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追蹤金絲甲
環伺金絲甲的人實在是不少。
藍苗跟在查猛身後,查猛站在院中,他就在樓上望。查猛去吃飯,他也去吃飯。不得不說,比起伊哭來,還是藍苗適合盯梢。
過了會兒,查猛繞到馬廄之後。藍苗也繞過去,發現他進了茅廁。
藍苗也進了隔壁的茅廁,留神傾聽,並無半分聲響。他一蹙眉,忽然扯開查猛的廁門。
裡面空無一人。
背後忽然有人笑道:“好奇怪的大姑娘。”
另一人接道:“好好的飯不吃,偏要來看男人拉屎。”
前一人又道:“她已經看了幾百個男人,多看一個算什麼?”
後一人道:“可惜不是誰都願意給她看。”
他身後站着兩個童子,身上穿的衣服五彩斑斕,腳上穿着繡老虎的童鞋,雙手腕上還帶着幾個銀鐲子,拍起手來叮噹直響。就是年齡略大了點兒,面目獰惡,絡腮鬍渣,少說也有二三十歲。
藍苗冷笑道:“你小,來追我啊。”忽而躥進了屋脊縫中。這客棧的馬廄和內院之間,有一排房子圈住,房子之間自然有空隙。那“童子”的肩寬勝過兩個真童子的肩寬,哪擠得進來。
他一進內院,就看見伊哭站在院中,前面也攔着兩個童子,一穿綠衣,一穿黑衣。黑衣童子手裡還捧着個珠光寶氣的箱子。他笑嘻嘻地道:“這是查總鏢頭送給伊大俠的見面禮和送給藍姑娘的賠罪禮,望兩位笑納。”
這個箱子不但鑲珠嵌玉,箱蓋一打開,內中堆滿了金元寶、銀錁子、東珠項鍊。一枚水頭極足,圓潤流光的碧玉鐲子躺在上面,誘得人心花意亂。
藍苗知道天下的生意人沒一人會做虧本買賣,道:“這抵得上金絲甲的價值麼?”
綠衣童子也是一臉的笑:“只要點個頭,這箱子立即歸兩位所有,但如果搖個頭,金絲甲卻不會跑到兩位手裡來。”
藍苗笑道:“那你舔一下。”
綠衣童子以爲聽錯了,道:“什麼?”
藍苗道:“手鐲曖昧神醫最新章節。”
綠衣童子臉色猙獰,還是拿起碧玉鐲子舔了一下,勉強笑道:“藍姑娘這總放心了吧?”
藍苗道:“不放心。”
他忍不住訕笑,道:“金元寶也舔一下。如果不方便,你可以把箱子橫着拿,從這頭舔到那頭,再從那頭舔到這頭。”
綠衣童子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要將整個箱子摔在地上。
藍苗冷笑道:“查總鏢頭的家產有多少我不知道,但如果給每個借閱金絲甲的人都送一份這樣的禮,恐怕扒光了他的內褲都不夠。這隻箱子是查猛的,還是你們的?以你們的品位來看,估計是你們的。這堆珠寶恐怕死人才有福享用吧?”
伊哭倏然出手,抓向箱子正中!
珍珠項鍊中,猛然彈出一條兒臂粗的莽山烙鐵頭。伊哭的拇指和食指已經掐住了它的脖頸。鄉間捕蛇爲業之人都知道,打蛇要打七寸,因爲七寸是蛇心臟之處。但捕蛇必須正捏住它下顎咬合關節處,只要往下多移一分半分,它就能轉過頭來咬住你!這條烙鐵頭就正咬在伊哭大拇指根部。
這時藍苗身後,那個黃衣童子和紅衣童子已經越牆,將八個銀環都向他打了過來。一陣亂響之後,八個銀環將一輛鏢車打了個稀爛。藍苗卻已經長袖飛舞,閃到兩人面前。他自從穿越過來後,就發現藍蠍子的輕功十分高妙,尤其是小巧騰挪處,如活魚一般。他還從未用過那尾藍汪汪的蠍子毒尾,不由得想用上一用,心隨意動,在黃衣童子手上蜇了一下。
黃衣童子仰天就倒了下去,手上兩點鮮紅的血跡。藍苗沒料到這毒性如此之烈,目瞪口呆。紅衣童子狂叫一聲,向他飛撲過來。
他瞬間又閃到了紅衣童子背後,輕輕抽了下他的後頸。這條兵器密密麻麻,佈滿了鉤子般的倒刺。那些倒刺只是稍微鉤破肌膚,紅衣童子也一聲不響地倒了下去!
伊哭手上蛇已經化爲半灘膿血,他正戴着那江湖人聞風喪膽的青魔手。那條莽山烙鐵頭髮狂般掙扎卷扭,竟然被他毒死了!
伊哭悽聲獰笑道:“苗疆‘極樂嗣’五毒童子門下,原來也不過如此!”
一縷青光飛出,在空中炸開了一蓬青霧。那兩個童子掙扎兩下,蜷縮在地上,臉色已全然發青。金元寶流淌出來之時,三隻毛蜘蛛,兩條黑蜈蚣也爬了出來,而後紛紛也翻了肚皮。
藍苗自己養着蠍子,自然知道藍蠍子和伊哭都是使毒的大行家。這一青一藍並肩拒敵,倒也是一樁妙事。
他從門外進來,正色道:“飯鋪裡躺着四個死人,馬廄裡少了幾匹馬,查猛不見了。”
要找金絲甲,必定着落在查猛身上。
藍苗問道:“附近還有哪些可落腳處?”
伊哭牽了匹馬,道:“跟我來!”
這偏僻的荒原,能讓旅人稍歇的地方也極少。狂奔了半個時辰,兩人遙望見一角硃紅欄杆,白雪掩映。
伊哭從林中遁了過去,翻上了酒肆後門。藍苗跟在身後,忽然聽他說:“查猛在此。”
藍苗一上來,就看見查猛已經死了!
查猛背靠着木柱,被一柄極快的劍刺穿了咽喉。屋裡面熟的不面熟的,幾個死人躺在地上,再也不會說話了。
藍苗轉了圈,發現酒肆通往廚房的門緊關着,這不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如果裡面沒有人,那誰又會去關門呢?
門一打開,一股暖氣撲面而來再戰晚清。冬天的北方,家家都燒着炕,廚房裡更是點着個大竈,四處又幹又熱。如果南方人來住一晚上,說不定鼻腔喉嚨都像燒着一般疼。
這個酒肆的廚房就是如此,竈上還煮着鍋滾沸的麪湯,而且緊關着窗,沒一絲兒冷風進來。
藍苗剛從風雪裡出來,頗感舒適,不禁靨上微舒,帶了點粉紅。忽然有人道:“站住!”
一柄顫巍巍的劍指着他的鼻尖,握劍的手已有了褐斑。藍苗捏住劍尖,輕輕一抽,就將劍抽到了自己手中,微笑道:“老人家這般年紀,不要舞刀弄劍爲好。”
那老人半個頭已斑白了,身軀顫抖着,道:“你們找誰?”
藍苗看向竈臺邊,那裡放着張椅子,椅子上坐着個人。他不僅手腳全被捆住,嘴巴也被堵得結結實實。藍苗道:“我們只是問問,誰殺了外間的人,誰把他捆在這裡?”他隨手抽了張凳子,對老人粲然一笑:“請坐。”
老人扶着椅背,不敢就坐,道:“剛纔一位少俠來到,將外面的……壞人全部殺光,只留下這人,讓老朽在此守着他,等一位姓李的探花來問話。如果這裡出了什麼事,就要……要老朽的命。”
藍苗笑道:“太巧了,這位正是姓伊。”
他喜歡過的一位歌手以l和n不分聞名,他也準確地把握了l、y不分的技巧。老人看了伊哭兩眼,猶疑道:“這位……這位大俠是探花?”憑良心說,比起大俠,伊哭還是更像惡鬼一點。他如果能進考場,非把一半的考官嚇死不可。
藍苗表情篤定:“考一個就是了。”
老人只好道:“這位姑娘是?”
藍苗道:“我是抽獎附贈的。”
他伸手抽出了那人嘴裡的布團。
那鏢師神色驚疑不定,眼裡閃動着驚恐狡詐的光芒。藍苗剛要說話,想了想,這藍蠍子的裝備全是點下鼠標就要你命的,自己沒逼供過人,萬一逼得不好把他逼死了,樂子就大了,不如讓伊哭來,他一定很有經驗。
伊哭的手從袖子裡伸了出來,屋裡的人都看見了他那雙青光閃閃的惡魔之手。他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那鏢師額頭上滾下大顆的汗珠,舔了舔嘴脣,還是幹得說不出話。那老人不知從哪裡端來三杯茶水,道:“請用,兩位大俠請用。”
藍苗喂那人喝了一杯,又替他擦了擦汗。在伊哭的瞪視下,他更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伊哭伸手,手指所觸之處,他的頭髮瞬間碎得磷綠焦枯。那鏢師道:“是真的!咳咳……真的!”
伊哭的第二個問題是:“金絲甲是不是在你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夏日夕……好吧憋不住氣了t t花樣游泳ing
貓兒……主要是你對忠犬攻的愛已經喪心病狂了……跑
山,額,其實自己也沒想好,順其自然吧
椴青cp沒定……自己也在猶豫……不過看原著,確實看不出伊哭已經那麼大了otz古龍巨巨寫出來的感覺,就是伊哭和他兒子一樣大
穀子掐死你掐死你太不會說話啦明明是情人麼
10773232其實還真有點想np,不過應該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