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餾酒已成功,就沒有繼續在紅袖招實驗的必要了,岳陽果斷讓人將所有的設備都拆了下來。
因爲不拆確實不行了,酒香味太濃了,紅袖招到處竄的酒香味,客人們都快鬧起來,非覺得楊媽媽有好酒不給上。
楊媽媽請示了岳陽後,用一個謊話將事圓了過去,就說是曹家即將上市的好酒,要等十日之後,曹家統一上貨了,大家才能嚐到這種酒。
至於客人們會不會上曹家要酒,就不是岳陽現在關心的事了,若是曹家但凡有點腦子,就不會否認這件事,而是前來詢問這是爲何。
拆下來的設備,岳陽命安保隊仔細看管,不要走了賊了,這玩意在岳陽眼中,簡直就是金燦燦的寶貝。
岳陽看了看時間,若是將姐姐和小王爺一起接上,再去曹家說事的話,怕是時間有些太晚了,所以岳陽將去曹家談生意的計劃,往後推了一天。
岳陽安排童寶,找了兩個夥計,分別去嶽府和王府,通知了小王爺和岳雲裳,明日去曹家談正事。
順便,還讓帶話給小王爺,最好派人給曹家遞個帖子啥的,省得三人早上過去空跑一趟。
就算不空跑,誰有那時間,還等曹家管事的人再從酒莊往家趕啊。
畢竟,現在的岳陽,分分鐘都是好幾兩銀子,真真正正的是,浪費時間就是浪費金錢。
四處在樓裡轉了轉,一臉假笑的應付了一些熟客之後,岳陽就回了自己的二樓,準備趁着還不太困,再寫點什麼。
岳陽剛剛提筆,屋門就被人敲響了,他喊了一聲“進”之後,就見尤渡塵一臉扭扭捏捏的樣子,跟着呂蕉恬一起走了進來。
“有事麼?”岳陽一臉疑惑的問道。
然而尤渡塵卻扭捏了半天,也沒哼唧清楚要幹嘛,呂蕉恬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對着岳陽說道:“我師兄想喝你今天搗鼓出來的烈酒!多少錢,我們花錢買!”
岳陽看向臉上有些發紅的尤渡塵,差點沒笑出來,沒看出來,這尤渡塵竟然是個酒蒙子啊。
“不賣!”
“你....”呂蕉恬因爲岳陽的一句不賣,差點炸了,得虧尤渡塵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少....東家,是我魯莽了,望您贖罪。”尤渡塵說罷就要拉着師妹往門外走。
“着什麼急啊,我說不賣,我說不給了嗎?”
聽見岳陽這麼說,尤渡塵的腳步一頓,一臉希冀的看向了岳陽。
“喜歡烈酒?”
“恩,我和師傅都喜歡烈酒,不過,咱們柳州的酒水確實是寡淡了些,京城的‘燒竹筍’都比這裡的酒水要好喝得多。”
“要說最好喝的烈酒,就只能是雪山那邊的‘爐中碳’和‘燒刀子’了。”
這尤渡塵平時沒看出來這麼話多,一說到酒,倒是兩眼放光,有些喋喋不休的意思。
岳陽沒脾氣的瞥了一眼呂蕉恬,對着尤渡塵說道:“喜歡烈酒跟我直說就是了,買什麼買,你們還能比我有錢?”
“東家我不差錢,以後你的酒我包了。”
“不過這次的烈酒出的少,等明日我和曹家談好了生意,以後柳州城,就隨時能喝到烈酒了。”
“我今天兌好的那三瓶你先拿去喝吧,晚些打烊了,讓後廚那幾個再辛苦一下, 再製些酒水出來,明日要用的。”
“行了,你倆出去吧。”
“對了,那三瓶酒度數....那三瓶酒不一樣烈,喝的時候悠着點,你也看到了,那大廚都喝成什麼鬼樣子了。”
“好的,東家。”尤渡塵一臉殷勤的笑了笑,拉着呂蕉恬就往門外走。
看着尤渡塵小心翼翼關上的門,岳陽越發的覺得這個高手有些好笑。
岳陽再次用毛筆舔了舔墨,在紙上寫起了口紅的做法。
口紅的做法倒也不復雜,無非就是蜂蠟加色素就行了,色素也好說,顏色鮮豔的花朵,亦或者甜菜、胭脂蟲等都是可以的。
將蜂蠟煮好,色素材料研磨成粉,將二者摻和煮化,倒入模具冷卻就行了。
這玩意做出來,不比那胭脂花片好使麼?
口紅的製作到沒有什麼難度,倒是口紅管,讓岳陽費了一番心思,畫了不少的設計圖,口紅管得讓木匠們選專門的木料製作,或者是用細竹筒做才行。
口紅的做法寫完,岳陽又將之前自己和姑娘們討論過的面膜做法,又彙總調整了一些,最後重新編訂成冊。
在接下來,就是香水的製作了,有了蒸餾提取精油的設備,加上已經可以提取酒精,香水做起來就簡單的許多。
不過半個時辰,岳陽就寫下了近二十多種香水的製作詳情。
岳陽看着桌子上,寫下的厚厚一摞東西,成就感油然而生,同時,岳陽也有些感嘆,要想在這個世界掙點錢真不容易。
也許當年上學的時候,有現在這般的學習勁頭,可能自己就是個高質量人類男性了,而不是那樣一個一事無成的宅男。
將寫好的稿子分門別類放好之後,岳陽將明日用的到的,有關蒸餾酒設備的圖紙和使用流程說明書放到了一起,以免和別的稿子弄混了。
睡前,岳陽又下樓叮囑了一下已經酒醒了的管大廚,讓他費心,加了個班,又重新的蒸餾出了純度還算可以的酒精。
第二天雞剛叫,岳陽就醒來了,聞着滿樓的酒香,岳陽也是醉了,自己又親自將蒸餾出來的酒精,重新稀釋成了三個不同酒精度的酒水,分別裝進了不同的三個罈子。
至於爲什麼要用三個不同的罈子?!因爲....怕混了。
很久沒有起這麼早了,岳陽做了做伸展運動的功夫,姑娘們也都收拾收拾起來了。
不一會,姑娘們就開始排練各自的節目去了,唱歌跳舞的,吟詩作對的,研磨練字的,開嗓說書的,抱着劇本對臺詞的。
這一副充斥美人的畫卷,讓岳陽看的都有些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了。
尤渡塵也從自己房間裡出來了,看樣子昨晚他還是沒有聽自己的話,那三罈子烈酒怕是沒少喝,也不知道,如果他的那個師傅知道了,他貪杯的事,會不會收拾他呢?
“師兄是喜歡烈酒,可你有一罈子的酒也太烈了,你以後不要給師兄喝那麼烈的酒。”
“要是讓師傅知道,師兄貪杯,甚至喝多,那他就死定了。”
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的呂蕉恬,語氣有些不善的對着岳陽說道。
其實岳陽很想推脫,是尤渡塵自己貪杯無度的,自己又不是沒有提醒他。
不過想想,這尤渡塵不過是十八九歲的年紀,哪怕武藝再高,也不過是後世剛成年的年紀,自制力不夠,有些貪杯其實也在正常不過了。
大清早起來,岳陽也沒心和這丫頭擡槓,索性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話。
一直等到太陽升起,岳陽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纔出門。
岳陽到了嶽府後,先是匆匆給幾位長輩都請了安,連忙接上了自己的姐姐,就往王府趕,生怕母親張凝香攔住自己,又要問這問那的。
到了王府,小王爺趙錦聰也都已經恭候多時了,幾人沒有在王府多做耽擱,就駕着馬車衝着曹家去了。
趙錦聰對岳陽拉上了岳雲裳一起去曹家很是滿意,他不知道的是,岳陽本身是打算和姐姐一起去曹家的,壓根就沒有想帶他。
若不是爲了保險起見,岳陽甚至都想不起來他。
當然岳陽自己是不會說破的,而是給趙錦聰遞上了一個我懂你的眼神,兩人都是會心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