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麗婭也勸道:“真弄不懂你們塞里斯女人,陳少女,我能看出你是喜歡使君的,既然喜歡,就不要遮遮掩掩,把自己的一切,無論美的醜的都與愛人分享,這纔是真正的喜歡,他如果嫌棄你,那就是不喜歡你,這樣的人,趁早離開,但使君顯然不是,來,放開點,大膽點,我們三個一起把使君推倒!”
趁着二女在勸說,陳少女俏面佈滿了掙扎的時候,衛風的手哧溜一下探入了褻衣裡面,嗯!滑滑膩膩還帶有彈性!
“啊!”陳少女尖叫一聲,身子猛的一縮!
衛風以不容置疑的口吻沉聲道:“陳少女,總之你的身子,今天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我以大王的身份向你下令,命令你把身體交給我!”
“大王,您....”陳少女很不甘心的與衛風對視,不滿道:“您太霸道了,這與強搶民女有何區別?”
衛風陰惻惻的笑了笑,手指稍微緊了些。
陳少女立時玉容一變,美目中蓄滿了可憐巴巴之色,改口道:“大王,現在是白天啊!”
“白天又如何?白天還省了點燈呢!”衛風滿臉的不以爲然,五根手指又向內緊了緊。
陳少女徹底去了任何僥倖,只得盡最後一絲努力哀求道:“那....那妾下面圍塊布可以吧?您....您一定不能掀開,只要答應了,妾就把身子給您。”
“哈哈~~”衛風哈哈一笑:“陳少女,早這樣不就得了?圍着布就圍着布吧,看不見門難道我還摸不着門?”
陳少女低垂蝽首,一副認命了的模樣,心裡卻在暗罵,就連王道憐都覺得衛風這話太難聽了,丟了個不齒的眼神過去,只有茱麗婭很不理解的搖了搖頭。
一轉眼。十二天過去了,時間來到了次年的正月初七,這一天也是傳統的人日。
《問禮俗》有記載:正月一日爲雞,二日爲狗,三日爲豬,四日爲羊,五日爲牛。六日爲馬,七日爲人,如果說,把元日視爲萬象更新的開始,那麼人日就是生活更新的起點,在正月初七這一天。需要食七菜羹,需要剪綵人,女人之間要互贈華勝,也就是頭飾,還要呼牛馬招雜畜,即爲於門前呼喚牛馬雜畜,將粟豆放入灰中。遍灑宅內,寓意着新年牛馬成羣,雜畜滿圈,最後則是登高望遠。
自昨夜起的一場大雪,與前一次還未融化的殘雪合力把淮北大地妝扮成了銀妝素裹的世界,天未亮透,衛風卻醒了過來,陳少女背對着偎在懷裡。只不過,腰間仍然圍了圈白布。
陳少女對這塊白布看守極嚴,只要衛風有一丁點動靜,她立刻就會拿手捂住,雖然看不到,衛風卻能感覺到,陳少女比一般的女人要稍微緊一點。顯然是當初縫的針一直影響到了現在。
衛風也沒辦法,只能這樣了,而且陳少女不能生孩子,別看緊了這麼一點點。關鍵時候是會要人命的。
暗暗嘆了口氣,衛風的手臂向內圈了圈,陳少女在迷迷糊糊中把整個人都縮進了衛風懷裡,顯然這樣睡是非常舒服的。
衛風微微一笑,正要閉上眼睛再睡一會兒,帳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緊接着是王道憐的聲音:“大王,您醒了沒?”
“王道憐,七菜羹做好了嗎?不會這麼快吧?”衛風隨口應道。
王道憐索性掀簾走了進來,陳少女似乎很不好意思,連忙把腦袋穿入了被子。
王道憐搖了搖頭,古怪的笑道:“軍營裡哪來的七種蔬菜?大王您想吃明年在家吃吧,妾是來告訴您,姚興、劉勃勃與拓跋烈的聯軍已經抵達了譙西北五十里處,天亮應該能趕來!”
“哦?”衛風刷的一下翻身坐起,急忙問道:“多少人?”
王道憐略一遲疑,便道:“黑夜裡斥候看不清楚,但怎麼着也得有個十來萬吧。”
衛風眉頭一皺,把手伸被裡揉捏起了陳少女的胸脯,似是在思考着問題,陳少女暗暗啐罵卻也沒辦法,但別說,是挺舒服的,不多時,衛風把手拿了出來,陳少女竟有了些失落!
衛風冷哼一聲:“待他們把營寨立下,孤前去會一會,陳少女,別睡了,起來吧!”
“嗯!”陳少女點了點頭,伸出玉臂,把衣服拿被子裡穿,王道憐也替衛風穿戴起來。
在譙西北方向三十餘里處的濄水南岸,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騎隊緩緩馳行,這正是由姚興、劉勃勃、拓跋烈、禿髮傉檀與沮渠蒙遜率領的十六萬純騎兵,全部配雙馬,如此鼎盛的軍容,野戰堪稱無敵!
這一支軍隊先在浚儀小心翼翼的渡過了黃河,緊接着又渡濄水,沿河一路南下,經四百餘里,將於今日趕到譙。
在濄水北岸,是父陽(今河南省鹿邑縣)縣,城門洞開,城裡已空無一人,拓跋烈不由搖了搖頭:“劉寄奴倒是挺小心的,生怕咱們劫掠百姓,莫非我等各族如此兇殘?”
說這話的同時,拓跋烈看向了劉勃勃,因爲在他眼裡,他自己與姚興已經脫離了野蠻人的範疇,輕易不會劫掠百姓了,而劉勃勃是靠打家劫舍爲生啊!
劉勃勃也不在意,哈哈笑道:“可惜了這中原大好河山啊,竟然千里無人煙,真是可惜,可惜啊!”
姚興趕緊提醒道:“敖雲匆要節外生枝,北府軍實力不弱,劉寄奴更是人傑,縱使你傾舉國之力也未必能取下淮北,更何況此戰過後,你據幽燕,又有何不滿?當務之急,是你我六方齊心協力,共破明軍,至於日後是戰是和,留待他日再說!”
“子略兄放心,勃勃不過心有感慨罷了。”劉勃勃隨意拱了拱手。
這五位皇帝大王爲顯親密無間,竟然並馬同行,但細看,還是能看出些端倪,拓跋烈在最左側,與姚興較近,明顯是存了與秦國交好的心思,想想也不奇怪,按戰後協議,魏國雖然重奪河北、河東,但在衛風的連續打擊下,已經元氣大傷,至少十年八年內都不適合再發動大的戰役,卻由於幽燕,也就是河北的北部交給劉勃勃,而劉勃勃此人掠奪成性,拓跋烈不敢大意,必須要置重兵防守,與秦國交好實爲必然!
劉勃勃策馬馳在中間,乍一看地位最尊,可實際上,另外四人都在防着他呢,姚興不用說了,與劉勃勃有滔天之恨,禿髮傉檀因爲女兒的緣故,也與劉勃勃結了怨,必須要防着劉勃勃,另外沮渠蒙遜,因爲他與禿髮傉檀的實力最弱,所以這二人暫時得抱成團,否則稍不留神就會被吞了。
沮渠蒙遜與禿髮傉檀策馬行在右側,相互交換了個眼神,沮渠蒙遜淡淡道:“你秦魏夏三國擊退明軍後均能落得好處,可孤與傉檀遠在河西,要中土土地無用,卻仍是發兵前來,實爲義助秦主,只不過,我二人倒是無妨,就怕將士們一無所獲,或會生出怨言啊,畢竟咱們與明軍素無瓜葛!”
姚興的眼裡閃出了一抹寒意,拓跋烈與劉勃勃也是殺機迸現,這二人一路上都唯唯諾諾,卻於此時提出了條件,而且還暗含威脅,那就是拿準了自己三人不敢翻臉,如果不能滿足的話,或會投了衛風,這無疑是致命一擊!
姚興心裡暗恨,卻裝模作樣的尋思了片刻,這才道:“此言倒是頗有幾分道理,當前不能做任何亂子,要不這樣,朕做個主,擊破明軍之後,除工匠、他的弩炮與神臂弩咱們五方平分,其餘馬匹、輜重全部歸你二人,如何?”
沮渠蒙遜看向了禿髮傉檀,均是雙雙一點頭,禿髮傉檀又道:“有了財貨,也不怕將士們不滿,只是劉寄奴那裡呢?他一點好處都落不到豈會甘心?”
劉勃勃搖了搖頭,笑道:“咱們這十六萬大軍是受劉寄奴相邀,每日消耗糧草無數,沒讓他承擔,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他還待如何?”
拓跋烈跟着道:“不錯,何況劉寄奴巴不得咱們早走,他哪敢再提非份要求?”
姚興也道:“真要算起來,收穫最大的還是劉寄奴,畢竟咱們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而且明王的根基大部分在江南,這以後,不全都是他的了?他若再有非份之想,那纔是沒有誠意!”
“好!”沮渠蒙遜叫了聲好:“既如此,咱們擊掌爲誓!”
“啪!”的一聲脆響,五人勒馬圍成一圈,伸出雙掌猛擊了下,緊接着就是哈哈大笑!
只不過,姚興、拓跋烈與劉勃勃的笑容都帶着絲詭異,禿髮傉檀與沮渠蒙遜有命拿錢,還得有命花才行,此去河西,足有三四千裡,又需要借道關中,攜帶着大批物資必然行動遲緩,簡直是一塊最爲可口的肥肉啊!
好一陣子,笑聲才漸漸止歇,姚興猛一揮手:“諸位,前面理該是明軍營寨,咱們都跑起來,讓明王見識下你們三族鐵騎的威勢,同時也給劉寄奴提個醒,匆要亂動心思!”
“好!”包括姚興在內,五名皇帝大王各自迴歸己隊,霎時間,十六萬大軍全速奔馳,地面都起了劇烈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