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三叔,南哥,這飛機太帶勁了。如果在上面裝上機槍,突突突,敵人馬上就被打得丟盔卸甲了。”司徒勇興奮地說道。
“阿勇,你喜歡開飛機——打戰?”司徒南問道。
“當然。誰不喜歡呢?可惜這裡只有一架,要是有支飛行隊就好了。”司徒勇遺憾道。
“你怎麼知道沒有呢?”司徒南笑了笑,問道,“給你一個飛行中隊,你知道怎麼打戰不?”
“啊?這個,還不行。”司徒勇臉微微漲紅,又倔強道,“不過我覺得飛機比步槍更重要!給我時間,我可以帶出一支空軍!”
說完,他一臉自信地看着司徒南。
“不錯的主意!”司徒南想了一下,道:“想做空軍啊?就會洛杉磯找保羅吧!我的小舅子,他會給你驚喜的!如果你想將來開着飛機打戰的話。”
“好!我聽你的,南哥!我明天就回美國。”司徒勇興奮地說道。
“真的要建空軍?”司徒美登看着司徒勇要回美國了,而不打算按照原來的計劃,到何文秀的麾下帶兵打仗,不由得問道。
“嗯。阿叔,飛機越來越重要了。從它發明至今不過短短十幾年,但發展速度遠遠超出人們的想象。
將來的制空權比制海權還要重要,沒有制空權就沒有制海權,沒有制海權就打不贏戰爭。經過了一戰後,各大國都重視飛機的價值了,紛紛建立起各自的空軍。將來我們要跟荷蘭人打起來,也需要飛機,大量的飛機。”司徒南解釋道。
其實他一早就有建立空軍的想法了,只是以前各方面的條件限制,無法實現。作爲一個過來人,忽略飛機這種大殺器是不可原諒的。
“既然這樣,阿勇,你到了美國後,就好好學習,不然我打斷你的腿。”司徒美登警告司徒勇道。雖然他不太懂得飛機,但他知道司徒南這樣說自然是有道理的。
“既然飛機這麼重要,但乾脆也讓我那個不成器的傢伙跟阿勇一起回美國好了。”黃三德插嘴道。
他有個兒子,很早就跟這何文秀他們過來了,不過他不喜歡呆在陸地上,就被安排到海上去做“海盜”了,帶着一羣“海盜”一邊演練海上作戰,偶爾也會幹一些無本買賣。特別是落單的日本商船碰上他們的時候,基本上有死無生。南洋島嶼衆多,星羅棋佈,數不勝數,由於他們不挑釁英國人,所以一時也無恙。
司徒南自然知道這些情況,他對海盜部隊另有安排。在南洋,海軍比陸軍更重要,自然不想一名逐漸成形的海軍軍官半途而廢了。於是他笑着勸道:“三叔,你不用羨慕阿勇。阿哥他們在海上幹得不錯,將來說不準能成爲海軍將領呢?”
“這樣啊?承你貴言了。”黃三德笑呵呵道,對司徒南的話很滿意。
黃三德的話提醒了司徒南,他想起了在波斯灣指揮威廉號打海盜的那個不得志的美國海軍軍官羅賓遜,隨後便把羅賓遜打發到海盜部隊了。
除了司徒勇,司徒南和何文秀商量後,從軍隊裡挑出一些腦子靈活的青年到美國學習飛行。要不是太礙眼,司徒南真想把洛杉磯的飛行學校搬到蘇門答臘。
有挑剔的保羅訓練他們,司徒南相信那些空軍種子從美國學成回來後,應該很快就會建立起空軍,撐起南洋的天空,保證給荷蘭人一個驚喜。
說到飛機,確實讓司徒南有些頭疼。徐舟洋從美國過來,帶來的信息讓人沮喪。失去了軍隊的訂單後,康明斯——林肯飛機公司生產的飛機無人問津,根本銷售不出去。產品只能積壓在倉庫裡。
老利蘭幾次給司徒南打電報,康明斯——林肯飛機公司連續關閉了好幾條飛機生產線,生產規模壓縮到不足原來的十分之一。
一直對汽車心有獨鍾的老利蘭開始把眼光轉移到汽車生產上,準備讓康明斯——林肯飛機公司生產高級轎車。不過,此事司徒南還沒有拍板。
與此同時,和飛機公司同聲連氣的康明斯動力也把研究中心分散到船舶動力和汽車動力等其他方面。
司徒南知道一戰後,美國所有飛機公司都要過着艱苦的日子,這些都是大環境所決定的,任何人都只能接受這一事實。
威爾遜回到美國後,飽受批評。紐約時報、洛杉磯時報點了一把火後,美國人都知道威爾遜這個書呆子在歐洲被人耍得團團轉。共和黨人趁機發起了對威爾遜的進攻,爭取把威爾遜搞下臺去。
總之,美國政府又回到孤立主義中,大肆裁減軍隊,特別是陸軍,幾百萬的軍隊一下子縮水到原來的百分之一。美軍的飛機大量退役,就算是在戰爭中出盡風頭的康明斯——林肯飛機公司生產的FI戰鬥機也不得不淪爲農夫的撒藥農具或者飛行學校的教練機。
曾經名動一時的拉斐爾飛行小隊也被解散了,保羅招了不少以前的戰友加入到飛行學校。爲了飛行學校經費的事,梅隆家的少爺沒少煩司徒南。
還好當時心軟了,沒關閉飛行學校。現在飛行學校不僅可以爲南洋軍隊培訓飛行員,將來對成立航空公司也大有裨益。
司徒南心裡默默地想道。
美國遠在天邊,要解決飛機公司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的事。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和何文秀商量軍隊的事。他找到何文秀,把自己對空軍的想法告之對方。
“其實我也有建立飛行隊的想法。南洋島嶼星羅棋佈,島上森林密佈,如果有飛機偵察敵情就最好不過了。可惜,飛機不能掛上大炸彈或者魚類,不然用它來對付荷蘭人的海軍,我們就更有把握了。”何文秀嘆道。
南洋基金會在歐洲蒐集到大量的戰鬥信息,這些信息都被秘密打包傳到南洋,因此何文秀對飛機也不陌生。
“放心吧!隨着技術的進步,你說的那種飛機終會出現的。”司徒南自信道,看着已經有了幾分殺伐果斷的何文秀,突然嚴肅問道:“你有多大的把握取得勝利?還需要多久?”
“這個不好說。這還得看你。”何文秀道。
“看我?”司徒南疑惑。
“是的。”何文秀解釋道:“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最大隻能把棉蘭周圍的西蘇門答臘佔領,再多的就要不了了。三年後我們有實力佔領整個蘇門答臘島,五年後,可以把婆羅洲也拿下,十年後可以拿下整個荷屬印尼。什麼時候發動起義,就看你把握了。”
“哦。”司徒南應道,心裡暗暗比較了一下對南洋的時間表,大體上跟何文秀說的差不多。
“那現在我們就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咯!不過你得給我看好米納斯油田那塊地方了。我估計,殼牌石油知道那塊油田落在我手中,明面上對付不了我在美國的石油公司會在暗地裡出陰招。”
司徒南笑道。
“對了,我們的領地裡,出現了一些日本人的身影了。那些人出現我們的基地外面,被我們的人捉住了,從身上搜出了不少地質考察報告。”何文秀突然道。
他的話引起了司徒南的警惕。“真的?是衝着我們來的嗎?這鬼子鼻子太靈了吧?”
“應該不是。我們連荷蘭人、英國人都蠻得嚴實,日本人估計也不知道我們在這裡的事。根據那些鬼子的口供,他們是秘密在南洋進行地質考察的,偶然中闖入我們的地盤的。”何文秀解釋道。
“這樣就好。”司徒南舒了口氣,他沒想到鬼子的手伸得那麼長,連遠在千里的南洋也不放過,更不用說大陸了。
司徒南對鬼子沒有一點好感,但不得不佩服對方的行事的周密,和目標遠大。
此事也給司徒南一衆提醒,他告誡道:“我們在南洋的滲透要加快了。特別是地質的考察,要組織人手把南洋的資源考察一遍,這對我們將來建設大有裨益。”
“嗯。我會通知下去的。”何文秀點點頭,準備回頭把那幾個鬼子拿去做花肥。
“嗯,那個,仙姑怎麼樣了?”末了,何文秀猶豫了一下,問道。離開美國後,雖然不時地收到何仙姑從美國寄來的信,但何文秀更願意從司徒南的口中知道自己妹妹的情況。
“她啊!挺好的。讀書很用功,有時候我也難見上她一面。”想到那個有點迷糊的女孩,司徒南心裡就有些溫馨,何仙姑被送入威廉大學後,表現很好,幾乎成了學校最用功的學生。
又一次司徒南問她,“你幹嘛那麼拼命啊?女孩子應該打扮得漂漂亮亮,參加派對什麼的,那像你整天呆在學校裡。”
何仙姑的回答讓司徒南很感動,她說:“哥哥和少爺要做大事,我不能成爲你的拖累,我們做你們的幫手。等我畢業了,就可以幫少爺你做很多事情了。”
“噢。那就好。那就好。”何文秀欣慰地笑了。他知道司徒南一定會照顧好何仙姑的。
“對了,我這次在法國,發現了一個不錯的傢伙。如果能調教一下,估計能成爲的你的幫手。”
司徒南把戴傳新的事跟何文秀提了一下,前幾天,下船的時候,戴傳新爲了報答司徒南,決定留在南洋了。
“那傢伙有趣。我會好好招待他的。”何文秀聽完戴傳新的故事後,不禁莞爾。
“是有趣。不過我更佩服他的勇氣。老何,你也不少了,有時間就找一個吧!你看我兒子都有了。可惜小安迪沒能帶過來,這是照片,你看看!”
司徒南從懷裡掏出照片,遞給何文秀。
當晚兩人喝得大醉,說了一宿話,大部分都是司徒南說,何文秀聽,一如他們在美國的時候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