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杏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俊俏的公子,談吐溫文爾雅,氣度不凡,不用想也知道他定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公子哥。
李紅杏很是羨慕李悠然,她不過就是一個棄婦而已,居然能夠和這樣的公子搭上關係,實在是令人羨慕。
若是她也能和這樣的公子說上話,日後能夠嫁進高門大戶,即使是做小妾,她也心滿意足。
先不說那花不完的金子銀子,吃不完的山珍海味,單單是身份地位,就讓李紅杏嚮往不已。
李紅超的心思則是全部放在那車東西上,車上有雞鴨魚肉,還有各種點心水果。
李紅超哪裡見過這些好吃的東西,他想衝上那輛車,打開那些點心水果,敞開肚子大吃一頓。
“你我二人都是朋友,談錢未免有些太過生分,不如以後有好的孤本,給我留着便是。”
李悠然非要給錢,劉志遠拗不過,只好退了一步。
“那行,等日後遇到好的孤本,我便第一個留給你。”李悠然仔細想來,劉志遠也不差那幾兩銀子,相比孤本對他來說,更有意義和價值。
整整一馬車的東西,直接卸在了院子內,李悠然見這一堆東西大多都是吃食,便將廚房東側的倉庫騰了出來,然後又喊上李紅杏和李紅超姐弟二人幫着一起搬東西。
李悠然雖不喜歡他們姐弟二人,但到底並沒有在吃食上苛刻他們,直接拆開了一盒點心給他們姐弟二人吃。
“悠然,你怎麼那麼大的本事,居然能與這樣的公子搭上關係,而且還讓他送你這整整一馬車的東西?”
李紅杏說話的語氣讓人很不舒服,彷彿李悠然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被她發現了一樣。
“紅杏妹妹若是也想結識這樣的公子,等明日讓二孃帶着你去找媒婆,媒婆那裡俊俏的公子多的很,不少家境富裕的。”
李洪杏滿腦子都沉浸在美好幻想之中,聽到李悠然的話,便打定主意,明日一定要讓李二孃帶她去找媒婆。
“姐,你一定要找個這樣的姐夫,以後我就可以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啦。”
李紅超一邊說着,一邊往嘴裡塞着點心。
爹孃早就說過,要將大姐嫁給有錢人,這樣以後家裡就不缺吃食了,他娶媳婦的事情也不用發愁了。
“紅杏,你長得這麼漂亮,肯定能夠嫁進大戶人家的,只是……”
“只是什麼?”李紅杏聽到李悠然的話,緊張地問道。
“只是你剛來這裡,有些事情還不知道。”李悠然嘆了一口氣,說道:“官宦人家認爲商家是最低賤的,而我們家……”
李悠然話說一半,緊接着還掏出手帕假裝擦拭眼淚。
李紅杏恍然大悟,難怪李悠然嫁給了秀才,卻成了棄婦,原來在他們心中商戶的身份是最低賤的。
之前她還以爲商戶的身份尊貴,因爲做生意的手裡都有錢,看來她完全想錯了。
想到這裡,李紅杏看向李悠然的眼神多了一絲嫌棄。
她想要嫁進大戶人家,首先要做的就是遠離這些低賤的人。可是現如今她連溫飽都是問題,若是離開這裡,又該去哪裡填飽肚子呢?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李紅杏心想,還是要早早的嫁出去的好,以免夜長夢多。
看到李紅杏這般表情,李悠然便知她說的話有了效果,於是便繼續說道。
“到底還是大戶人家有錢,伸出一個小手指頭,就比得上我們家十個炊餅鋪子了。”
果真,李紅杏在聽到李悠然的話後,眼睛裡閃爍着光芒。
“王香玉,你若是敢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我便讓你躺着出入家的大門。”
“還用我告訴別人嗎?大街小巷到處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王香玉捂着剛纔被陸川扇了一巴掌的臉頰,怒吼道。
“我說你怎麼那麼着急的娶我過門,原來是事情敗露,怕娶不到老婆!”
王香玉當初有多麼想嫁給陸川,現在就有多麼後悔。她沒有想到算計來算計去,最後居然把自己算進去了火坑裡面。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陸川居然不能人事,前世這件事情怎麼不曾聽人提起過?而且李悠然還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我不管別人怎麼說,只要你一口咬定別人說的都是假話,那些謠言自然不攻而破。”
陸川深呼一口氣,緊接着道。
“過幾日,我會帶你去隔壁縣的寺廟求子。”
王香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時,陸川已經離去。
“陸川,你不是人!”王香玉怒吼道。
難怪前世李悠然能夠生下大胖小子,原來是借種……
這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便是夫妻二人久久不能生下孩子,便會帶着妻子去寺廟住上一夜。
丈夫會用麻袋遮蓋上妻子的頭,然後下山離去,守在山腳下等待着。
緊接着到了後半夜,會有年輕的男子進來,二人行周公之禮期間。期間男子不能說一句話,第二天天亮之前便離去。
天亮以後,丈夫再次上山,帶妻子回家。
若是妻子懷上孩子,便是丈夫不能生育,孩子落地後,丈夫會對那個孩子是如己處。
若是妻子不能懷上孩子,則是妻子不能生養,接下來等待着她的是被休棄。
事情發生了巨大的反轉,王香玉心中落差太大,一時間難以接受,大聲的罵了幾句以後便昏了過去。
“娘,我肚子疼。”李紅超抱着肚子在地上打着滾兒,痛苦地哀求道:“娘,快給我請個大夫,我都快疼死了。”
“他爹,趕緊給孩子請個大夫吧!”
李二孃見李紅超疼得很,心中擔心不已,這可是他的命根子啊!若是發生了意外,讓她該如何是好?
“一口氣吃了三盒點心,肚子不疼纔怪。”李悠然一臉嫌棄的看向,在地上打滾的李紅超說道:“我勸你還是安靜會兒,不然肚子翻滾的更難受。”
“找大夫也沒用,吃些山楂消消食兒算了。”
李二柱的心思不在兒子身上,而是眼前的這些東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