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掙扎,他手裡握着的炸彈,自然掉落,也顧不上了。
巴頭還算冷靜,曾經他的訓練中,其中有一項很重要的訓練,就是溺水訓練。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慌亂。
他知道後面的門可能已經打不開,但是前面的門着,藉着河底僅存的光亮,他飛快的從後面鑽到前面,臨走之前,拿走了那枚炸彈,游出去之後,他回頭了一眼,王寶生還在地拼命掙扎。
將死之人,再掙扎都是徒勞的。
這裡的河水雖然沒有過份湍急,但絕對是流動的。
等他游出水面之時,車子已經完全看不見了,再過一會,它可能飄到任何地方,再想打撈就難了。
封瑾游出水面之時,轉了一圈,沒看到喬月的身影,他慌了,心臟猛然皺縮,快要令他喘不上氣。
平靜的河面,他離岸邊至少還有二十米遠,可是找不到喬月,他又怎會離開。
就在封瑾打算重新潛入水底,尋找喬月的時候,隔了他幾十米遠的下游,冒出來一個黑乎乎的腦袋。
似乎被嗆的不輕,一個勁的咳嗽。
封瑾被吊起來的心,放回了原位,“你別動,我馬上過來!”
藉着水流跟自己的力量,很快便流到了喬月身邊,一把抓住她不停飄走的身子,猛地帶進懷裡,緊緊的抱住,不想留一絲縫隙。
喬姑娘直翻白眼,人家好不容易從水底下飄上來,剛想喘口氣呢!
她從車裡爬出來之後,被水流沖走,折騰了好半天才游上來。
封瑾後悔的恨不能殺了自己,“我該帶着你一起逃出來的,都怪我!”
他自責,可是當時的情況,根本不允許他們考慮太多,況且他們是從兩邊離開的。
喬月使勁推了他一下,“上岸再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只是幾十秒的時間,他們又在往下游飄去。
封瑾放開她,捧着她的臉,狠狠咬了她一口,便拉着她往岸邊游去。
雖然拉着一個人,但封瑾的速度還是很快。
巴頭從水裡冒出來之後,就看見他倆的背景,沒有猶豫,他朝着對岸游去。
這是多麼絕佳的機會,他千萬不能再錯過。
只要游到了對岸,他就能活下去。
可是他忽略了這條河的寬度,也忘了他此前受了傷,失血過多,體力差了許多。
河道最深的地方,足有二十米,以他目前的狀況,可是說很難了。
封瑾帶着喬月上岸,兇狠的丟下一句,“你給我等着,咱倆的賬,回去再跟你算!”
剛纔要不是地點不對,他真想扒了她的褲子,打她的屁股。
早晚有一點,他要被這個女人逼瘋。
喬月愣愣的站在那,看着他走向剛剛開過來的一輛車前,跟從車上下來的猴子交談了兩句,隨後便抱出一隻狙擊槍,走到原先的位置,穩穩的端起槍,瞄着河中央一個正在奮力游泳的人。
巴頭已經游到了河中間,只差幾十米,他就能自由了。
眼見着就要成功,他喜不自禁,可是與生俱來的預感,讓他停下動作。
不需要回頭,他也能感覺到危險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