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一臉怒氣的說道:“我與姑娘說話,與你何干?如此粗鄙之人,真是有辱斯文!”
岳陽有些不太理解這公子哥的想法了,難道他們不懂的什麼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麼?自己這身打扮,怎麼看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少吧,他真的不怕捱揍麼?
公子哥的話,成功激起了岳陽的怒火。
“滾!”
岳陽有些犀利的眼神,讓公子哥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回過神的他,惱羞成怒的看着指着岳陽罵道:“你個殺才,可知道我是誰?敢如此對我說話。”
身後的幾位公子哥也站了過來,孟姓公子拉住了情緒有些激動的公子哥,對着岳陽說道:“施兄不過是被姑娘美貌打動,這才冒昧上,打擾到了公子,還請公子海涵。”
“孟師兄,何必與這粗鄙小人如此客氣,他若是向我認錯還好,如若不然,我定要他好看!”
施姓公子哥的這一番話,讓本來就有些氣不太順的岳陽,更是惱火。
“丫頭,掌嘴,然後把他給少爺我扔出去。”
呂蕉恬倒也聽話,一個閃身出現在了施姓公子哥的身前,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一身武藝的呂蕉恬,這一個嘴巴打出了相當的氣勢,更是將囂張公子哥的嘴都打出了血。
抽完嘴巴的呂蕉恬,一把撕住了施姓公子的後領,將他拉下了二樓,一把扔了出去。
現場除了岳陽外,所有人都被呂蕉恬的兇殘給鎮住了,岳雲裳更是一臉震驚的看向了岳陽,眼神中好似在詢問,這姑娘是什麼情況。
岳陽衝着已經呆滯的三位公子哥說道:“大家都是斯文人,何必要這般囂張跋扈呢,真是不應該呢。各位要是沒有什麼事,還請不要打擾我吃飯纔好。”
幾人這才反應過來,匆匆施了一禮後,快速離開了酒樓,扶起嘴角掛着鮮血的施姓公子哥,向遠處走去。
呂蕉恬拍了拍手,回到了最爲上,看着滿桌子的飯菜,食指大動,有些可憐兮兮的看向了岳陽。
岳陽對這個剛剛還一幅暴力女模樣,此刻卻裝出一幅人畜無害模樣的呂蕉恬有些無語,“餓了就吃吧,不用管我。”
說完,岳陽對着姐姐說道:“好吧,我說實話,她是我花錢僱的保鏢,保護我安全的。”
“對了,三日之後,陪我去一趟曹家,去談點事情。”
岳陽的話,勾起了岳雲裳的興趣,“要去幹嘛?酒樓的酒水,可都是父親當年和曹家家主定好的價錢,你可不敢胡鬧。”
岳陽笑了笑,說道:“安啦安啦,不會胡鬧的,等過幾日,你就知道了。”
在福滿樓吃飽喝足之後,岳陽就回到了岳家。
本來岳陽是想回紅袖招,將腦子裡的想法寫出來的,可是一想,紅袖招已經開業,現如今的火爆場景,想來也沒法安安靜靜的寫東西,想了一圈,也就只有回家了。
到了嶽府,岳陽一一給所有長輩請了安,然後就埋頭躲進了自己的屋子,忙碌的寫寫畫畫起來。
兩個多時辰之後,岳陽拿着畫好的蒸餾設備圖,滿意的點了點頭。
其實簡易的蒸餾設備並不複雜,岳陽也不過是用來蒸餾酒而已,對設備的精密性沒有很高的要求。
將圖紙遞給童寶,讓他找城裡最好的木匠和鐵匠一起製作這個蒸餾器,不論花多少錢,都要讓他們三天之內趕出來。
童寶對少爺的吩咐沒有任何的質疑,拿着設計圖,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岳陽也是在酒樓中,聽見那幾個公子哥,說福滿樓的酒水寡淡,這纔想起來蒸餾酒這茬事。
實際上早先前,岳陽是想搞一搞果酒和高度酒的,不過那時候,紅袖招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就把這事給忘了。
現在紅袖招成功開業,他也有了閒暇的時間,也就把這件事提上了日程。
“要回去了麼?”看着岳陽折騰了一下午,畫着自己看不懂的圖,呂蕉恬問道。
岳陽搖了搖頭,總覺的好像還有件事情沒有做,看見呂蕉恬無聊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岳陽的眼神亮了起來。
岳陽來到了院子裡的池塘邊,母親張凝香正在涼亭內喂着魚。
一條條紅色的鯉魚,在水池中不斷翻騰,爭搶着婦人手中灑下的魚食。
看見岳陽過來,張凝香連忙將手中的魚食全都投入了池中。“兒啊,難得回來一趟,也不說多陪娘說說話。”
“看你急忙慌的回屋了,娘也沒敢去打擾你,要是忙完了,今日要不就不回去了吧。”
岳陽笑了笑,“娘,紅袖招這纔剛開業,有很多事情,都需要我去張羅,回去還是得回去的。不過,今日我多陪陪您,晚些回去就是了。”
聽岳陽這麼說,張凝香有些埋怨的說道:“我可是聽雲裳那丫頭說了,你這紅袖招開業一日,便掙了三十多萬兩銀子,這不明擺着,你的那場賭局已經贏了麼。”
“既然都贏了,你又何必如此拼呢?何況,一日就能掙如此多的銀兩,就不要那麼辛苦吧。”
“我兒天生就應該是少爺命,安安心心的享受這榮華富貴,非要這般辛苦的掙錢作甚,我們又不需要你掙錢養活。”
聽着張凝香這般不講道理的話,岳陽苦笑了起來。
不管岳陽怎麼看,這張凝香都應該是自己這具身體的親生母親纔對,這般的寵溺,若是養子,怎麼都有些說不通。
不過,自己的身份到底是張凝香的兒子,還是什麼祁王之子,對岳陽來說都沒有什麼好苦惱的。
畢竟自己是穿越人士,這一世到底是什麼身份,只要能好好活下去就好了。
“娘,賬不是那樣算的,昨日進賬是三十四萬八千兩不錯,可這並不是一日的收益,若是刨掉盤樓的錢,裝修的錢,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成本,並沒有看到的這麼誇張的。”
岳陽不想在進賬這件事上多做解釋,轉移話題道:“不知母親這幾日可有回張家的打算?”
張凝香奇怪的看着岳陽,“我前日剛回去了一趟,和你姥爺吃了頓飯,怎麼,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岳陽整理了下思路,對着張凝香說道:“我近日有些想法,想要開幾間成衣鋪,希望能和張家一起合作一二。”
“您也知道,舅舅對我不甚待見,我怕我自己上門,會被他趕出張家,這不,想求您帶我去見見姥爺,商量商量開店的事情。”
張凝香聽岳陽這麼說,有些生氣的說道:“我兒不怕,不用搭理你那兩個舅舅,你二舅自己年少之時,也是荒唐的緊,不過是娶了你舅母之後,纔有所收斂。”
“你大舅又是個書呆子,一天到晚的之乎者也,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張家說到底,還是你姥爺在做主,他們二人還能翻了天不成。”
“那次你被二哥趕出門後,就讓你姥爺懲罰過他了,若是他還敢造次,我就去告你姥爺,再收拾他一頓。”
岳陽有些無奈的看向了母親,自己說的重點不是生意麼?自己這個娘,怎麼總是抓不到自己說話的重點呢?
加上張凝香提起的那段不光彩的過往,讓岳陽很是無語。
當年自己名聲在外,不光是柳州城的百姓,對自己指指點點,甚至於自己的兩個舅舅,對自己也是橫眉冷對的,這纔有了自己上門看望姥爺,卻被自己舅舅趕出張家大門的舊事。
“娘,舅舅怎樣終歸是我舅舅,您又何必如此生氣呢,您要不受累,明日陪我去一趟張府吧。”
張凝香埋怨的瞪了岳陽一眼,“什麼受累不受累的,你想去,娘明天就陪你去一趟就是了,不過....”
張凝香狡黠一笑,“不過,你今晚就別回去了,住在府裡,陪娘多說說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