它也不負吾所望,將你帶來了。”
所以,它還真是神獸,水悠然剛要欣喜一下,隨即似想到了什麼眯起了雙眼,若按神女所說,那當時那股不知名的力量,也就是這貨,這貨害的她。哼,真是白瞎了這些年對它的好,真是的,可她又不能把人家神獸的幼崽怎麼樣,好氣啊。
華裳真神聽了她如孩子般的氣話,又是不由地微笑:“水姑娘,吾可以叫你悠然嘛?”
水悠然被這笑迷得暈暈乎乎的,恨不能將自己所有的都奉上,這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要求,當然是答應她了,唔,我這該死的顏狗…
華裳真神是真的覺得這小姑娘有趣,又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而後才正色道:“悠然,你莫怪它,是吾讓它這麼做的。吾雖然讓其在凡間擇主,亦是想讓它找一個能接受吾傳承的人,畢竟吾的傳承若無後繼者,就這麼消失的話多多少少會有些不甘,所以悠然你可願接受吾的傳承?”
“可,可是…”水悠然還是有些猶豫。
“可是什麼,接受吾的傳承對你而言將大有裨益,而且,你難道不想回家嗎?”
回家?!她想,她當然想,水悠然攥緊手心,片刻後,她擡起頭看向神女,目光灼灼:“我真的能回家嗎…”
對於小姑娘孤注一擲的勇氣,華裳真神輕聲道:“或許吧,畢竟在神界的希望總比在凡界的大,不是嘛?”
一句反問模棱兩可,卻將抉擇扔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