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徐兄弟你誤會了,我可沒有這個意思!”秦瓊趕忙拒絕。

“就是,肅雍,你說這話就是瞧不起我程咬金了,你救了我的命還要送商股給我,那我程咬金成了什麼人了?”這大老程顯然是生氣了。一邊的尉遲敬德也面露不悅。

“三位先別生氣,聽我說嘛!”徐凡不慌不忙,從尉遲敬德手中拿過酒瓶給三人倒上酒,“我如此做實是早有打算,在來長安之前就已經想好想在長安做生意必須要找個靠山,不然我一個外來人在長安怎麼能混得下去,正巧路上遇見了程兄遇襲,也是有緣能在此結識三位,反正這些商股也是要送出去的,爲何不送給自己人,你們三位在大唐可是功臣,位高權重,有你們給我做靠山我可是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秦瓊剛要說話,被徐凡打斷,“我是個商人,咱大唐重農抑商,想做生意實是艱難,你們三位並沒有介意我的身份,更沒有因我年紀小而輕視,還能與我兄弟相稱平輩相交,我是真的願意與三位結交。所謂君子有通財之義,一成商股不在話下,三位不必推辭!另外,方纔你們提到此事還需要煩請秦王出面,那另外的兩成就交給秦王處置,大唐釀酒需要良醞署的同意而且基本都是官辦,這兩成就請秦王帶我處置,秦王若自己留下我就等於是有了皇家支持,若轉交良醞署,這不也就相當於官辦釀酒了嗎?素未謀面我總不能讓秦王替我出錢打點吧!”

三人聽完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徐凡舉起酒杯,“三位,這事就這麼定了,我們幹了!”三人互相看了看,武將的豪爽盡顯,哈哈一笑舉杯幹了。

“大老程,你手裡拿的是什麼?”這時尉遲敬德盯着程咬金手裡的青花瓷瓶

“嘿嘿,這可是好東西,比你們剛喝的葡萄酒還好的東西”程咬金死死地攥着酒瓶,生怕又被尉遲敬德給搶了去。

站在旁邊的程處默,給秦瓊和尉遲敬德又各添了一個杯子,然後行禮,又站到一邊去了。兩人看的更是一頭霧水了。

“看在你兩個來看我的份上,給你兩個嚐嚐”程咬金兩手抓着酒瓶,給兩人一人倒了半杯。

“這是什麼?這不就是清水嗎?”尉遲敬德盯着酒杯,“等等,這是什麼味道?”隨後拿起酒杯看了看程咬金,然後一口飲下,接着就是一陣咳嗽。

程咬金狂笑不止,大罵尉遲敬德酒量太差,給武將丟人。

秦瓊見此也端起酒杯,喝了小半口,“好烈的酒,可又不那麼烈!這是爲何?”

徐凡介紹道“這酒叫杏花村,也是家傳釀造,比我們平時喝的酒要更純,沒有雜質,入口綿軟,清香雅緻,乾淨利索,細品更有回甘,勁烈、嚥下去是一股清流,但不失婉轉,是酒中的極品。”

這時尉遲敬德也咳完了,讓程咬金給他重新倒上,慢慢喝了口,“好酒,如此好酒纔是男人該喝的酒,哈哈,大老程再來一杯。”說罷喝光杯子裡的,又伸手向程咬金要酒。

“只有這一瓶,你們別給我喝光了!”程咬金有些捨不得!

“宿國公不必如此,如果釀酒之事能夠順利,我便開始着手釀酒,用不了幾個月就可以釀成,到時你們隨便喝就是!”

“哦?好好好!明天我就去找秦王,哈哈哈,這酒如果釀出來賣,恐怕整個長安的錢都要被你小子賺走了!”

幾人鬨堂大笑,然後開始爭相敬酒。估計是兩種酒摻着喝的緣故,號稱酒量無敵的大老程和大老黑喝了幾杯就醉倒了,秦瓊雖有所剋制但也是喝的暈頭轉向。程處默召喚兩家隨從將兩人攙扶回各自府上。

“徐先生,阿耶剛剛受傷,不該喝這麼多酒的!”程處默送走兩個醉漢後,對着徐凡躬身行禮,但話卻說的不那麼客氣!

“哈哈,原來你小子也是有脾氣的!”

“讀書是爲學禮,但脾氣也還是有的,只是多數時候沒有發脾氣的必要!”

“那今日卻又如何?”

“今日阿耶遇襲受傷,本不該飲酒,但先生是阿耶救命恩人,又來了秦伯伯和尉遲伯伯,少喝些也無妨,但是喝得這般醉就不應該了,小子有失禮之處,還望先生莫怪!”

“嗯,這倒是我忽略了,確是不該讓你啊耶喝酒的!我該給你賠不是纔對!”說着徐凡站起身給程處默行了一禮。

程處默嚇得翻了個跟頭跳往一邊,不敢受禮。

“你學過武?”

“阿耶是武將,我還在兩三歲時阿耶只要在家就會教我武藝,不過阿耶時常隨秦王出征,教我的時間不多,所以武藝並不怎麼高,只能勉強打幾路拳,時常被尉遲伯伯取笑!”

“你剛9歲,就算你天天練能高到什麼程度,況且你阿耶。。。”徐凡想起了程咬金只會三斧子半的傳說,又想起今日小路上持槊迎敵的程咬金,有種錯亂的感覺,“呃,你可願意跟我學武?”

“先生會武藝?”

“廢話,不然怎麼救你阿耶的命!你不會是真傻吧?”

“我當然不傻,只是沒見過先生出手,以爲先生只是路上遇到負傷的阿耶,給他醫治罷了!”

“切,你就說願不願意吧!”

“那我要問過阿耶才行!”

“好吧,我回房睡覺了,明天見吧!好像我多願意收你似的,那麼多人想拜我爲師我都不收,我主動問你,你還端上了!”徐凡一邊走一邊嘴裡嘟嘟囔囔的,聲音漸行漸遠,程處默立在原地看着徐凡的背影,覺得這個人很奇怪。

第二天,徐凡睡到日上三竿,說實話這幾天累得夠嗆,雖是硬板牀但也比睡在樹上強多了,徐凡整理好衣服拉開門,一個下人端着水盆和手巾站在門口,應該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徐凡趕忙接過,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一頓忙活,“你家國公可起來了,現在哪裡?”

“回先生,老爺早上就出門去了,說是去秦王府,吩咐我們不得打擾你休息,還說你要是起來了就在府裡等他!”

“哦,好,謝謝!”

“不敢不敢!”下人端着水盆下去了

徐凡一個人無聊,又不能在人家府裡亂轉,也沒有手機電腦可以玩,於是就在院子裡開始打拳。徐凡的功法還是很高的,曾經可是當過武林盟主的,馬上步下不說是無敵,上上之選應該說是沒有問題的,無奈,它最喜歡的還是賺錢,典型的財迷。

“徐兄弟,肅雍,哈哈,好消息!徐兄弟,好消息!”一陣震天響的大嗓門就知道是程咬金回來了,徐凡收了拳勢,程咬金大步跨過院門,“肅雍,我去找了秦王,和他說了釀酒的事,正好秦瓊和大老黑也在,他們一起幫腔,秦王當即着人換來了良醞署的官員,作了一番安排,然後直接發了一道敕令給良醞署,這不,准許釀酒售賣的文書我都給你帶回來了!良醞署那幫傢伙可不敢得罪秦王,辦事速度那叫一個快。”

“哦?這麼順利!這我可沒想到!太好了。等酒釀好我會按月將分成送去良醞署!”

“送什麼送,秦王下的敕令他們還敢收錢嗎?另外,那兩成秦王也沒要,他說只要保證他以後喝酒不收酒錢就好,哈哈,我就說秦王不是那種貪財的人!”

“哼,這話你可沒說,看來他們也是拿這事試探李世民,看他是不是貪財好物之人,所謂伴君如伴虎,雖然李世民現在還不是皇帝,可是跟着他的這些人也還是要揣摩主子心意的,不然跟個楞頭親青一樣的,本事再大遲早也是刀下亡魂。在這個年代能混到國公的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別看這大老程給人感覺有勇無謀咋咋呼呼的,要知道他可是活得最久的開國功臣!這就叫大智若愚吧!”徐凡心裡琢磨當然不會說出來。

“你愣什麼神?下一步你打算如何做?”

“先去西市買塊地好建酒樓,如果有現成的那就更好了。然後得在長安買處宅子,我總不能一直住在你家吧。還得買塊地方做酒坊,然後就是收購葡萄和高粱,大麥和豌豆。還有就是在長安城外儘可能地買些田地我要種菜,沒有菜怎麼開酒樓!”

“這麼麻煩!好,我先帶你去諸京署,登記身份,然後到西市去選處地方,其他的稍後再說。呃,你帶銅錢了嗎?沒有錢可開不成酒樓,你若沒有我可以給你出錢,不用還哈哈。”

“唉!我是帶了幾貫銅錢,可惜在山裡轉悠的時候丟了,”徐凡扯了個謊,“但是我有金子啊,走這麼遠的路當然是金子方便!”

“那就好,一兩金子可以換十貫錢,昨日你給那趕驢車的老丈的金子怕是也有半兩重了吧?夠他買兩匹驢了”

“等我去取金子,我們就去諸京署。”徐凡回到房間,假意翻找包袱,實則從戒指裡取出幾塊金子,約莫有十兩左右。徐凡有點心疼,雖然一兩黃金可以換十兩白銀,一兩白銀可以換一貫錢,但是在唐朝,至少在現在的武德年間白銀是不流通的,黃金卻可以流通,一堆銀子放在那裡花不出去卻要浪費金子,確是有些鬱悶,同時又暗罵了系統七八遍。

“哎呀,你好了沒有,這麼慢,你到底有沒有錢?”程咬金等的着急,徐凡走出來手裡掂着那幾塊金子,“你說我有沒有錢?走吧!一會你得幫我砍價,你是國公應該沒人敢坑你吧!”

兩人坐着馬車來到位於長安縣府衙的諸京署,當僕從把程咬金的名狀遞給衙門口的小吏,小吏看了眼上面的字,嚇得差點坐在地上,馬上躬身行禮然後轉身跑向裡面通報去了。長安城是大唐京城,各種大小官員數不勝數,但是一個國公親自來到縣衙的情況幾乎是沒有的,當然怠慢不得。

“真是麻煩,我們進去。”程咬金拉着徐凡下了馬車,不等長安縣令來迎接,大搖大擺的直接走了進去。

剛進大門,一個身穿淺綠色七品官服的中年官員小跑着迎了出來,應該就是長安縣令了。來人迎上程咬金叉手行禮,“見過宿國公,不知宿國公到我長安縣可是爲了昨日您遇襲之事?下官已經安排人手在調查了,還請宿國公容我幾日時間!”

“王縣令,你誤會了,那件事不打緊,通報與你只是例行公事,至於是誰下的手我自會查清楚。今天來打擾你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幫我這小兄弟在諸京署登記一下,想在西市開個酒樓,他從外地來自然是我這本地人幫忙了,哈哈。勞煩王縣令安排一下,看可否賣我個人情插個隊,優先辦理?”

王縣令聞聽直呼不敢,又暗自欣喜,不管這宿國公是說笑客氣還是當真,這個人情肯定是有了,日後如有什麼事求到他,想必也不會拒絕,在這京城當縣令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沒點人脈背景可不行,文官向來瞧不起武將,他這個縣令可不這麼想。

“這種事宿國公只要派人來說一聲就好,哈,這位先生就是要在西市開酒樓嗎?”王縣令看向徐凡,雖然對程咬金畢恭畢敬,但是對於徐凡這個商人卻沒有那麼的客氣,只是礙於程咬金的面子叫了一聲先生。徐凡也不在意,這年頭的文人看不起商人是固有思維,不過自己既然來了,以後一定會讓這種觀念轉變過來的。

“正是,在下徐凡,勞煩縣令大人!”徐凡答道。

“請宿國公到裡面休息,我安排人爲徐先生辦理登記。”

“不用了,你快安排人辦理就是,我就在這等,一會還要去選房子買地呢!”

王縣令驚訝於程咬金對這個姓徐的商人這般關照,不但親自陪同來縣衙辦理登記,還要幫忙買地選房子,莫不是這酒樓其實是他程咬金開的?只是讓這個商人出來當幌子?八成是這樣,我大唐禁止官員經商,但是哪個高品的官員沒有安排自家的親戚甚或下人在外開買賣做生意,不然他們哪來的那麼多錢去畫舫逛青樓。

想到這裡,王縣令馬上安排人帶領徐凡去辦理相關手續,自己則陪着程咬金站在院子裡,有一句沒一句的尬聊着。

不到半刻鐘,徐凡辦好了手續出來,再次謝過王縣令就跟着程咬金上了馬車朝着西市去了。

王縣令叫過一個小吏:“你去西市給那些行頭,肆長和牙行打個招呼,這個姓徐的是宿國公的人,讓他們放聰明些。還有那些街面上的不良人,讓他們留心着點,讓那些地痞少去打擾。”

小吏應承一聲去了。

徐凡跟着程咬金來到西市,徐凡有些小興奮,這可是絲綢之路的起點,據說佔地1600畝,有200多個行業,徐凡也不能去丈量,但是看着確實地方很大。徐凡身處其中看着那些有來自波斯,大食的胡商,高麗、百濟、新羅甚至突厥等各國各地區的商人,帶來香料、藥物再買回珠寶、絲織品和瓷器。因此,西市中有許多外國商人開設的店鋪,如波斯邸、珠寶店、貨棧、酒肆等。其中許多西域姑娘爲之歌舞侍酒的胡姬酒肆,則時有少年光顧。徐凡也不由得想起了那句“五陵少年金市東,笑入胡姬酒肆中”。

徐凡吹了個口哨,有些興奮,這大唐之旅就這麼開始了。

逛了大半天,徐凡找到了一個正在出兌的酒樓,這酒樓老闆老家生了變故急需錢,就想把酒樓賣了趕快回家,也有幾個買家出了價都因他急用錢而壓價太狠,當徐凡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酒樓老闆已經是滿臉愁容。

徐凡看了看這個在大唐很少見的兩層樓的建築,特點就是大,規整。佔地面積應該有7,8百平米的樣子,上上下下看了幾遍覺得很合適,給了老闆一個滿意的價格,甚至比老闆期望的價格還高。

通過牙行順利交割完畢,徐凡又在永平坊買下兩座相連但不相通的院子。一個自己住,一個用作釀酒坊。

完成城裡的置業,又在程咬金的幫忙之下在城外買了300畝的口分田,其實就是向長安縣租的地。大唐實行均田制,每人都有20畝的永業田,和幾十畝的口分田,永業田可以繼承,口分田在60歲後要交還。商人的永業田和口分田都減半,有的地方甚至沒有。但凡事總有例外,有錢就可以向本縣購買口分田,但都是沒有開墾過的荒田,需要自己開荒,按照比例繳稅。徐凡當然不在乎這幾個錢,所以一次就買了300畝,準備用來種菜。

折騰了一整天,徐凡和程咬金回到了宿國公府,自己買的院子還需要打掃裝修,釀酒坊也需要準備一應用具,所以徐凡還是暫住在程咬金家裡。

吃過晚飯,程處默鄭重其事的問程咬金:“阿耶,徐先生想收我做他的徒弟,可以嗎?”

程咬金先是一驚,然後看向徐凡:“真的?你願意教他?”

徐凡也沒想到這小屁孩還認真了,這麼正式的提出來,“嗯,我覺得這小子可以,就看他能不能吃苦了!”

“好!”程咬金一拍大腿,“就這麼定了,弘嗣,快給老師行禮,啊不,給師父磕頭!”程咬金可不傻,徐凡的身手他可是見過的,那比自己是厲害多了,估計尉遲老黑也是不如,有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放過。

程處默也不扭捏,撩衣跪倒,“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徐凡坦然受了這一禮,“既然你頭都磕過了,那以後可就得聽我的了,首先你的學會正常說話!”

“呃,是,師父!”

徐凡右手伸進左邊袖管裡,假意的掏了掏,取出一把匕首,一把他曾經用過的軍用野戰刀,木質握柄,合金刀身有鍛造的花紋,一面開刃一面刀背上有鋸齒,整把刀不到一尺長,沒有刀鞘。

“這是我用過的一柄刀,就當是你的拜師禮吧,明天開始,我就教你如何用刀!”

程處默還沒接手,程咬金一把奪了過去,拿在手裡愛不釋手,“好刀!好刀!”說着一刀砍向桌角,實木的桌角沒有任何阻礙就被切下,甚至聲音都很小。“哈哈,好刀!”程咬金把匕首交給程處默,然後伸手到徐凡眼前,“給我也來一把!”

“什麼?”

“這刀子,給我也來一把!”

“沒有了!”

“你這人不實在,看你隨手送人一點也不心疼的樣子,就知道你不只這一把,別小家子氣,給我一把!”

“我是給我徒弟的拜師禮,當然不會小氣,我沒有了。”

“沒有了,你明天拿什麼教我兒子?”

徐凡被他一句話給問住了,“給你了,我拿什麼教你兒子?”

“看,就知道你還有,你是高手,用樹枝也是一樣的嘛!”

看了看程咬金伸過來的大手,無奈的搖頭,又伸進袖子拿出一把塞在程咬金手裡,“都說你是土匪出身,我看真的是名不虛傳!”

程咬金也不理他,拿着刀子翻來覆去的看,還到院子裡比劃了起來,徐凡搖搖頭回房間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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