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春江他們一組無疑落選了。
落選的原因是董春江脫離團隊，個人上交課題研究成果，這無疑跟作戰時拋棄革命夥伴一樣，所以整個組落選，以示警告。
大年三十夜，正是闔家團圓舉國歡慶的時候。
羅湛包着餃子，秦小雨抱着果果坐在沙發上看春節聯歡晚會。時不時跟羅湛聊幾句：“咱們什麼時候能回去看看爸媽還有我爸啊。”
“等小四結婚的時候，咱們都回去。”羅湛算了算時間，應該是可以的。
秦小雨哦了一聲，看完小品說道：“是不是到時候也該去新省了？”
“嗯，差不多吧，到時候你和果果先留在京城，等我把那邊理順了，再回來接你們。”
秦小雨卻搖頭：“你來回一趟太麻煩了，你直接給我們打電話或者發電報，我讓我爸送我和果果過去就好了。”
羅湛點點頭：“也成，不過到時候看吧，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
“去新省，是回礦區那個部隊嗎？”秦小雨好奇的問。
羅湛搖頭：“不是，可能會遠一點，離沙漠比較近一點。”
秦小雨開始嚮往了，沙漠的風光她還沒有真正的見識過呢。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門突然被急促的敲響。
秦小雨有些納悶，看看牆上的鐘，才九點過點，這麼早會有人來拜年？
羅湛拍了拍手上的麪粉，過去開門，門外站着兩名一身正裝的督察隊員。
兩名隊員一見羅湛，嚴肅立正敬禮：“羅組長，對不起打擾你了。”
羅湛心裡有些驚訝，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的開口：“有什麼事進屋說吧，開着門風大，容易凍着孩子。”
兩名隊員互看了一眼，衝羅湛點點頭跟着進屋。
秦小雨抱着果果看着進來的人一臉嚴肅公事公辦的模樣，趕緊站了起來，有些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羅湛讓兩名督察隊員坐下，讓秦小雨抱着果果先進臥室，才問道：“這大過年的，出什麼事了嗎？”
其中一名督察隊員點點頭：“董春江夫妻的屍體被發現在學校後面的松林裡。死因是氰化鈉中毒。”
羅湛眉頭皺了一下，安靜的看着兩名督察隊員。
督察隊員說道：“我們只是來了解一下情況，因爲你們是樓上樓下的鄰居，平時接觸多嗎？這夫妻感情怎麼樣？”
羅湛搖頭：“沒有什麼交集，也沒有什麼來往，他們夫妻感情整個學院都應該知道。”
督察隊員點點頭：“我們也是來走個程序，因爲兩人的死亡不排除他殺的可能。”
羅湛心裡雖然疑惑，但是依舊平靜的說道：“因爲前段時間課題的問題，大家可能是對董春江有些意見，但是殺人到不至於。”
兩名督查隊員也知道這件事，而且最後勝利方又是羅湛他們組，也沒有殺人的動機和理由，又跟羅湛聊了兩句才起身離開。
秦小雨一直貼着臥室的門聽着外面的動靜，現在一聽外屋門響，趕緊抱着孩子出來，擔心的問：“沒事吧？”
羅湛搖頭：“沒事，這都是正常程序而已。”
秦小雨忍不住喃喃的嘆道：“怎麼會這樣呢？好好的活着不好嗎？幹嘛要去死啊？”
羅湛去洗了個手繼續包餃子，心裡雖然也有些感觸，但是在這個一派祥和的新年夜確實不適合說這些。
窗外不知道誰家的孩子在燃放煙花，秦小雨抱着果果去臥室窗前看煙花，心裡感嘆生命真的就像煙花一樣短暫啊，這些人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大年初一拜年的時候，大家聊的也是董春江兩口子的事。
賈小鳳因爲聽了秦小雨的話，每天堅持喝胖大海水，又注意飲食，嗓子好多了，人也講究一些了，現在敢跟着大家一起串門，這會兒坐在秦小雨家的沙發上繪聲繪色的講着董春江家的事。
“我有一次聽他們兩口子吵架，王鶴說總有一天會弄死董春江的，你們說是不是王鶴拉着董春江一起死的？”
李彩虹驚訝的睜大眼睛：“不會吧？這是什麼冤仇啊，還把命都搭了進去。”
賈小鳳搖頭：“我瞅着吧，這個王鶴特別特別的恨董春江，天天看誰都不順眼，其實就是不想讓董春江在家屬院留個好名聲。你們沒發現啊，王鶴每次說話都不忘帶上董春江。”
李彩虹點頭：“嗯，嗯，好多人因爲他們兩口子怪怪的，所以不跟他們來往。”
秦小雨抱着果果默默的聽着，對於這件事，她知道的和大家一樣多，可是至於看法，她卻覺得王鶴從結婚開始，恐怕就在處心積慮的想着怎麼弄死董春江了，要不也會費這麼多周折。
孫佳月卻一臉沉思的坐在一邊，沒有參與討論，陷進自己的思考中。
李彩虹推了下孫佳月：“孫老師，一會兒去我家吃中午飯吧，你們幾個都去，我過年特意多買了幾斤肉，說着咱們一起聚聚呢。”
秦小雨笑着拒絕：“我就不去了，抱着果果也不方便，她一會兒餓了一會兒要拉的，還是等哪天你們來我家吃飯吧。”
李彩虹擺手：“就咱們幾個女人，孩子吃奶還怕啥，到時候多帶幾塊尿布就好了。”
秦小雨還是搖頭：“算了，我還是不去了。”每家的屋子都不大，一直抱着孩子坐着她覺得太累了。
李彩虹見勸不動秦小雨說道：“那成，一會兒我做好了，給你送來一份，今天這些男人都去隊裡和學院裡拜年了，顧不上咱們幾個女人。”
秦小雨趕緊拒絕：“不用麻煩了，我家冰箱裡有不少菜呢，我一會兒熱熱吃就行了。”
李彩虹笑着說道：“有個冰箱就是方便，我上次去過王鶴家，她家的鹹鹽都放在冰箱裡。”
秦小雨納悶：“鹹鹽怎麼還放在冰箱裡啊？”
賈小鳳卻關注着另一個問題：“彩虹，你沒事去王鶴家幹嘛？你啥時候和她關係那麼好了？我咋沒看見你倆有什麼走動呢？平時也沒見她搭理你啊？”一副你是不是上趕着找人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