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雲歧青谷與峰霞愛無間的打賞~~)
雖然慕容盛沒有親自擺宴,但衛風清楚,自已只是一名小小的偏將軍,而慕容盛身爲一國之主,肯好言好語已經很破格了,哪有請客吃飯的道理?
慕容盛的兩名代表,慕容熙爲河間公,馮跋爲中衛將軍,由他二人出面招待,這從側面表達了慕容盛的誠意,可以說,今次出使的目地算是完成了一半,另一半則是晚宴上的討價還價。
於是,衛風也不拖延,立刻施禮告退,殿外有專人引領出宮,但令衛風失望的是,之前那名女官已佳人無蹤,他還存有搭訕的心思呢,自從八月十四日從山陰出發,已經有整整一個月未近女色,衛風的二兄弟憋的都快炸了!
偏偏陳少女的那副公事公辦模樣使他沒機會對王道憐下手,不由在心裡連呼倒黴!
‘聽說慕容熙貪花好色,晚間總不至於三個大男人喝悶酒吧?’懷揣着一線希望,衛風跨上馬匹,向着館驛緩緩而去。
龍城的規模雖然與山陰不相上下,論起繁華,卻遜色不少,這座城池爲慕容皝築造,也就短短几十年的時間,何況鮮卑人剛剛走出矇昧狀態,又有連續不斷的戰亂陪伴,因此街道兩旁的商鋪極少,屋舍除了權貴府邸,也大多破敗簡陋。
唯一養眼的,則是路邊經過的鮮卑女子,她們服飾色澤鮮豔,身上佩戴的各式飾物隨着輕快的步伐叮咚作響,往往人未至已先聞聲,她們也不象江南女子講究儀態,而是行走如風,甚至勾肩搭背、嘻笑打鬧的都有不少,有時還能見到女騎士如一陣風般策馬疾馳!
但她們只能看身體,雖然身材個個不錯,臉卻慘不忍睹,由於缺乏必要的護膚手段,又置身於東北這樣的苦寒氣候中,被冬季的白毛風一吹,大多數的面孔都是紅通通的,比不上江南女子的肌膚細膩,瑩白柔嫩。
因此,衛風的賊眼盡向過往女子的胸脯上瞄,她們既不着惱也不害羞,反而把胸脯高高一挺,把那傲人的豐滿展示出來,或許是長期運動的緣由,也或許是慕容氏以白夷爲主,血液中帶有白種人的基因,鮮卑女子的胸要普遍大於江南女子!
一路欣賞,倒也打發了無聊時光,不知不覺中,館驛已出現在了眼前,衛風策馬而入,剛把馬匹拴好,王道憐的驚呼聲已傳了過來:“將軍,怎麼這麼快?此行可順利?燕主可有爲難您?”
衛風轉頭看去,王道憐與陳少女站在屋門口,王道憐帶着滿臉的如釋重負之色,顯然一直在爲自已擔心着,陳少女雖然面色平淡,眼眸中卻也閃爍着隱約的關心。
儘管這兩個女人自願爲奴婢,但衛風從不把她們當奴婢看,作爲一名現代人,沒有古人那麼講究的尊卑之分,他更多的,是把她倆當作女性朋友一類的存在。
心裡不自禁的升起了一股暖流,衛風微微笑道:“遞交了文書,晚間有人設宴招待,這不就完事了?燕主是個明事理的人,他豈會爲難於我....”
衛風也不隱瞞,把在燕國朝堂上的經歷簡略說了說,王道憐頓時猛拍着胸脯,心有餘悸道:“也虧得是將軍您,若換了口舌稍微差點的人去,恐怕真給下油鍋烹了呢!哎~~胡虜畢竟是胡虜,動不動就吃人!對了將軍,晚間的酒宴妾與少女陪着您吧,咱們作爲您的侍婢,總得在一旁斟酒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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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衛風正偷瞄着王道憐被拍的左右搖晃的胸脯呢,如今的他可以用乾柴來形容,經不得半點火星,可一聽了這話,立刻把視線移向他處!
那怎麼行?她們是王蔓的眼線,帶着如何偷腥?衛風當即把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你們不能去!”
這話一出,就連陳少女的美目中都現出了濃濃的懷疑,王道憐曖昧的笑道:“燕國權貴設宴招待,席中豈能少了美女相伴?將軍是嫌妾與少女礙眼吧?其實這一路出行有一個月了,咱們....都能理解您,您放心好了,妾與少女是奴婢,哪敢管您的事,只是想去開開眼界,何況姊姊曾提過,燕女性淫,咱們還想見識下究竟是怎樣個淫法,少女,你說可是?”
“嗯!”陳少女點了點頭,美目中竟出乎意料的帶上了一縷調侃的意味。
衛風連忙把臉一沉,不悅道:“亂想什麼呢?我不帶你們是爲了你們好!”說着,那賊兮兮的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起了兩個女人,直看得王道憐俏面暈紅,陳少女也不自然的低下了螓首,這才道:“你們兩個好好打扮一下,姿色不敢說一等一,卻也是上上等,如果被慕容熙看中了,向我討要,你們說,我給還是不給?”
王道憐不假思索道:“當然不給了,咱們可是您的侍婢,這一個月來照料您吃飯穿衣,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您可不能這麼狠心,如果回去少了兩個,姊姊那兒又如何交待?”
“嘿嘿~~”衛風嘿嘿笑道:“那可不一定,慕容熙身爲河間公,是慕容垂的幼子,我如何敢開罪於他?惹惱了他,很可能小命就交待在龍城了,而且,慕容熙年少英俊,多情倜儻,你們跟了他,憑着姿色與江南女子獨有的婉約,說不定他會大加寵愛,豈不是好過給我一個小小的偏將軍當侍婢?想必王蔓與各位姊妹也會替你們高興的。”
刷!刷!二女一瞬間臉面漲的通紅,陳少女頓覺一股羞恥涌上了心頭,大怒道:“將軍把妾與道憐當作什麼人了?不錯,咱們的身子是不乾淨,卻不至於不顧廉恥去攀附權貴,當初既然立下誓言跟隨將軍,這一生自然不會反悔,請將軍匆再出言羞侮,否則....否則,妾寧可以死明志!”
陳少女一臉的決然,眼眶都有些微微發紅。
王道憐沒有陳少女那麼剛烈,一把攙上衛風的胳膊,嗔道:“將軍您還真是個狠心人啊,妾聽說胡虜性淫,且不顧倫理綱常,落到他們手上,還不如死了利索呢,妾不管,您如果把妾送出去,妾就緊緊抱着您不放手!”
兩滴晶瑩的淚珠神奇般的由王道憐的眼角緩緩滑落,手臂也攙的更緊了些,彷彿衛風真要把她送走似的。
兩個女人一剛一柔,尤其是王道憐的胸脯正緊緊貼在胳膊上,衛風大感銷魂,於是另一隻手牽住陳少女,呵呵笑道:“這不是說笑嘛,怎麼當真了?好了,都別哭了,但和你們說真的,出門在外,一切以小心謹慎爲上,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們晚上老老實實呆在館驛,而龍城街面冷清,屋舍破敗,也沒什麼好逛的,這樣罷,我先換身衣服,然後教你們練字,你們作爲我的貼身侍婢,不能只會舞刀弄劍,還要文采緋然!”
“嗯!”王道憐抹了把眼淚,點點頭道:“您說的對,但別回來的太晚啊,妾與道憐給您備着熱水與宵夜,現在先進屋吧,您這一身穿着也不舒服,趕緊脫下換便服上身。”
王道憐與陳少女一左一右簇擁着衛風來到屋內,陳少女雖然對衛風不假辭色,脫他衣服卻不含糊,解腰帶,脫外套,整理內服,井井有條絲毫不亂,甚至還從後面摟着衛風由王道憐脫鞋子,完全把自已當作了婢女。
二女的伺候周到又體貼,衛風當然不會傻到自已動手,由於衛風不喜歡戴冠帽,因此王道憐只替他把頭髮束起,紮了方綸巾,配上那瘦削的身材,倒也透出幾分儒雅的江南文士氣質。
王道憐嘖嘖讚道:“將軍,您這一身半點都不差於士家郎君,燕女何曾見過如您這般俊俏人物?如果再敷點粉,即使是您的本家衛叔寶重生都會自愧不如呢,怎麼樣,要不要妾來幫你?”
衛風頗爲自得,目含期待的看向了陳少女,問道:“少女,你以爲呢?”
陳少女冷冷道:“將軍愛怎麼着妾本不該多嘴,但塗粉抹脂非是男兒所爲,將軍身懷大任,理當仗劍踏平天下才是,如今寄人籬下,步履維艱,將軍更應時刻自省,怎能學那些玩物喪志之輩?當然,妾只是名婢女,人微言輕,將軍大可我行我素,妾也自知不討人歡喜,若惹惱了將軍,還請擔待一二!”
“撲哧!”王道憐輕掩小口嬌笑出聲,衛風卻如吞了個蒼蠅般渾身不是個滋味,暗暗搖了搖頭,無奈道:“陳少女,你太危言聳聽了,生活不能一成不變,總是需要些調劑,算了,現在和你說你也不明白,但我還得提醒你,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不要總放在心上,否則,一次傷害會演化爲終生傷害,吃苦的還是你,你看看人家道憐,做人得樂觀、開朗,向前看纔是正理!
行了,大道理說的太多也沒用,你自已慢慢休會吧,你的傷好了沒有?把裙子掀開我給你瞧瞧!”
起先,陳少女還是一副深思的模樣,可一聽這話,再是性情恬淡也吃不消,連忙推辭道:“啊?不用了,妾已經好了,多謝將軍!您不是要教妾與道憐練字嗎?趕緊開始吧!”
陳少女逃一般的坐上地榻研起了墨,衛風也不多說,大大冽冽向她身後一坐,握住纖腰道:“書寫有三正,正心,正儀,正容!你的姿式不對,來,順着我的手調整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