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瘧疾到底是什麼病啊?聽起來這麼嚇人。”陽牧秦有點奇怪這個幾乎所有人都談之色變的,他這個在亞熱帶長大的男孩子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病。
賀亞運在一邊順口答道:“瘧疾是經按蚊叮咬或輸入帶瘧原蟲者的血液而感染瘧原蟲所引起的蟲媒傳染病。寄生於人體的瘧原蟲共有四種,即間日瘧原蟲,三日瘧原蟲,惡性瘧原蟲和卵形瘧原蟲。在我國主要是間日瘧原蟲和惡性瘧原蟲;其他兩種平時倒是見得不多,主要是在國外。不同的瘧原蟲分別能夠引起日瘧,三日瘧,惡性瘧和卵形瘧。主要是週期性規律性發作,全身發冷、發熱、多汗、長期多次發作後將會引起貧血和脾臟腫大。”
“這看起來好像只是發冷發熱多汗啊?最多隻是脫水之類的問題啊。怎麼會致死?”陽牧秦反而覺得更加奇怪了。
北緯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瘧疾都能致死的,最關鍵的就是要治療及時,它的致病原理就是因爲瘧原蟲吞噬了紅細胞,絕大多數的死亡原因都是因爲治療不及時,等到發現時即使已經殺死了瘧原蟲,內臟還是受到了致命損害,例如脾壞死、呼吸循環系統衰竭、肝腎衰竭和腦水腫這些問題。”
陽牧秦聽得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連忙三下兩下把身上的作訓服收緊了袖口。他把背上揹着的水桶往上提了提。“我們帶這麼多水去幹什麼?咱們只是去監視兩天到三天而已,這十公斤的水有必要嗎?好重啊。”
“當然有必要,保持生命所需的日攝水量是1.2升,咱們三個人,一天就是3.6升。”賀亞運毫不介意地在一旁把自己的揹包往上擠了擠,“說真的還不夠三天喝的。”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再節約一點唄。”北緯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等等,好像有人在監視我們。”他警惕地舉起自動步槍對着叢林。
就在這時,幾支羽箭從河邊的叢林裡射了出來。賀亞運動作很快,直接拉住陽牧秦就一個轉身把他壓到身下,一支羽箭紮在了他的揹包上,另外一支羽箭紮在他的頭盔上,被鋼盔彈飛了。
北緯一槍托打飛一支羽箭,胸口中了一支箭,但是因爲穿了防刺背心而沒有被傷到。他半跪在河邊沙灘上,對準剛纔羽箭射出的方向開了一槍。
叢林裡傳來了一聲慘叫,又有幾支羽箭射了出來,但是明顯因爲這邊蒙中的一槍讓他們感到驚慌。此時樹林中傳來一陣喊聲。
叢林中正是武文山和他的烽火臺駐守小隊一共十二人。他們今天早上目瞪口呆看到一艘巨大得比城牆還高的鋼鐵巨舶正在進港,旁邊還有不少無帆無槳的鋼鐵小船在一旁來回運送人員登船。此時的他纔想起昨晚那堆紅點行進的路線就是今天巨舶入港的路線。原來昨晚那些紅點是來測量水深的,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有這麼多船尤其是那條鋼鐵巨舶進入港內了。
可是他們爲什麼要來這裡呢?這裡是安南海岸線向西最突出的地方,叢林多且瘴疫經常流行,又沒有什麼人,平日裡也不過是些海盜過來河口取水,從來也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船過來過,更不要說那麼多船登岸了。此時正是早晨,附近的村落也好,遠處的安允城也好,民衆只怕是剛剛起牀,若是讓這些海賊無聲無息衝了過去,還不是生靈塗炭啊?他來不及多想,只得點燃了馬糞堆就直接帶着自己的人烽火臺下逃跑了。
沒有沿着河道逃跑的他們很快就迷失了方向,只能順着狼煙升騰的方向慢慢回到河邊,此時他們正好遇到了在河邊測定河水流量的北緯一行人。逃跑得很憋屈的他們立刻就達成了一致,海灘上那上前海賊肯定打不過,這三個毫無防備手裡提着個不知道是什麼鐵疙瘩(八一步槍)的海賊還是有把握偷襲弄死的。於是乎四五個帶着弓箭逃出來的兵立刻就朝着三人拉滿了弓。
但是令人失望的是,這幾支箭飛出去後卻似乎沒有對他們造成損失,而且一個身高六尺的大漢竟然背上中了一箭還爬起來如同毫無感覺一般,另外又有一支箭明明射中了那個用鐵疙瘩格擋開攻擊的壯漢胸口,但是衆人目瞪口呆地看到這支箭如同紮在石頭上一樣就這麼被彈到了地上。正當他們驚奇得不知所措時,那個胸口中箭的壯漢半跪於地,舉起手中的鐵疙瘩向着這邊放了一銃,立刻就打中了這邊一個步弓手,被打中的步弓手只來得及蹬了兩下腿就死了。
“他們只有三個人,我們上!”武文山抽出他的腰刀向前一揮,十多個士兵舉着長棍和削尖的木槍或者揮舞着腰刀從叢林中衝了出來。
他們之前見過火銃的,在分配來這裡駐守這個烽火臺之前見過軍隊在操演中發射過三眼銃和鳥槍,後來在烽火臺之後也經常能夠看得到海盜拿着火銃登岸。火銃手威力巨大,但是往往射程較短,到了三十到四十步之外往往就無法打中人,然而如果衝鋒的話,三四十步捱上一槍還能上去砍上火銃手一刀,對方火銃手絕對來不及第二次裝藥。所以這些士兵們抱着這個心思直接衝了上去,三個火銃手,已經開過了一槍,剩下的兩個人就算一槍兩個人,剩下的至少也還有*個人,足夠殺死這三人了。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三個海賊火銃手看到他們衝過來不僅不跑,反而鄭重其事舉起了他們的火銃,之前開過一次火的海賊也沒有趕緊往火銃裡裝填銃藥,反而再次瞄準。此時的武文山不由得心裡一陣抽抽,難道他們的火銃可以連發?
還沒有等他們想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三支八一步槍開始了短點射,衝在最前面的五個人立刻被打倒在地,後面幾個人有的也被打傷了腿腳手臂,紛紛扭頭就跑。倒是有一個士兵居然有如神助一般一路蹦跳躲閃着就衝入了三人之間,這人倒是有相當的作戰經驗,在這衝鋒之中就選擇了眼神露出驚恐神色的陽牧秦,他直接一木棒打在陽牧秦頭上,驚慌失措的陽牧秦被一下子打懵了,連連退了好幾步,自己踩到自己的腳一屁股墩坐在卵石堆上,這個士兵連忙一棍子甩過去,接着就從腰間抽出了腰刀。但是衝鋒的只剩下他一人了,沒有人掩護他,反而一旁在射擊的兩個海賊高個的騰起一腳踢飛了他甩向陽牧秦的木棒,另一個右手向前一伸抓向他剛剛抽出木鞘的腰刀。
這明顯是一把經常擦拭和打磨的腰刀,刀口相當鋒利,他信心滿滿地準備一手斬下這個海賊的右手連帶着砍下坐在地上的這個海賊的首級。不料抓向腰刀的海賊似是有邪法護身一般,那隻手牢牢地就抓住了刀口,虎口位置就在刀口上頂住,還沒等他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小腹部就捱了一腳,不由得蜷縮成一隻大蝦一樣捂住小腹部哀嚎起來。“我的媽呀……好痛啊!……痛死我了!”
賀亞運把腿還在發軟的陽牧秦拉了起來,接着又舉起步槍警戒四周,而北緯則一腳踩住了這個敵人剛剛丟落河灘上的鐵刀,湊過去看了看。此時河灘上躺着兩具屍體和幾個還在扭動身體掙扎着想逃跑的傷員,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就如它突如其來一樣突然間就結束了。
北緯掏出步話機,向指揮部通報了剛纔發生的戰鬥,並且告知抓住了多名俘虜,要求派遣一個軍事組和越南語翻譯過來把他們押送回沙灘。他們很快又發現了個奇怪的事情,就是——這幾個俘虜竟然說的不是越南語。
越南語他們幾乎都聽過,他們離開的時空裡越南不光有對中國的打砸搶,還有越南人自己的《還豬哥哥》以及洗剪吹組合,甚至還有各種對中文歌曲進行越南語翻唱的這些給中國人民帶來歡樂的事情,所以,能聽過一兩句越南語倒也不是難事。可是剛纔這個被北緯一腳差點送去當了太監的“越南人”口中喊出來的沒有“喏鬆空葉”“嘎嗯筆包威肉”之類的越南語,反而是一股有着濃厚的廣西口音的“官話”。
“你們是何人?爲何來犯我大武海疆?”這個差點當了太監的是一個叫做吳越杭的本地人,這個曾經在安南省安允縣城武狀元手下學藝十年的年輕人輕鬆地避開了幾次海賊對他的射擊後心情有所放鬆,以爲海賊都是依仗火器優勢而不懂格鬥,原打算以武功取勝格殺甚至抓住這幾個海賊的他那些升職加薪成爲ceo迎娶白富美的黃粱美夢還沒有開始做,就已經被北緯那兇悍而乾脆利落的一腳差點變成了個太監,此時的他正雙手僅僅捂住自己的命根子,昂着頭向這三名海賊大聲喝道。
“我們是什麼人?”賀亞運有點好笑,他右臂夾着自動步槍,一邊從揹包裡掏出幾根紮帶,在陽牧秦的幫助下三兩下就把吳越杭雙手和雙腳綁在了一起。“我們是中國人民……啊不,美國……啊……美國大兵。”他有點結巴,差點把自己說成了中國人民解放軍來着。但是說是美國,事實上穿越衆還沒有確定自己的國號到底用哪個,所以現在就根本沒有考慮國家名的問題,所以才鬧出了這麼個麻煩來。
“那麼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突襲我們?”北緯抽出一把匕首,面無表情地挑着指甲間的髒東西,口中隨意地問着。手向外一指,對着後面的賀亞運和陽牧秦說道。“你們兩個把那幾個受傷的還在爬的也去綁一下。”
吳越杭看着那把匕首越看越覺得心驚,從當上兵開始也有好幾年了,他也算是見過不少武器的人了,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件精緻的匕首,上面閃着寒光,亮閃閃地能夠映出周圍的景色來,刀口能夠看到刀鋒的尖銳,讓他覺得脖子有點發冷,不由得脫口而出。“我等是大武朝安南省安允城海防參將手下二十里墩烽火臺的臺丁。”他突然覺得自己很丟人,居然只是看見一把匕首就被嚇到了,連忙厲聲呵斥道,“汝等何人?竟敢襲我大武海疆,就不怕我大武天軍一到,灰飛煙滅麼?”
旁邊看熱鬧的兩個人有點無語,此時空中傳來嗡嗡聲,四軸飛行器很快出現在空中,並且下降了高度,在五十米左右懸停,他們的步話機裡傳來了聲音。“偵察組,這裡是指揮部,我們已經有一個突擊車小隊前往你們所在位置,請稍等。”
北緯站起來衝着四軸飛行器的鏡頭揮了揮手,被遙控的飛行器轉了一圈就離開了。這個情形讓吳越杭一時間冷汗直流,這是傳說中的仙術啊!千里傳音不說,這個能在天空中來去自如的東西是什麼啊?他忽然聯想到之前的戰鬥中,這個人直接赤手空拳就握住了自己的刀鋒,這些如同火銃一樣的東西,又不噴射什麼火銃發射時的濃煙,還能連發……這些人難道真的是神仙嗎?
“仙人……”吳越杭有點結結巴巴地問道:“海港中那條鋼鐵巨舶也是諸位仙人之物?”
陽牧秦目瞪口呆地看着這個臉色發白的俘虜,“居然叫我們仙人?難道是學四川人罵人的話?”
“不是不是,”吳越杭連忙搖頭表示沒有這個意思,“四川又是何地?”
“這個你不要管,反正這些都是我們的東西,等下會有我們的人來接你們過去,那些傷員也要接過去,路上不要動歪腦筋。”北緯話音剛落,河下流就傳來了發動機的轟鳴聲,聽到聲音的吳越杭和幾個被擡過來的傷員都瞪大了眼睛。
不多時,兩輛農用車和一輛四輪atv摩托車就出現在他們的眼中。儘管這幾個司機一路抱怨這沒有路的情況下車輛行駛是如何如何的又慢又不方便,但是在幾個俘虜眼中,這和剛纔天上飛過來的小東西一樣有震撼力。這車和海灣中無帆無槳來去自如的船一樣,既不用人力拖拽也不用牛馬牽引,只是兩人坐在上面就能在地上來去自如,這些要說不是仙家奇物還真不能讓他們相信了。
“好了!”北緯向趕來的趙勇敬了一個禮,這是武警退役士官趙勇,因爲中國同名同姓的實在太多了,這五百多人中還真的有幾個同名同姓的,現在有人就直接管他叫做武警趙勇,而新聞組那邊的就叫新聞趙勇。“人我們都綁起來了,你們直接把他們送回指揮部去,看看向他們詢問一下附近的村落城鎮的信息。另外告訴指揮部,我們現在還是在武朝的領土上,他們說的話都還是官話,用不着翻譯。”
一旁的吳文林有點鬱悶,“這裡還是武朝土地?這裡肯定是越南了啊。他們還能說官話?”說着他走到看起來最不慘的吳越杭面前用越南語說了幾句話,不過吳越杭也是用越南語在回話,但是聽起來明顯不如吳文林那般熟練。
吳文林走回北緯身邊,“沒錯,這的確是武朝領土,而且這些傢伙的確是說的官話。這裡沿河向西有座安允城,附近大概有十到十二個村落的樣子,最近的沿河向西走半個時辰就能到。”
“好了,我們把俘虜弄上車吧。”來的幾個軍事組成員二話不說就兩兩一組擡起俘虜就往農用車後面的車斗裡扔。絲毫不管這些俘虜是不是被觸動了傷口而齜牙咧嘴的。
趙勇指了指河灘上的兩具屍體,“他們怎麼辦?”
北緯扭頭看了看,“也一起運回去吧。看看指揮部怎麼處理吧。”
“真晦氣……”趙勇不由得鬱悶的啐了一口。“這他喵的新車剛開出來就得裝死人了。你們小心點,別搞得到處都是血啊。”
被擡上車的吳越杭有點驚恐地打量着這個“神車”,這車真的是不需牛馬牽引的,全車都是鋼鐵打造,只是還有的地方看起來又不像鋼鐵,例如黑黑的輪子看起來好像是軟的,趕車的那裡一個圓圓的空心盤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做得,好像還能反光。天界不是都用黃金鋪地麼?爲什麼用鋼鐵來做這種神車呢?應該用黃金纔好吧?在他還在無限遐想時,趙勇這邊已經把屍體丟上車,動作非常快速地就鑽進了駕駛座,接着一個漂亮的倒車,讓車上一衆俘虜大呼小叫。
當他趕回海灘時,新聞趙勇正帶着老婆凱瑟琳在海灘上拍攝着照片,凱瑟琳用熟練的中文向一旁在指揮的謝明芳詢問着一些工程進度之類的問題。新聞趙勇轉頭正好看到他開着農用車從河邊沙灘方向開過來,連忙招手叫停了武警趙勇。
“勇哥!你這是去哪裡了?車上這幾個是你們綁來的土著嗎?”
“你大爺!趙勇!呸呸呸,咱們可是王者之師、勝利之師,可從來不用綁架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這些是這個烽火臺的臺丁。”他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烽火臺。
後面的吳越杭也連忙順着武警趙勇手指的方向望向烽火臺,卻突然愣住了,這還是自己今天早上呆過的地方嗎?黃土和磚石堆砌而成的烽火臺倒是沒有增高或者削平,可是頂上有好幾面旗幟插在烽火臺頂端,他唯一認識的就是那個卐字旗,這不是佛教的旗號嗎?他突然想起好像傳說佛教有一個西方極樂世界,那裡都有無數的仙人,還種着福田,到處都是功德林,而且不缺蓮藕吃,到處都是蓮花……可是這幫兇神惡煞的……後面突然傳來一陣轟鳴聲,他連忙轉過頭去,眼前的情景讓他立刻就被嚇得尿了褲子。一個巨大的怪物,揮舞着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大鉗子一般的東西,夾住樹林邊的一棵樹,直接把樹掐斷,然後把巨大的樹木橫過來,直接就把上面的樹皮給去掉了,然後幾個仙人或者海賊上前去砍掉了那些比較粗的枝蔓,接着它就把樹拖過來把上面比較細的部分去掉,把枝枝蔓蔓都削平了,然後堆在一旁的木頭堆上;還有另外一個看起來完全不同的怪物,揮舞着一個剷鬥,挖下去就直接在地上留下一個巨大的坑,把在土地下的根連同土一起挖了出來,然後丟在一旁,接着又從一輛非常巨大的大車後面挖起很多土,把那裡填上。兩者配合得天衣無縫,只用了十多息的時間,就砍掉並且把樹整齊的堆放在一旁。吳越杭此時根本不管自己的尿是不是讓這兩個趙勇皺起眉頭捂着鼻子,他此時的心裡只剩下了無盡的恐懼感。
這些肯定不是海賊了!他們有着天人的力量!他們是來幹什麼的?他細想了一陣,必然不是來殺人的,如果是來殺人的,以剛纔那幾個人的武功和火器之犀利,衝擊的十多人斷然沒有人能生還。那麼?
剛想到這裡,車輛又一次開動了,武警趙勇開着車向着指揮部開去,帶着一路的尿臊味。沿途的穿越衆此時才發現海灘上沒有廁所,紛紛向自己的隊長提出疑問,隊長則直接報告到指揮部,很快指揮部又找到了謝明芳。
“什麼?蓋廁所?”謝明芳有點發懵,“我雖然是搞建築的,可是你要弄個什麼樣的廁所呢?”
孫文彬笑了笑,“還能什麼樣的廁所,就搞個普通的農村廁所那種吧。就挖一個大坑,然後直接把五穀輪迴之物都排到坑裡就行了。”
“咱們這不就在海邊嗎?直接排到海里不就可以了?”謝明芳見過農村裡常見的那種一個大坑型的廁所,但是她一點兒也不想搞這樣的廁所,臭氣熏天不說,要是蓋上的話,這種天氣很容易產生大量沼氣,遇到個不自覺的往裡面丟個菸頭還不得發糞塗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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