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確實將他們三人一視同仁,並不偏袒於誰!
公西子瑚笑了他隨手抽出一卷畫軸,仔細展開見是裴家的大小姐,年華十六,生得雖然不是國色天香,但也別有韻味,眉目之間帶着一股在女子臉上較爲少見的爽朗。
一張臉倒也是生得不錯的,那一身鵝黃的衣裳,讓整個人明豔了許多,特別是襯着身後那些古雅的景色。
他將打開的畫卷遞到了蘇憶的面前,道,“你自己瞧瞧,這些姑娘若是有中意的只關說就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畫珧若是現在不願意成親,你便先他一步倒也沒什麼!”
蘇憶接過畫像,瞥了一眼畫中的女子,倒是個姿色尚可的女子,一身黃色的衣裳讓她看起來明媚許多,只不過他也不過是瞥了一眼,隨即將畫像往桌子上一放。
他想,如果是以往的時候,他性子高傲些,面對逼婚必定直接揮袖而去,就算是他以往在青谷派的時候,也必定如此。
但或許公西子瑚將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難免地他也就對他多出幾分敬重。
天樞一笑,“師父,按理來說畫珧比徒兒大上一歲,理應該畫珧先成親,墨笙雖然已經成親,但卻是因爲之前迫不得已,廢帝逼婚所致,所以還是按照大小來吧!”
他自是有成親的念頭,卻不是跟那些女人,而是......
可惜當年與她敵對,否則一切也就不會如此了。
那一雙清澈而溫潤的眸子微微一眯,透露出幾分犀利,他便也是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都是一羣癡兒,一個畫珧一門心思掛在花容墨笙身上,從小到大皆是如此,一個蘇憶也是如此,蘇流年早早就嫁作人婦還生下了暖暖這個孩子,卻還是不曾死心。
但見天樞推脫,公西子瑚自是已經想好了對策。
於是,他道:“這倒無妨!畫珧也說過此時他還未找着合適的,便先由你來找,再說了,你若是有喜歡的,且還不想這麼早成親,倒是可以先訂下來,過一兩年再成親也可以!只是......你這年紀不小了,爲師目前只有暖暖一個孫子可疼,流年身子骨不大好,笙兒定然也不想再讓她受苦,所以爲師便只好靠你與珧兒了!你且放心,你們三人的孩子,爲師自將當他們都是親孫子!絕不會偏袒於誰!”
天樞道:“師父多慮了,只是徒兒此時還沒有成親的念頭,若是想要抱孫子,也已經有暖暖了,暖暖雖小,但也聰明伶俐,極爲可愛,師父這麼疼她,此時再多個孩子,豈不是要搶了小丫頭的*?”
他沒有再看畫像,只望了一眼天色,“對了,師父,徒兒與安寧王約了時間想談一樁生意,此時天色不早,容徒兒先行告退!”
這件事情,只怕是畫珧被逼得急了,便將他天樞給說了出來,否則一開始公西子瑚還沒有動到他這邊的心思。
既然如此,他天樞可不能隨意將他放過,晚點找他打上一架,竟然將他往火坑裡推!
但見天樞想走,公西子瑚神色一斂,幾分嚴肅,“把畫像全都看完了,從中挑出一人再走!”
天樞瞥了一眼那堆畫像,心生一出主意,於是也算聽話地點頭。
“師父,這麼多的畫像,不如讓徒兒帶回去一張張好好琢磨琢磨,此時從裡頭挑一個出來,也太倉促了些!婚姻大事,可不敢隨意。”
公西子瑚見他所說的也有道理,便也答應,“也罷,你便帶回去好好看看,這些都是大家閨秀,身世清白,端莊得體,可算是我連雲島最出色的未出閣的女子!不論你挑中了哪一個,定然也是適合的!”
但見公西子瑚答應,天樞鬆了口氣,便將那捲展開的畫軸卷好,十二幅畫像抱在了懷裡。
“徒兒先行告退!”
“去吧!”
公西子瑚也算是微微鬆了口氣,只是見天樞帶着那些畫像離開,心裡又有幾分疑慮,這孩子看起來可不是這麼老實的貨。
雖然平日裡確實將他當成師父,當成長輩,也算是對他極爲敬重,可有些事情,可是誰都勉強不了他的。
這些孩子,讓他操的心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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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樞抱着一堆畫像,路過池子的時候,本想將這些畫像全數扔入池子裡的,可一想到自己平白無故被叫來,心中難免有氣。
打聽了下,知道畫珧正在溫玉居,便神色淡定地抱着這一堆畫像朝着溫玉居的方向走去。
來到溫玉居,他直接上了樓,找到畫珧的書房,一腳踹開,畫珧譴退了下人,正一個人窩在書房內研究一套新的內法心經。
聽得這一聲踹門聲極爲不爽,目光凌厲地朝着來人望去,冷冷一哼,“天樞,本少爺可不記得與你交好到可以叫你隨意踹門的程度!”
天樞笑了,“本少爺也未曾記得與你交好到讓你這麼關心我的終身大事!這一回還真叫我受*若驚!”
說着,他朝着畫珧走去,並將手裡的畫軸一股腦地全都往書案上一放。
“這些美豔的美人全都留給大少島主慢慢享用吧!十二名一併娶了過來,這溫玉居便是一處溫柔鄉,定然能讓你樂不思蜀!實在覺得十二名太多,我倒也不介意,跟你平分一些,不如一人娶六個如何?”
他能說出最後一句,那便是賭定了畫珧不會娶!
畫珧看着那書案上的畫軸,表情看不出喜怒,倒是那一雙水光瀲灩的清澈眸子透露出一股寒意。
“你若只娶六人,豈不是說我以大欺小?這十二名不如都叫你給娶了,你若答應,人人歡喜,特別是蘇流年!”
畫珧笑着將手裡的書一放,目光朝着天樞望去。
這人安的心思,他還能不曉得嗎?
三年來雖然沒有多大的動靜,但那一門心思,豈是這麼容易就放下的?
都是執着之人,他能不瞭解對方的心思嗎?
只是他爹還真是不死心,第一次的畫像叫他給毀了,第二次的畫像讓花容暖暖扔了,如今這可是第三次畫像!
不如尋個時候將這些畫像也給毀了,那會如何?
天樞接手拿來,他若當作沒見着這些畫像,他爹也拿他沒辦法!
天樞自也不是好欺負的主,當即也不發怒,不過依舊一笑,道:“天樞又怎好與大少島主搶女人呢!這些女子看着美麗可人,定然比男子抱着更爲舒適一些,也不曉得大少島主這是個什麼毛病,怎會喜歡上男子?那墨笙容貌自是極好,風華無雙,但又怎麼比得起女子的柔軟溫順?不如......大少島主換換口味,將來也對你爹有個交代,畢竟,說到底他只你一個兒子,總是要傳宗接代的,你又怎好讓你爹爲這事憂慮?”
畫珧笑了突然就站起了身,朝着天樞欺近,距離天樞不過咫尺距離,近得彼此的呼吸糾纏一起。
天樞明顯沒想到對方會有這樣的舉止,被生生地嚇了一跳,第一次與一個男人靠得這麼近,他下意識地往後退去,目光染上怒意。
倒是畫珧的笑意越是加深,眸光閃爍着朝天樞望去,更是將他的惱怒看在眼裡。
“是啊,少爺我便是喜歡男子,特別是看着賞心悅目,逗起來好玩的男子,例如......你!這幾年來,我確實潔身自愛,少近男色,如今發現原來天樞你長得也是極好,清秀俊雅,脾氣也收斂了許多,不如......”
“神經病!”
天樞見自己被他玩弄火氣便也上來了,未等對方再說出什麼放.蕩.不.堪的話來,生生打斷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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