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迎春大喜過望。
“這種植物應該是情花,一旦服用超過計量就會上癮,整個大陳……只有建州的岷縣才能種植。”
襄夫人又道。
“情花?”
迎春簡直都要無語看天了,這位聖祖皇后不是說自己是理工女嗎?怎麼看起來比她看的小說還多。
這名字……一看就是她胡謅的,不過岷縣?這不就是當初出事的那個驛站臨近的縣城嗎?難道甄寶林當初去岷縣和牛百孝密談只是順帶的,真正的目的是去採收這種情花的嗎?
“郭襄這裡正好有字畫,可以拿給姑娘和公子一看。”
襄夫人招了招手,很快一位女子就捧了一副畫上來。
打開之後果然不是罌和粟,而是一種長得極美的小百花,大概拇指大小,五朵花瓣,單看的話有些像是白可花。
“襄夫人,不知道這種情花能保存多長時間,服用了又有什麼別的症狀。”
“據聖祖皇后留下的書籍來看……這東西製成藥物的話大概可以保存四年左右……症狀就是之前你們說的,會渾身難受,心慌氣短,暴躁易怒。
書上說,這種情花的含油性很高,我們的人……可以想辦法潛入岷縣,看看能不能將這些情花引燃。”
襄夫人讓人取過來一本書,跟迎春和賈琮解釋道。
“好,不過襄夫人,我還是想要從你這裡要人,這些沒有成熟的果實可以引燃,但是那些藥物……我懷疑是在京郊的白馬寺遠附近。”
迎春點點頭,又跟襄夫人說道。
她並沒有將太上皇和清風帝有可能“中了招”的事情告訴襄夫人,不管襄夫人是不是聖祖皇帝的孩子,和皇貴妃一脈總是有仇的。
如果被她知道皇貴妃的子嗣一脈出了事,保不齊會出什麼其他事情也說不定。
“好,秋桐,你帶上玫瑰軍的姐妹們跟着姑娘,到了京郊一定保護姑娘的安全。”
襄夫人沉思片刻,對秋桐說道。
“是。”
秋桐看了一眼迎春,見她點頭很快出去了,看起來應該是去召集人手了。
看到自己好不容易收攏的經營好手居然成了襄夫人的人,迎春的心裡不由有些憋氣。
“姑娘放心。秋桐還是姑娘的人,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也是郭襄擔心姑娘會覺得陌生,告訴她姑娘讓她進京,這才把她帶來的。”
瞥到迎春有些幽怨的眼神,襄夫人有些忍俊不禁,笑着解釋道。
“這就好,她可是我休閒酒樓的第一負責人,走了的話我可不容易找人,對了襄夫人,秋桐回來,趙家兄弟能處理的了我江南的生意嗎?”
迎春想想秋桐剛剛的態度,也知道是自己想錯了,笑着又問。
“姑娘放心,趙家兄弟如今也能獨當一面,這個我勸秋桐進京的理由就是來找姑娘商量開分店的事情。”
郭襄解釋道。
“這就好。襄夫人,迎春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夫人。”
“姑娘請問?”
“迎春進了山谷之後,夫人好像一直也沒要看過迎春的天龍令,不是說那纔是女子軍團的信物嗎?”
迎春好奇的問道。
“姑娘有所不知,這是上一任首領……也就是姑娘的親姑姑下的命令,除非是需要出征抵禦外敵,其他時候……
女子軍團只需要聽從首領指揮就好,她……懷了身子,沒時間……”
想到當初的賈敏,襄夫人有些無奈的道。
之前她甚至懷疑過賈敏其實才是聖祖皇后的親孫女,要不然性子怎麼會和當初的聖祖皇后如出一轍。
爲了和林如海雙宿雙棲,居然不願意參與到女子軍團的日常管理中來,甚至在知道懷了身子之後第一時間就宣佈讓她們另外選舉首領。
所以當時自己才被孃親匆匆趕下了山,接手了這麼一個爛攤子。
“……”
迎春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自家姑母……還真是愛慘了林如海,不但不介意兩女共侍一夫,爲了還沒出生的孩子居然連日常管理都不願意參與。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秋桐就帶了三十幾個身着暗紅色衣袍的所謂“玫瑰軍”,這些女子的年歲都在十八九歲,雖然沒有看過她們動手,只看她們的身姿就能知道都是練家子。
“姑娘別看她們人少,真的和人爭鬥起來,她們都是以一打五的伸手,平常男子三五個也近不得身。”
襄夫人跟迎春簡單介紹了玫瑰軍,又頗有氣勢的跟這些玫瑰軍訓話,讓她們“一切行動聽指揮!”,遵循“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這麼說吧,賈琮就看見襄夫人訓話的時候,自家姐姐的嘴角像是在彈鋼琴……那個震動頻率,簡直了!
“襄夫人,冒昧的問一句……這些都是你當初在五臺山學的?”
臨走之前,迎春還是沒忍住,問襄夫人。
“額……算是吧,這些是……家母的師傅教授她的,據說是當年聖祖皇后最先提出的。”
襄夫人頓了頓道。
“另母是不是五六十歲,額頭正中有一顆鮮紅的菩提痣,人稱芙蓉居士?”
“姑娘見過我母親?”
襄夫人訝然。
“沒有,不過我一個朋友見過,另母的閨名是郭芙蓉?”
迎春的聲音忍不住挑高了些,又問。
“自然不是,我母親跟我父親一起長大,婚後就隨了他的姓,單字一個“芙”。”
襄夫人有些尷尬,不過還是笑着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夫人父母感情真好,那……”
“二姐姐,天色不早了,咱們還要趕路呢,還是早些回去吧。”
賈琮看了看天色,對還想尬聊的迎春道。
本來迎春還有些擔心,這些玫瑰軍會不會也需要跟着她和賈琮鑽密道,等到知道這山谷還有其他出口也鬆了一口氣。
“姑娘,我們會在京郊的十里亭等姑娘,先行一步了。”
除了秋桐,那些玫瑰軍朝迎春拱了拱手,很快鑽進了樹林不見了。
等到她們帶着秋桐回了土地廟,司棋她們果然已經等的有些心焦了,迎春簡單的將情況說了,一羣人就上了馬車朝着京郊的十里亭追了過去。
“二姐姐,剛剛在山谷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得有人在暗處看着咱們?”
“沒有啊?琮哥兒發現了不對勁兒嗎?”
迎春想了想回道。
“興許是我想多了吧,我也問過秋桐,她也說山谷除了我們,沒有見過其他陌生人,不過……我總覺得有人在看我們。”
賈琮用手輕輕拍了拍頭,沒有繼續再說了。
“興許是襄夫人訓練的奇兵也說不定。”
“或許吧。”
賈琮也覺得自己想多了,啞然失笑。
待會兒還有要緊的事情,折騰了這麼半個上午兩個人也確實有些累,又說了幾句別的,兩人就都倚靠在馬車上休息了起來。
山谷
“剛剛那個小公子就是你徒弟?好像還不錯,感覺挺敏銳的,他應該是注意到你了,爲什麼不露面呢?”
襄夫人將手裡的旗子放下,對着一旁正在研究作戰圖的男子說道。
星眉劍目,長相俊朗,男子卻不是別人,正是按理說應該還在靈州的梅夫子。
“他還小,以後應該會更好的,眼下……咱們的關係不適合被他們知道。”
說到自家小徒弟,梅夫子彎了彎嘴角。
“爲什麼?因爲周敏?還是什麼?我可是聽黑五說,你對這個賈二姑娘很不一般。”
襄夫人做到他身邊,瞥了他一眼,又問。
“師姐……”
梅夫子臉色一黑,對着襄夫人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