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華武的衆人,基本上功力都恢復了九成,除了之前透支比較嚴重的金菊兒,只恢復了七成的功力。
至於印錦瑤,岳陽刻意避開了她,所以她的功力仍舊是全部喪失,不過看她那副要死的樣子,也是蠻可憐的,岳陽就用寶藥替她強化了一下身體,就她現在的身子骨,再活個十年八年,還是一點問題沒有的。
後面加入傳功行列的孫家人,岳陽特意照顧了一下,他們功力全部恢復不說,幾乎全都有一到兩成的提升。
當然了,若說提升最大的,就要數孫九劍和孫若梅。
他倆也沒想到,居然會讓岳陽將他們的功力,生生提升了一成。
雖然都是提升一成,可孫九劍和孫若梅的提升,和其他人的提升,不可相提並論。
就好像,九十分的學生提升一分,和六十分的學生提升一分,不可同論是一個道理的。
作爲宗師巔峰的他們,提升的這一成功力,就足以和所有人提升的功力相提並論了。
所有的寶藥藥力消耗一空後,衆人眼前一黑,岳陽就從衆人中間,消失不見了。
沒有了岳陽內力的支撐,已經完全消失藥性,和白水無異的藥水,瞬間傾斜在了地面上,衆人也都讓水澆了個透心涼。
不一會的功夫,岳陽重新換了一身衣服沒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不過,岳陽所穿的衣服,應該不是他的,明顯的大了好幾個碼。
實際上,經過一番傳功,成功踏入武聖階段的岳陽,身材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就個頭來說,比一天前愣是冒出了半個頭。
可就這樣,穿着趙景德的衣服,還是顯得寬鬆異常。
岳陽和華武及孫家人閒聊的時候,正在和大唐聖上,彙報着什麼的謝武聖,突然閉上了嘴,看向了西北方。
“聖者?可是出什麼事了?”唐皇看見武聖突然皺眉,平和的問道。
謝武聖嘴角微微上翹,眼中的喜氣逸散而出,整個皇宮內,突然洋溢起莫名的愉悅氛圍。
“恭喜聖上,賀喜聖上!”
“哦?不知聖者喜從何來?”唐皇有些摸不到頭腦的問道。
“回聖上,我大唐第三位武聖,已經出現,即日起,我大唐必將屹立衆國之巔,成爲這天地間,唯一的天朝上國!”
聽見謝武聖如此說話,唐皇直接從龍椅上跳了起來。
“聖者所言當真?我大唐真的出現了第三位武聖?”
也不怪唐皇如此表現,和老百姓只知一日三餐,不懂江湖國家不同,作爲大唐的皇帝,他太懂武聖的價值了。
每個武聖,都能抵得上半壁江山,大唐之所以,能夠在衆多國家之中,屹立不倒,其中不可忽視的一個原因,就是大唐,一國兩聖。
武聖對普通軍隊,甚至普通武者的壓制,都是難以言表的。
據傳聞,百年之前,曾有一個彈丸小國,惹怒了領國的附屬國,就這樣,該附屬國傾全國之力,想要一舉將彈丸之國消滅。
可近十萬軍隊來到彈丸之國邊境之時,被彈丸之國的武聖,以一人之力擋在國門之外。
在武聖的氣勢之下,十萬大軍,毫無鬥志,自行四散不說,該武聖竟然隻身殺入了附屬國的皇宮,將該國皇室屠戮殆盡。
自此之後,彈丸小國,入住該宗主國,以雄鷹之姿翱翔九天。
不過,正所謂成也武聖敗也武聖,彈丸小國的武聖自他之後,再沒能出一位武聖,在這位武聖坐化之後,該國最後便分崩離析了,最後,被他國所滅,成爲了歷史。
“武聖之間,是有一定感應的,我能感受的到,他入聖的地點在我大唐境內,大概位置,應該是在越王的屬地境內。”
“其他的,現在還不太好說,我不能離開皇宮,徐逍遙應該也感覺到了,不過以他散漫的性子,不一定會去找這位武聖,我覺得,聖上還是派人前去尋找一二的好。”
唐皇嘆了口氣道:“哎,徐武聖這逍遙的性子,若是他老人家親自出馬,肯定很快就能尋到這位武聖的,可是他現在在哪逍遙也不知道,更別提讓他幫忙找人了。”
“也只好依你所見,派宮中侍衛前去尋找了,我這就去寫詔書。”
說到這,唐皇有些爲難的看向了謝武聖,“不知,我應該封這位新晉武聖何稱,才能好呢?”
無須無髯的謝武聖,掐指半晌,沉吟片刻後,對唐皇說道:“就封他做,大唐衍聖吧,衍,即湖河溪流匯於海,此人,當的衍字。”
唐皇細品了一會,後便興沖沖的去擬旨去了。
獨留謝武聖,一臉笑意的面對着皇宮西北方,不知道到底在看些什麼。
河東某處密林之中,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老者,正拎着酒瓶,一臉認真的烤着野雞,野雞已經讓烤的金黃,不斷的有油脂從雞腿處滴下,油脂滴到柴火上,激起陣陣的火花。
老者正端起酒瓶,品着酒壺中的美酒,突然好像是受到了驚嚇,被酒水嗆到後,一連咳了十幾下,臉都咳紅了,才停了下來。
而他咳嗽的時候,沒有注意,竟然將匆忙放在地上的酒瓶給碰到了。
本來將將半壺的美酒,就這樣,被倒掉了一多半。
老者晃了晃只剩底子的酒瓶,氣的直跺腳,索性也不管烤雞好沒好,就從火上取了下來,就這隻剩一點的酒水,吃了起來。
只聽老者一面喝着酒吃着肉,一面罵罵咧咧的說道:“混蛋玩意,早不入聖,晚不入聖,偏偏等我喝酒的時候入聖,害的老子撒了一大半的‘柳州烈’。”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正好這‘柳州烈’好像就是產自柳州,我得找這混賬玩意賠我酒才行。”
下定主意,老者三口並兩口,就將燒雞連着骨頭吃進了肚子,一仰頭,將酒瓶中最後的一滴酒也倒進了嘴裡。
就這,他還是吸了好半天,確定已經流不出一滴酒水了,才依依不捨的將酒瓶揣進了懷裡,看樣子是捨不得將酒瓶子扔掉了。
老者起身向着密林正西方向想看了看,然後快速向着西方走去。
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看得出來,老者的步子邁的並不大,可速度卻快的嚇人,彷彿他的前進,並不是靠着邁步在前進,而是腳下的路,在自己的往後退一般。
更誇張的是,明明老者的腳沒有完全着地,可他走過的地面上,都會留下一個深淺一致,不到半個指節的腳印。
腳印會讓地面下陷,但腳印中的蟲蟻卻是完好無損的,仍就生龍活虎的爬動着。
至於爲什麼走的好好的,地面會下陷這個問題,對它們那簡單的大腦來說,就有些太難了。
不過這種問題並不會困擾他們很久,便會繼續將關注的點,放到尋找食物上來了。
回到岳陽所在的山頂,此刻,華武的人已經走了個乾淨,只剩下印錦瑤還留在這裡。
孫若梅的意思,印錦瑤功力全無,那就繼續迴歸孫家,去理南養老吧,畢竟現在這樣,她已經完全沒法勝任華武朱雀部的統領職位了。
至於朱雀部的統領,暫時先空缺着吧,等岳陽掌控華武之後,再交由他定奪就是了。
現如今,關於岳陽的去留問題,衆人的意見都無法統一。
孫九劍的意思,岳陽作爲孫家的外孫,現在雖然已經入聖,但畢竟資歷尚欠,閱歷不夠,應當跟着自己前去孫家,鞏固功力的同時,閱讀孫家的藏書,豐富武學招式。
而孫若梅的意思,則是要岳陽回柳州,繼續做他的富二代,開他的紅袖招。
現在的岳陽已經完全有了自保之力,那樣,孫若梅算是對他徹底放心了,也就應該放他自由,由着他去做他喜歡的事情。
在傳功的過程中,孫若梅兩次以爲要失去岳陽,這樣的折磨讓她懂得了,與其將自身的期望強加在岳陽身上,不如讓他自己選擇他喜歡的生活,這樣一來對誰都好。
而岳陽的意思,卻恰恰相反,現在的他已經有了絕對的實力,那麼,就不得不正視這一對父母了。
所以岳陽堅持要陪母親一起走一趟沼澤,去看看這個古墓之行到底是怎麼回事。
便宜父親爲了自己欠下人情,現在可能有生命危險,便宜老孃,將自己打造成“超人”之後,要自己迴歸平凡的生活,她去和父親一同赴險。
岳陽穿越過來之後,對這個世界沒有歸屬感沒錯,可誰對他好,他還是感受的到的。
這便宜孃親和沒見過面的父親,到底爲自己做了多少,就從他打散的那些寶藥,就能窺知一二。
什麼最難消受美人恩,最特麼難以消受的,明明就是父母恩嘛。
所以他態度堅決,沼澤之行勢在必得,誰都攔不住他。
到最後,三方誰也不服誰,就這樣僵持着。
不過好一些的是,岳陽因爲已經入聖,他若是不願意,哪怕是孫九劍也拿他沒有辦法,孫若梅,則是因爲岳陽的孝心,嘴上雖然一步不讓,可心中已經有些許的鬆動了。
等到了第二天,三人還是沒有將岳陽的去留統一意見,但是,替他們作決定的人,已經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