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古代戰場
有關莉莉安的母星暫時沒有獲得任何進展，星際文明們雖然饞那支艦隊，但也不敢做出去騙失落帝國的事。
銀河局勢還在進一步升級，而有關“遠行者”的異動也越來越爲人所知。
與“守望者”不同，遠行者的疆域是有一個文明就在附近的。
這個文明名叫“庫爾聯合會”，雖然聽上去十分正經，但實際上銀河的老油條們更喜歡將其稱爲“犯罪企業”。
是的, 這是一個和科睿博類似的“寰宇企業”，而他們的不同之處也很明顯，這個企業以灰色地帶的產業爲主要收入。
每個文明都或多或少地有着一些黑暗的地方，這些地方雖然一開始還能處在政府的掌控之下，但如果有了犯罪企業的參與，那情況就又不一樣了。
犯罪企業並不避諱他們的行爲, 通過從黑灰色地帶的滲透，他們能將生意直接做到其他文明的殖民地、甚至母星上，而不用擔心受到制裁。
因爲黑暗永遠都不能消滅，除非是智械和蜂羣。
至於失落帝國，那裡都是烏托邦式的生活，沒人看得上犯罪企業的東西。
不過對於尋常文明而言這就十分噁心了。
不過緊接着，他就對這些艦船的殘骸感到眼熟。
但李文淵沉默了一會兒，緩緩搖頭道：“……不是，這個地方大概率和人類沒有關聯……”
“遠行者”的異動令衆多文明們看到了希望，他們每一個人都在祈禱着偉大的失落帝國能趕緊將這種噁心人的犯罪寰宇企業逐出銀河舞臺。
很難想象這裡曾經經歷過什麼，但這些鋼鐵巨物的“屍體”幾乎可以說明這裡的戰況之慘烈。
李文淵沒有繼續往下思考，因爲現在的“守望者”和“遠行者”都開始了擴張之路，似乎是要尋回往日的榮光。
“……那麼‘觀察者’和‘沉默者’，是否也是這樣呢？”他想起了另外兩個失落帝國，一個熱情對外，一個封閉自己。
銀河裡曾流傳過一種陰謀論，有人認爲“守望者”是爲了給自己的復興找藉口，才故意炸掉的聖地。
假如他們其實一直都有“古老的仇恨”且是“亙古的宿敵”的話，那這一次的銀河，或許會遭到更大的衝擊。
除了中央的恆星還在昭示生命之力外，這個地方活脫脫地就是一座“宇宙墓地”，遺留在此的只有“死去之物”。
“……這裡，很可能是‘守望者’和‘遠行者’曾經的戰場。”
“如果真的是這麼一回事的話，那‘至純瑰寶’……會不會是‘遠行者’炸的？”
李文淵認出了那些漂流的碎片，經過模擬組合後可以辨別出，全部都是“守望者”和“遠行者”的戰艦款式。
而這裡的星球也同這些戰艦一樣, 成爲了一片“殘骸”。
於是在“遠行者”擴張的那一刻, 一條來自庫爾聯合會的消息就傳了過去：
“這個地方是……”
“……從這裡的情況來看，‘守望者’和‘遠行者’在上古時期很可能是宿敵般的存在，我都不敢想象這得打到什麼地步纔有這種彷彿填滿了星系的殘骸留下……”
他只是路過這個星系，卻沒想到這裡有着如此恐怖的景象，雖然探測指示器的讀數沒有任何異常，但他幾乎也是下意識地就將這裡當成了人類的遺蹟。
而遺留在這裡的除了這些戰艦殘骸之外並無它物，只有他們曾在這裡爆發過一場大戰才說得通。
董事會的所有成員都沒有任何異議，對於他們來說, 他們就喜歡看其他文明恨他們恨得直咬牙，又不敢對他們動手的樣子。
但這個陰謀論在“遠行者”也出現異動之後不告自破，失落帝國並不關注外界對他們的看法，他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需要理由。
而這也是犯罪企業的生存之道, 也是他們在銀河立足的根本。
因爲研究過其他失落帝國的艦隊配置，他是知道幾個失落帝國的戰艦分別是什麼樣的，
而這裡的殘骸，即便已經過去了漫長的時間，它們的特徵也依然彰顯了它們的身份：
但是庫爾聯合會的董事層裡，卻出人意料的平靜。
他的飛船甚至都很難在夾縫中穿行，就連恆星的光芒似乎也被層層疊疊的障礙給遮蔽，照耀不到星系邊緣。
初入這裡時，他和灰風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縱然有文明通過戰爭手段暫時獲得了安寧，犯罪產業也會在不久之後再次捲土重來。
“戰場？這些失落帝國，曾經是對手嗎？”灰風好奇地詢問着，畢竟她從出生起就一直在“遙遠星門”之中，外界就算打翻天了也和她無關。
由於犯罪企業對灰色地帶的資助，許多遭了他們毒手的文明都犯罪率居高不下，不得不花大量的人力物力、乃至與犯罪頭目妥協，來換取暫時的安定。
“……這裡也是人類留下的痕跡嗎？”灰風總是將一切奇特的地方理解爲與人類有關，於是下意識地問了出來。
“……做生意纔是‘寰宇企業’最喜歡的事, 我們從來都不喜歡戰爭。能用商業手段搞定對手, 爲什麼還要去參與這些血腥殘酷的東西？”
而正當銀河文明們都在鄙夷庫爾聯合會這種不戰而降的行爲時，李文淵也來到了一個特殊的星系——一個佈滿了戰艦殘骸的星系。
不過這只是表面現象而已，犯罪企業爲自己尋找了一個強大的靠山，以方便他們今後的生意能照常進行。至少他們是這麼認爲的。
也因此，沒有任何正常文明對犯罪企業懷有好感, 都是恨不得直接扒了他們的皮。
而“遠行者”也欣然接受了庫爾聯合會的投靠，在他們眼中無論是犯罪企業還是普通企業，無論是尋常文明還是智械文明，都是一樣的弱小。
是的，他們直接投降了，沒有任何的抵抗行爲，也沒有任何的逃跑行爲。
“……不太清楚，但是……”李文淵想起了那個莫名其妙被炸掉的聖地“至純瑰寶”。
“這是自然，不如說我們一直以來都在等這個機會。”
不知道什麼東西造成的爆炸撕裂了這些星球, 整個星系內甚至都看不到一塊完好的星球碎片。
“……我想大家應該都沒有什麼意見吧。”
“偉大的失落帝國，我們庫爾聯合會願意放棄主權，成爲您的附庸文明。願您的復興之路上能有我們的一份綿薄之力。”
無論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都無法撼動失落帝國的一絲汗毛。
他們似乎也是不太能融洽相處的存在。
“……‘我’，也和他們一樣嗎？”李文淵看了一眼灰風，最終停下了猜測。
“啥時候我都自信到這種地步了……我不是僞裝的‘失落帝國’嗎？”他強行安慰着自己，只是語氣中，卻不是那麼自信。
畢竟從種種跡象來看，他所繼承的這份遺產，真的很有可能是“失落帝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