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當家的,璉之前就說過了,舍妹尚未出閣,不是你們口中的少夫人。”
賈璉聽到他們這樣稱呼迎春,不由嘴角抽了抽。
離水寨的大當家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在澧縣的交叉口等了一個多月,硬是等到了自家的船。
之前想到了離水寨賊寇報復的可能,船上倒是準備了些反抗的武器,可是沒想到這羣人逼停了船,一行人上來倒頭就拜,說什麼之前多有得罪,追着自家妹子說什麼少夫人,真是無語極了。
“璉二爺,我等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們是得了高人指點,在離水寨等我們少夫人的,賈二姑娘無論是歲數,還是手段,都和高人的指點極爲符合,就是我等等候之人,也就是我們的少夫人。”
王剛看了一眼慶雲,也就是老年賊寇,對賈璉說道。
“那你們少爺呢?莫名其妙就把舍妹說成了他的人,他在哪兒呢?總得讓我這個當哥哥的看看吧!”
看到他們冥頑不靈,賈璉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冷笑一聲說道。
“璉二爺息怒,非是我家少主不見璉二爺,實在是……實在是我們也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處,當年高人也說了,只要我們好好侍候少夫人,自然就能找到我們少主。”
看到賈璉如此生氣,慶雲也知道自家氣短,長揖到底給賈璉賠了不是。
“又說這個,我都說了,什麼時候見了你家少主,什麼時候再來討論此事,再讓我聽到你們稱呼舍妹爲什麼少夫人,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賈璉一甩袖子,坐在了上首的椅子上。
之前在路上他不欲多事,又兼着這幾人打點了一路上的行程,這才默許了幾人跟隨。
眼下已經到了自己的地盤,這幾人還是隨口胡謅,他就有些忍不了了。
“璉二爺說的是,我們以後改了稱呼就是。”
“慶雲!當年高人……”
王剛見慶雲答應了賈璉,急道。
“王剛,一切等到找到了少主再說,我們就暫且稱呼賈二姑娘爲迎姑娘。”
聽了慶雲的話,王剛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是啊,如今少主還沒找到,稱呼什麼的放放也好,高人向來算無遺策,等以後璉二爺就知道了,王剛看了賈璉一眼很是篤定的想。
"你看我做什麼?我就奇怪了,你們兄弟真不覺得自己是被人哄了?什麼“紅袖眉目,驕陽香氣”,就憑藉這八個字,舍妹就成了那什麼了?”
賈璉本來想說什麼少夫人,但是剛說了不讓王剛等人說起,這會兒自然不會再提,頓了一下才道。
“璉二爺,當時迎姑娘劫持王大當家的時候是一身緋衣沒錯吧,這也有可能是巧合,不過那香氣卻做不得假。”
慶雲見賈璉不信,連忙把自己的證據擺出來。
“那什麼香氣,我二妹妹也說了,那是從一個叫春孃的手裡買來的,不是她自己創的。”
賈璉被他們的固執打敗了。
"這也是慶雲認定姑娘就是……那什麼的原因,實不相瞞,春娘……春娘乃是慶雲內人,高人就是高人,曾經說過我遇到那什麼自然會知道。"
慶雲說起這個,也對高人很是欽佩。
“那個慶雲說他是春孃的相公?他得有五十多了吧?生的出來才幾歲的常寧嗎?再說了,春娘之前也說了,她相公是京都人士,這個慶雲都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