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印殖民軍沒有裝備太多的重武器,面對那殺氣騰騰的撲過來的裝甲車還有跟在裝甲車後面的卡車,那些土著士兵奔潰了。
他們扔下武器撒腿就跑,但人那裡跑得過四個輪子呢?
裝甲車對這些失去了鬥志的潰兵匆忙蔑視,沒空搭理他們,直接從他們身邊經過,只留下一屁股尾氣他們。
一處隱藏的機槍陣地內,一名荷蘭軍官色厲內荏喝道:“快射擊!打死他們!”
在他的指揮下,荷蘭機槍手拼命射擊,把一輛毫無防備的南華軍卡車打爆。
十幾名渾身着火的華軍士兵發出淒厲的叫喊,在地上不斷翻滾,好不悽慘。
“打得好!打死這些黃皮猴子!”荷蘭軍官興奮地喊道,一邊不斷開槍射殺朝失去了汽車掩護的華軍士兵。
他的運氣到頭了,一輛裝甲車發現異樣後,馬上掉頭,氣沖沖地開過來。
“快!開槍!”荷蘭軍官有些慌了。面對那發着怒吼的金屬怪獸,他的腳抖了,手也抖了,爲了壯膽,他不停地射擊。
“噹噹噹!”
子彈不斷地打在裝甲汽車外殼上,但它毫髮無損,不依不撓的衝了過來。
“打哪裡啊?打不穿啊?”荷蘭機槍手有些茫然地回頭看了一眼上司,心底已經怕機了那個打不爛的鋼鐵怪獸。
下一秒,他的頭突然爆了,像西瓜一樣爆開,腦漿飛濺。
原來是裝甲車的機槍的傑作,密集的子彈在空匯成一條線,接着又把副機槍手攔腰打斷。
這都發生在數息之間。那個剛剛逞兇的荷蘭軍官大叫一聲,形若癲狂,推開旁邊機槍手的屍體,握着扳機,不斷地掃射徐徐開過來的裝甲車。
當裝甲車開到他面前時,看着前面只留下斑斑點點的子彈痕跡時,那荷蘭軍官清醒過來了。
槍聲戛然而止。他頹然地垂下雙手,呢喃着:“爲什麼,爲什麼打不穿呢?這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裝甲車沒有開槍,只是冰冷地看着那個失魂落魄的荷蘭軍官。一步一步地開到對方面前。
沒有人能坦然地面對渾身冰冷殺氣的裝甲車,那荷蘭軍官精神受到打擊,隨着裝甲車一步步逼近,他開始奔潰了。
跪在地上,雙手抱頭,不停地懇求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他很愛惜生命。
“他說什麼?”裝甲車內一名士兵問道。
“不知道!好像是要說撞過來吧!撞過來吧!我不怕死!嗯,肯定是這樣!”
“那好!我們就滿足他吧!”
說完駕駛員猛踩油門,在荷蘭軍官的驚悚下,裝甲車冰冷的履帶碾過他的身體,把他壓在身下。
人體不能承受裝甲車的重量,被攔腰碾斷。
“吱——”
裝甲車轉向,履帶和骨頭髮出刺耳的摩擦,再次啓動,冰冷的履帶從那尚未氣絕的荷蘭軍官從胸前一直碾向頭部。
噗的一聲,很輕微,腦漿合着血還有泥土粘在履帶逢上,滿是粘稠。
“狗日的,讓你囂張!”裝甲車裡那駕駛員嘴裡一瞥冷笑,算是爲了旁邊那輛卡車還有地上十幾燒死的南華軍戰士報仇了。
裝甲車開路,擲彈兵擴大突破口的戰術取得了極大的成功。
刀槍不入的裝甲車輕而易舉地突破荷印殖民軍的防線,卡車跟在後面也沒閒着,車頭架起的機槍不斷地射出子彈,居高臨下,把荷印殖民軍壓得擡不起頭來。
擲彈兵不停地跳下卡車,衝入戰壕,像出籠猛虎。
“噠噠噠!”
像打字機的聲音,南華軍士兵一按扳機,湯姆森衝鋒槍發出一行子彈,把還在猛拉槍栓的土著兵紛紛打倒。
在強大的火力下,土著士兵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不斷地倒下去。基本上湯姆森衝鋒槍一掃,十幾米內的戰壕裡就再也找不到活着的生物了。
與此同時,南華軍發動全面衝鋒,數千名武裝到牙齒的步兵從撕破的突破口裡突進去。
發現戰線被突破後,範尼少將急了,不斷地派兵增援。但是荷印殖民軍剛投入戰場就面對如虎似狼的裝甲突擊,紛紛敗退。
“頂住!一定要頂住!”
關鍵時刻,範尼少將毫不猶豫地把派出手裡的預備力量,企圖封住越來越大的缺口。
“開炮!對,不管什麼理由,不要怕損失,一定要向前方陣地開炮!”範尼少將命令炮兵開火攔截。
於是沉寂下來,炮管有些冷卻的荷蘭炮兵重新發威了,接連的炮彈落在正在衝鋒的南華軍中,不斷地的收割南華軍的士兵的生命。
“媽的!炮兵幹什麼吃的?還沒把荷蘭人的炮火壓制下去嗎?”司徒勇罵道,現在戰鬥到了最關鍵時刻,他不得不緊張。
“別擔心。我們就快贏了,敵人很快就奔潰了。”佛採爾笑道,一臉輕鬆。以他的經驗自然看出,對方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就差壓倒他們的一根稻草或者一陣風了。
跟佛採爾輕鬆悠閒相比,範尼少將就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了,不停地調兵遣將,但手裡的牌越來越少,讓他焦慮不已。
“該死的!他們怎麼還沒來啊!”範尼少將不時地擡頭看天空,眼神一臉期待。
他的依仗就是荷印殖民軍的秘密武器——飛機。雅加達把收集的十架水上飛機全部秘密送到亞齊前線。他們就停泊在班達亞齊50公里處的海彎。
過了一會兒,在範尼少將望眼欲穿的時候,遠方的天空上終於出現了十來個黑點,正以較快的速度飛奔而來。
“飛機!我們的飛機,他們來了!”荷蘭指揮部內,一名年輕的荷蘭軍官興奮道。
“謝天謝地,總算熬過來了。”範尼少將笑了。他準備發起反攻,不過暗地裡盤算手裡的預備兵力後,眉頭又皺了起來。
荷蘭人的飛機是福克斯飛機,是他們的驕傲——安東尼?福克斯的傑作,此人創辦的福克斯飛機公司也是歐洲著名的飛機公司。
大熱天在天上飛行可不是件好受的事,悶熱、飛機的噪音,還有早上迎面射來的陽光都讓荷蘭飛行員心裡不停地抱怨。
要不是爲了那份高昂的薪水,他們在不願意來到這見鬼的熱帶雨林呢,儘管從飛機上面看下去,下面的雨林很美,綠油油的,看不到邊。
“哦!天啊!王國的軍隊居然敗了?”一名飛行員驚訝道。
在地面上,大量的南華軍士兵正瘋狂地涌進荷印殖民軍的陣地,荷印軍不是對手,紛紛落敗,幾乎像是一面倒的情形。
這還得了?儘管看不起那些土裡土氣的陸軍,但荷蘭飛行員可不希望見到己方失敗。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或許正是這些王國的天空騎士拯救爲難的時刻了,不少荷蘭飛行員心裡想道。
指揮官指了指下面一輛正在肆虐己方陣地的裝甲車,意思要收拾那些傢伙。
一家福克斯飛機搖搖翅膀,一馬當先地俯衝下去,從頭上對準一輛毫無防備的裝甲車開槍。
裝甲車前面和側面都加有鋼板,子彈打不穿,但頭頂的外殼就薄多了,遭到襲擊後,一梭羅子彈射進車內,把裡面的裝甲兵打傷打死。
於是,剛剛還在勇猛無比的裝甲車馬上停了下來了,軟綿綿地趴下了。
有樣學樣,其他的福克斯飛機也跟着俯衝下去,追着南華軍的裝甲車和卡車打,好不熱鬧。
有幾輛倒黴的卡車被第一時間打爆,還好車上的華軍擲彈兵已經下車清剿敵人了。
“好!狠狠地乾死他們!”範尼少將手裡緊緊地捏住望遠鏡,不敢錯過任何一個鏡頭,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見荷蘭飛機逞兇後,他鬆了口氣。
見南華軍的車輛被打爆,荷印殖民軍搖搖欲墜的防線一下子又堅韌起來了,那些那些土著士兵士氣大振,紛紛還擊,彷彿已經不再害怕剛纔幾乎讓他們肝膽俱寒的那些金屬怪獸了。
不過就算如此,面對大量衝到面前的南華軍,荷印殖民軍的形勢依舊不容樂觀。
白刃戰開始了!
“上刺刀!殺死黑皮白皮!”
南華軍戰士大喝一聲,端着明晃晃的刺刀捅進敵人的胸膛。無論從技術、力量、意識上,土著士兵都不是南華軍的對手,他們平時最多參加鬥毆,哪裡見過一片殺氣騰騰的刀林啊!
就連那些荷蘭軍官面對悍不畏死南華軍戰士,心裡也膽顫。倉促應戰之下,大量的土著士兵被南華軍捅死,好不慘烈。
荷蘭軍官身體不錯,利器大,不過面對三兩個配合的南華軍,他們光憑蠻力的抵抗是徒勞的。
“啊!”
一名荷蘭軍官剛剛避開一邊刺刀,正想給對方來個狠的,突然腰間一陣尖銳的痛,一把刺刀從另外一個方向刺中了他。三菱行的刺刀往外一拉,血柱就從荷蘭軍官高大的身體裡噴出。
從一開始,他就在膽氣上輸了。
與此同時,天上的情況也發生了令人驚歎的轉變。就在荷蘭空軍準備繼續虐待南華軍的裝甲車和卡車順便幹掉那些密密麻麻的南華步兵的時候,東方一陣閃爍,從太陽的方向裡飛過來一羣飛機。
“哦!天啊!我看到了什麼?南華的飛機?”看着黃藍塗裝的南華飛機,一名眼尖的荷蘭飛行員臉色都變了。
他想逃?想通知隊友?或者戰鬥?
一切都太遲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