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姑娘,從地獄裡爬出來,將楚曉天睡夢中綁走了,又帶回了原先的山崖。
要知道,他們後來又走了很遠。
呃……真的是很變態。
曹健不管那麼多,他反而覺得喬月很厲害,簡直是神一般存在的小姑娘,對她崇拜極了,“你的手先不要沾水,我去給你弄點草藥,緩解一下,還好我們很快就能趕到集合地點,到時你就能得到很好的治療。”
“嗯,謝謝!”喬月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曹健去找草藥的時候,她就在石頭上坐着,面對着其他人,眼神很冷,雖然還是那張臉,但是看上去挺嚇人的。
“我們走!”周進臉色陰沉,他不想再跟喬月面對面,只想儘快離開,到一個沒有她的地方。
“好!”劉長生其實也待不下去,氣氛太壓抑。
陸陸續續,有人受不了壓抑的氣氛離開,也有人沒有走,比比如石磊,比如曹健。
石磊其實有很多話想說,可是話到了嘴邊,又不曉得該說什麼。
曹健弄了草藥,搗碎再碾壓出汁水,塗抹在她的手上。
“先不要碰水,等回到營地,再處理,後面的行動中,儘量不要太用勁,白天天氣悶熱,一旦發生感染,後果不堪設想!”
“嗯!”喬月應答的聲音很輕,看着被塗的綠油油的雙手。
“走吧!”石磊站起來,對他們說道。
“你要跟我們同行?”曹健覺得他的行爲,有點奇怪,在此之前,石磊從不跟他們一起行動。
石磊輕蔑的笑了,“怎麼?難道我不能跟你們同行嗎?還是你以爲我會藉機對付她?”
喬月沉着臉,拎起揹包,也站了起來,“好了,都別囉嗦了,趕路要緊!”
曹健瞪着石磊的背影,對他很是警惕。
接下來的路程,曹健每走幾步,都要盯着石磊的背影看一眼,以防他有什麼小動作。
反觀喬月卻是一點都沒有分心,低頭走着自己的路。
一夜的身體消耗,也沒有進食有營養的東西,一個蘋果的熱量,撐不了太久。
臨近中午時,本以爲終點就在不遠的前方,本以爲一個上午的時間就能到了。
可是爲什麼前面的路,就好像沒有盡頭一樣。
曹健首先察覺到喬月不對勁,“你沒事吧?要不還是坐下休息,再給你找點吃的,墊墊肚子?”
石磊走在前面,聞訊回過頭,當看到喬月燒紅的臉,乾裂的嘴脣時,立馬猜到她可能發燒了,“停下,她不能再走了,咱們也不能在這裡停留,到那邊去!”
曹健挺意外石磊會說出這番話,看不出來,這個長相平凡的硬漢,有點心細。
喬月卻沒有他想的那麼輕鬆,雖然頭疼欲裂,渾身疼痛,但是她依然不敢降低防備。
“我走不了,你們走吧,我找個地方休息,你們不用跟來!”喬月害怕自己昏倒,她是女孩子,絕不能在陌生男人面前昏倒,他們不是秦夏崔義。
果然,身邊沒有真正可信賴的人,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那不行,你一個人在林子裡萬一遇到危險了怎麼辦?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這樣好了,你找地方休息,我去給你找能退燒的草藥,再生個火熬草藥讓你喝下去,昨晚我們都沒有吃東西,現在也已經趕了大半天的路,都需要補充體力!”
曹健從事實說話,他們確實都是又累又餓。
而且從目前的狀況來看,很顯然地圖是錯的。
坑!太他媽的坑了。
恐怕這張地圖從頭到尾就是錯的,標註的集結地點,也根本不存在,所以他們才繞了這麼久,連一點點的痕跡都沒有看到。
石磊一臉你才知道的表情,“先別囉嗦,讓她緩過來再說!”
喬月靠在樹幹上,整個人弓着身子,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呼出的氣息都是熱的,“今天你們對我的幫助,改日我一定雙倍報答!”
她一直都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別人對她的好,她記着,隨時都準備報答。
別人對她的壞,她同樣雙倍奉還。
楚曉天故意害她,所以她用同樣的方法回報他,讓他也嚐嚐,掉下山崖的感覺。
“報答談不上,後面的比賽,咱們合作,一直到搞掉他們幾個,我聽說其實此次賽選的名額,並不止一個人,”石磊索性把話挑明瞭。
“國安局最近很缺人手,但是限於保密制度的嚴格,選人的事都是由韓應欽親自把關,一年纔有這麼一次,如果有合適的,韓局肯定不也會放手,畢竟咱們都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總不能白白就這麼放過。”曹健實事求事的說道。
“那好吧,我去休息了!”喬月擡手抹了下鼻子,轉身進了林子,尋找可以讓她休息的地方。
石磊跟曹健一起行動,兩人走了一段路,曹健還是不太能完全相信他,“你在哪個部隊服役?”
“我已經退伍了,沒有退伍之前,在南方軍qv。”
“南方?”曹健心裡有數了,“南方曾經是封老爺子任職的地方,你認識封瑾?”
“不認識,聽過他的大名,”對於他的懷疑,石磊有點不爽,“你可以懷疑我的動機,也能懷疑我的人品,但是不能懷疑曾經穿過的軍裝!”
“我從沒懷疑過軍裝!”曹健很嚴肅的糾正他的話,“我只懷疑穿軍裝的人,周家這些年,可沒少在軍中佈局,你覺得劉長生,楚曉天,算得配得上那身軍裝嗎?”
石磊無言反駁,因爲誰不能保證每個穿軍裝的人,都能有一顆赤子之心,“這個世界太亂了,沒有一個好的統帥,帝國的未來堪憂。”
曹健對他的這句話,還是比較贊同,“所以咱們得站好隊,提前想好應該效忠的人。”
兩人相視一笑,也都明白了,其實在更早的之前,他們心裡就已經有數了,是對喬月身份心裡有了底。
喬月找了棵樹,依然還是爬到了樹上,選了個樹葉最爲密集的地方,用皮帶將自己綁在樹上,然後靠着樹幹,將自己完全藏了起來,接着便頭一歪,徹底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