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不會下蛋的老母雞,進門一年連個蛋都不會下!”
“別躺在那裡裝死,我今天非要休了你這個偷奸養漢的小娼婦!”
陸老婆子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躺在地上的李悠然,蹦跳着大聲辱罵道。
李悠然頭痛欲裂,像死過一次一樣,還未睜眼便聽到了不堪入耳的罵聲,咬牙忍着劇痛睜開眼睛,想要起身,可是身體卻像癱瘓了似的不聽使喚。
“悠然,你醒了?不要怕,有我在。”
溫暖從後背慢慢的包圍過來,耳畔傳來一個有點低啞的,卻帶着說不出魅惑的聲音。
與此同時,李悠然頭痛的更加嚴重了,一股記憶涌來。
眼前這個身穿青色鑲邊刺繡長袍,青玉緞帶,面白似玉的男人是自己的相公陸川,已經中了秀才,再過三個月就要參加舉人考試。
而那個用污穢言語辱罵自己的,便是陸川的母親,自己的婆婆。
人人都說李悠然嫁得好,婆家的胭脂鋪子日進斗金,陸川又是秀才。
旁人只知李悠然用着上好的胭脂水粉,穿着最新的衣裳,卻不知李悠然在婆家的日子並不好過。
婆婆總是盯着李悠然的肚子,天天指桑罵槐的說,李悠然是不下蛋的老母雞。
每當這個時候,陸川總是會護在李悠然面前,街坊鄰居無一不羨慕,說李悠然找了一個好相公。
“娘,都是我平時忙於讀書,所以才一直沒有孩子。”陸川一邊說着,一邊將李悠然擁抱在懷中,繼續道:“悠然,娘也是爲我們好,她刀子嘴豆腐心,你就服個軟和娘道歉。”
陸川沒有想到的是,一向乖巧聽話的李悠然,並沒有按照自己說的去做。
“我從未見過哪個做婆婆的,動不動就罵自己兒媳婦偷奸養漢,你就這麼盼着我做出對不起你兒子的事情嗎?”
完全吸收了原主的記憶以後,李悠然不想像原主一樣,受這個老婆子的打罵,便反擊起來,道:“自己不檢點,還盼着自己兒媳婦也不檢點!”
“放開我,離我遠一點。”李悠然一把推開滿臉驚訝的陸川,艱難起身,扶着牆離去。
“天殺的喲,我真是娶了個好兒媳婦,居然罵我不檢點!我這個老不死的啊,讓我死了算了~”陸老婆子先是一愣,隨後便如同殺豬一樣坐在地上,一遍蹬腿一遍大聲地哭喊道。
“娘,你消消氣,悠然肯定是摔壞了,腦袋才說出了這些話。”陸川沒有想到,平時乖順聽話的李悠然今天像變了個人一樣,慌忙安撫自己的母親。
“兒啊,今天必須休了這個小娼婦,她騎在孃的脖子上拉屎啊,娘沒臉出去見人啊~”陸老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着。
回到房間,將房門關上,李悠然癱躺在牀上,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人人誇讚的陸川,表面上看是一個值得託付終生的良人,可背地裡卻是一個身有殘疾,心理不正常的變態。
不是李悠然不能生育,而是陸川不能人事。原主李悠然未經人事,且對於這方面一竅不通,陸川每天晚上都用自己的方式折磨着原主,並告訴原主這樣就能生娃娃。
天真的原主每天晚上都忍受着陸川的折磨,並且滿懷期待地盼望着能夠早點有娃娃,擺脫婆婆每天的咒罵。
捲起袖子,掀起褲腳,看着胳膊上和腿上一片片的淤青,李悠然暗暗發誓,一定要趕緊跳出這個火坑。
在古代,即使陸川不能人事,只要婆家不提出休妻,李悠然就不能離開陸家。只有陸家主動休妻,李悠然才能離開陸家。
一旦挑破陸川不能人事的事情,陸家無論是爲了臉面,還是想要報復自己,都不會放自己離開。
既然沒有人知道陸川不能人事的事情,所有的人都認爲是李悠然不能懷孕,那麼自己就將計就計。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媳婦,婆婆自然是容忍不下的。
現如今要做的事情就是保護好自己,不再被變態欺負,然後就是加劇婆媳矛盾,徹底惹怒婆婆。
與此同時,還要與孃家取得聯繫,確保自己被休棄以後能夠有一個安身的地方。雖然李悠然有信心能夠賺錢養活自己,但是這裡沒有女戶,女子要麼跟着夫家生活,那麼跟着兄弟父母生活。
就在李悠然計劃着,該怎樣一步步逃離這個火坑的時候,門吱的一聲被打開了。
“悠然,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陸川一邊說着,一邊在牀邊坐下,看着埋頭向裡的李悠然繼續道:“我們加把勁,爭取在年前懷上。”
“等有了孩子,娘就不這樣了。”陸川見李悠然沒有反應,說着便躺了下來,從後面緊緊的抱住李悠然。
李悠然沒有想到青天白日的,這個死變態便開始發作,第一時間便是掙扎,可是卻被陸川死死地抱住,掙扎不得。
一時間李悠然彷彿墜入了冰冷的黑洞,痛苦的記憶如潮涌一般,李悠然發自內心的害怕這個變態的折磨。
陸川使勁扭着,掐着,拍打着。
此時的陸川一臉興奮,尖叫的聲音讓他覺得更加刺激,不知不覺的加大了嘴上和手上的力氣。
當年說親的時候,陸川怕暴露自己不能人事的事情,即使遇到鐘意的女子,也會搖頭拒絕。
直到媒婆和母親提起李悠然,陸川的心砰砰直跳,忍不住答應了下來。
陸川見過李悠然,兒時上學的時候會路過她家的炊餅鋪子,李悠然在一旁幫父親賣炊餅。那個白嫩漂亮的女孩兒,深深的印在了陸川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