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欠債不還
銀河氛圍的變化並沒有引來李文淵的注意，此時的他正饒有興致地看着畫面中，那個正處在某種特殊空間的“圓環”。
當他發現“守望者”被清算只形成了一個圓環、且還是如此巨大的圓環之時，他就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這個大“圓環”似乎篤定這種狀態的它無人能敵，甚至還挑釁似地散發着某種靈能信號。
雖然李文淵聽不懂，但大致感覺他能摸索出來，這個“圓環”似乎是在求一頓毒打。
星系級別的體積用艦隊炸都要炸上不知道多長時間, 而這似乎就是“圓環”的依仗。
“……不過真是可惜，這點依仗不太夠啊……人類當初沒有好好教育過嗎？”
此時的圓環被“抓”進了亞空間之中，這片空間和虛境有一定程度的相似，但實際上是完全不相同的兩個地方。
那些“普雷索林”正是通過這片特殊空間才能穿越河系，來到這片銀河之中。
而“圓環”在這裡，看上去並不能像以往那樣回到虛境。
但李文淵有些不一樣，他剛一進這裡，虛境裡的那些獨特東西就像遇到瘟神一樣，唯恐避之不及地躲開。
以至於直到現在，他還什麼都沒碰到。
“說不定……這其實也是一個‘奇觀’？畢竟一個星系那麼大的戰艦……想想就讓人振奮。”李文淵覺得他已經逐漸理解了人類的想法。
偶爾“天帷戰艦”也能讓很少很少的一部分武器來到現實宇宙，但終歸只是它的一部分, 雖然火力已經堪比一整支艦隊，但畢竟不是它的本體。
只要激活，這片區域就能暫時形成一片可供通行的“虛境通道”，幫助前往虛境。
卻沒有意識到伴隨着他的深入，飛船的周圍已經開始響起低語之聲。
這就是將“圓環”抓來的設備，當李文淵發現這次的“圓環”有些超乎想象地大的時候，他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但是“圓環”在被拖入亞空間的那一刻就似乎和虛境失去了聯繫，除了出乎意料的大之外，什麼都沒有發生。
靈能的波動翻譯過來是這樣，但是“圓環”猛然間感受到了什麼，隨即整個“圓環”身軀都顫抖了一下，連靈能波動都隨之中斷。
一開始還十分稀薄、斷斷續續，但逐漸變得密集且混亂，就像有千萬億個聲音都在訴說着什麼。
“……虛境裡原來都這麼冷清嗎？”操縱着飛船航行在虛境中的李文淵，還在思考是不是虛境本來就這麼冷清。
“五十……”
既沒有攻擊，也沒有逃跑，更沒有虛境前來回收。
而他也要多次出面擦屁股，未免太過麻煩。
在虛境裡，方向並不重要，能在這裡遇到什麼都全憑運氣。
於是在一陣斗轉星移的時間流逝之後，李文淵控制着一艘帶着合成人的科研飛船，來到了已經建好的“靈能信標”附近，準備進行“突入虛境”的行爲。
李文淵想不出這個“圓環”對他能有什麼用，不過既然已經和虛境失去了聯繫那就將它放着吧，有“天帷戰艦”看着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大艦巨炮從很久以前就是一種獨特的浪漫，哪怕這玩意兒可能沒那麼實用, 但總是會給人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它龐大的實際體積比這個“圓環”還要大上一圈, 將“圓環”壓在身下完全不是問題。
雖然時間結束之後會被排斥回現實宇宙，但相較於在虛境停留的時間來說，只是一件小事。
很難想象人類當初搞了多少物質用來造這個“超級戰艦”，過於龐大的體積和質量甚至讓它不能進入現實宇宙，因爲光是自身的引力就能夠完全摧毀它。
於是李文淵直接激活了“靈能信標”，並駕駛着帶着合成人的科研飛船進入了這片“虛境通道”。
至於是什麼將它“抓”了進來, 那想來應該不用多說,
“……這還是我第一次使用‘天帷戰艦’……效果還真是超乎我的想象！”
所以當一個由澤洛塵埃組成的“圓環”出現在虛境天際之時，他就覺得自己應該找對了地方。
“……看樣子運氣不太好啊，等下一次充好能之後再看看吧……”
絕大部分人在初入這裡時就會遇到獨特的東西，並通過交流、感知、觸碰等等行爲付出代價或是獲得賜福。
隨後在李文淵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這個“圓環”就崩塌了，只能看到涌動的澤洛氣體正在向更黑暗的深處涌去。
“……‘靈能信標’也快建好了，到時候可以突入虛境看一看。”
【部件類型：輔助作戰設備】
“……但是這已經是‘輪迴之終末’在我所知的歷史中、第三次現身在這個宇宙了吧？”思緒回到現實世界，李文淵覺得“輪迴之終末”出現的頻率好像有點高了。
只有在亞空間這種物理規則混亂的地方纔能完整容下它的軀體。
【介紹：對於亞空間的充分認知, 已經可以讓我們主動將敵人拖入亞空間之中，然後再用我們豐富的亞空間作戰經驗擊敗對方！“天帷戰艦”搭載的是更大更強版本，影響範圍已經足以波及到尋常大小的恆星系！】
這個巨構建築所打開的空間比曾經從“翡翠陵墓”上拿到的那塊靈能結晶要大的多，容納數艘飛船在內部同時通行並不是什麼問題。
祂一開始沒有在意，畢竟來到這裡的東西什麼樣子的都有。
哪怕是他自己的那個環世界，他看到時都會時不時聯想到發光的“圓環”。
“……‘圓環’呢？”李文淵有些發矇，他只是看了一眼銀河對“虛境”的信息記錄，但再看向虛境時就發現“圓環”不見了。
經歷過銀河幾次“圓環”騷動之後，現在的李文淵已經對“圓環”這種樣子的東西有所注意。
“靈能信標”大體看上去就是一根很大的太空柱子，矗立在恆星上空，不斷從恆星中汲取能量，聚集到頂端一片被龐大靈能覆蓋的球形區域。
但是李文淵不太一樣，或者說虛境內的規則只會對精神體生效。
雖然他不覺得日後還會有人簽訂這個契約，但人心都難測, 何況複雜的文明？
假如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籤，那等不到危機到來, 銀河文明們就會被“清算”殆盡。
畢竟這麼多物質，造啥不行，結果居然被用來造一艘“超級戰艦”。
現實宇宙中的“天帷戰艦”，最常顯露的其實是一個全息投影設備，這個投影設備能夠投影出“天帷戰艦”的一部分軀體, 但通常來說都是一塊看不出什麼名堂的黑幕。
直到“靈能信標”維持的通道快要崩潰之時，他才總算遇到了某個眼熟的存在。
一如既往地，祂準備向這個能夠走到這裡的傢伙提供恩賜，並在之後收取利息。
祂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與之相伴的還有一段十分久遠的回憶。
懷揣着好奇，李文淵再一次來到了這片佈滿如同星雲般氣體的奇特空間。
於是李文淵準備親自進虛境中瞧一瞧，看看這個“輪迴之終末”是個什麼情況。
尋常的靈能使到這一部或許就很難堅持下去了，只有那些“天選之人”和意志堅定者才能繼續走下去。
“這就是‘輪迴之終末’？祂能和我簽訂契約嗎？”
“靈能信標”開啓的通道也到達了最後一刻，一股強大的斥力從虛境內傳來。
當回過神時，他的飛船仍然停在“靈能信標”上那個巨大的能量場中，剛剛進入虛境的漫長道路彷彿只是幻覺。
畢竟“天帷戰艦”真正的實力一直都是個未知數，或許體積相差不遠的“圓環”可以用來作爲戰力單位。
是的，將“圓環”抓進亞空間的是這艘從獲得以來、一直沒有機會出場的“天帷戰艦”。
“……好吧，我至少得到‘清算’了一整個失落帝國和好幾個星際文明的‘圓環’，或許在未來它能派上用場……”
【亞空間捕捉器（天帷級）】
通過“靈能信標”直接用飛船進入虛境的他，壓根就聽不到那些讓人瘋狂的聲音，控制中的合成人也保持着一直以來的面無表情，完全不受那些低語的影響。
他甚至希望“圓環”動一動，這樣的話還能給“天帷戰艦”熱一下身。
“……可惜只有在亞空間中才能一睹它的英姿，現實宇宙中的它……”李文淵又想起了“天帷戰艦”在宇宙中的本體, 有些無可奈何。
李文淵好奇地向前推進着，而“圓環”也注意到了這個正在靠近祂的奇怪東西。
真正能夠讓他大顯風光的，還是亞空間之中。爲此, “天帷戰艦”搭載了專門的部件，用來和敵人進行一場“大船之間的較量”。
這樣的情況令期待着一場大戰的李文淵有些意興闌珊，不過也讓他知道了有些地方似乎不在虛境的影響範圍之內。
李文淵只當是自己運氣不好，但虛境裡的“輪迴之終末”並不這麼想。
祂被一羣人欠了大概幾萬年的債，但祂不敢去找這羣人要，因爲這羣人是真的可以打到虛境裡，和祂談笑風生的。
這就算了，這羣人離開前居然還把虛境堵住了，讓祂與外界幾乎失去聯繫很長一段時間。
當虛境的封鎖被削弱，祂能夠再次影響現實之後，祂準備好好地從其他生命那裡把那些債一點一點收回來。
但是現在祂感受到了和那羣人相似的氣息，祂現在只想走得遠遠的，免得再被欠個幾萬年的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