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丫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抽出背在身後的短刀,一臉警惕地環顧四周。
“這裡既然沒有,那便是不再山寨。”
李悠然一邊說着,一邊朝着劉二孃和梨花走去。
就算是小翠所爲,也定是受劉二孃與梨花之死。對於三番兩次想要要她性命的二人,李悠然沒有客氣,她一腳朝着梨花踹了過去。
“梨花,今天我便要了你的狗命!”
徐二丫哪受過這麼大的冤枉,在見到梨花後,直接拿着短刀朝着梨花劈了過去。
剛剛醒來還犯着迷糊的梨花一時間被嚇了個激靈,第一反應便是想要側身避開朝着她劈過來的短刀,可是她發現整個人被捆綁起來,無奈只能在地上打了個滾。
“二丫,先問她幾句話,再取她狗命也不遲。”
李悠然一邊說着,一邊看向滾到她腳邊的梨花。
此時的梨花早已沒了之前的囂張跋扈,只有一臉的慌張於不知所措。
“饒命啊,這件事情與我無關,都是大長老想出的主意。”
梨花來不及多想,她慌忙跪在地上,衝着劉二丫求情。
“小翠也是受大長老的指使,坑騙了我和孃親。”
原來,這件事情背後真正的主謀是大長老。
大長老藉着劉二孃與梨花母女二人之手,想要出除去李悠然,因爲他不想徐虎與李悠然成婚,因爲這樣不久便會生下下一代大當家的。
當年大長老能夠坐上這個位置,他犧牲了他的兒子,纔得到了老當家的重視,被封爲大長老。
在做到這個位置以後,他便心生愧疚,而且認爲須虎不配做大當家的,所以便想着能夠暗中推翻徐虎,讓他的孫子成爲山寨的大道家的。
這也是大長老接近劉二孃的主要原因之一,他需要更多的支持者,也需要借一雙手推倒徐虎。
“二丫,這到底是你們山寨的家務事,我就不參與了,到底想要怎麼處理他,每一切由你定奪。”
李悠然看了一眼徐二丫說道。
雖然身爲受害者,但李悠然沒有心思去管理這些事情,更何況有徐二丫在,她知道如何處理,會讓這些人等到更痛的教訓。
李悠然一臉擔憂的看向,不遠處正在談判的黃首領與徐虎。
李悠然喝過聖水,自然知道聖水有多麼珍貴,她希望能夠帶走聖水。
但李悠然同樣也知道,聖水是山寨的正在之寶,徐虎不會這般輕易答應的。強行奪走自然是可以,但李悠然實在做不來這樣的事情。
所以李悠然再三請求黃首領,一定要通過和平的方式解決這件事情。若是不然寧願放棄,也不可強求他們。
只見黃首領與徐虎雙手抱拳,一同行禮,李悠然便知事情便是談成了。
原來,徐虎的父親是因爲被冤枉,所以才被逼進了這狼虎山,迫於無奈,尋了這麼一個旁人發現不了的地方。
徐虎的要求也不多,那便是希望能夠還徐下一個清白,並將之前充公的家產全部返還。能夠讓他帶領着山寨的一羣人等返回徐家,重新續上徐家的香火。
這件事情對於二皇子來說自然是小菜一碟,所以黃首領便擅自做主答應了下來。
“水簾瀑布之後,別有洞天,實屬聖地。這聖水也是難得的寶物,答應徐虎的條件,換來這麼多的好處,對於我們來說是難得的好事。”
黃首領一邊說着,一邊將木棍上面串着的烤兔子取了下來,分給唐磊與李悠然一人一個後腿,然後繼續說道。
“已經派人提前回去,告知二皇子殿下這件事情,所以我們也不用着急,趁着明日天快亮的時候再出發也好。
李悠然知道,黃首領這是爲了照顧她,不然黃首領與唐磊一行人等少數連夜返回了。
“這聖水可一定要保護好,帶回去之後,說不定二皇子殿下將它進獻給皇上,能夠得到賞識。”
聖水珍貴,若是能夠進獻給皇上,想必二皇子殿下能夠在皇帝面前有有更好的印象。
所以此番前行,收穫頗豐。
李悠然一邊吃着腿,一邊看一下放在一旁的幾個罈子,裡面滿滿當當的裝的全部都是聖水。
“真是沒有想到,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奇異的事情。”
李悠然一邊說着,一邊感嘆道。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山寨裡面居然還有一個秘密通道,這個通道通向一處溶洞,溶洞裡有一個天然形成的水潭。
水潭裡的水全部都來自於,正上方一處時間滴落的水滴凝聚而成。日積月累,時間長了,便形成了水潭。
而所謂的聖水,便是這水潭裡面的水。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除了徐虎便是他的父親,其他人一概不知。
李悠然之前曾喝過聖水,帶着一股芬芳,喝起來很是甘甜。
李悠然知道這水含有豐富的礦物質,所以才喝起來略帶甘甜。但是這股奇異的芬芳到底從何而來,又該如何解釋,李悠然實在想不明白。
“真是沒有想到,李悠然居然還能活着回京城。”
胡琴琴一邊說着,一邊用手輕輕拂過桌子上的鳳冠霞帔。
胡琴琴到底還是說動了四皇子殿下,主動上門求親。
皇帝老兒也因四皇子殿下平息疫情有功,答應了賜婚一事。所以即使宰相大人不同意,胡琴琴這門婚事也算是定了下來。
四位皇子,除了二皇子殿下以外,已全部回京。
三皇子殿下處理疫情的手段很是狠毒,直接將感染瘟疫的人全部活活燒死,毀掉了大半個城。雖取得一定成效,但皇帝並沒有給他封賞。
而四皇子殿下則得益於馬橫傳出去的藥方,疫情得到了控制。
現如今基本上已經消失,只需要嚴加管控,等待數日便可平息。
而五皇子殿下運氣則是比較好,疫情並不嚴重,而且隨着氣溫的升高,疫情自己消失了,所以也算是撿了個便宜。
仔細算起來,唯一真槍實彈地將疫情平息下來的,便只有二皇子殿下一人了。
皇帝是明面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裡是卻十分清楚,所以皇帝也十分期待二皇子殿下的歸來。
原本幾位皇子歸來後則會舉行一場慶功宴,但是遲遲並未舉行,衆人心知肚明,皇帝這是在等待二皇子殿下。
“沒有想到,不過短短數日的功夫,二嫂便將炊餅鋪子規模又擴大了一倍,真的實在是太能幹了。”
李悠然一臉驚喜地看向翻新的炊餅鋪子,只見翠屏鋪子要比走之前足足多了兩間的房子。
原是趙蘭芝在李悠然走後,將隔壁兩間的鋪子一同租了下來,並且將房子一起打通,形成了規模巨大的李家炊餅鋪子。
現如今,李家脆餅鋪子的招牌已經在京城打響,有不少官宦人家,都會駕着馬車讓小廝前來購買。
更是有不少的飯店與炊餅鋪子簽訂了合約,長期提供炊餅。
一時間,李家炊餅鋪子的生意不知好了多少倍,四個窗口全部都有人排隊購買,店裡就算又多招了十幾個夥計,也依舊忙不過來。
“這說起來還都要算是妹妹的功勞。”
李悠然聽到趙蘭芝的話,一臉的疑惑。
“二皇子殿下雖今日才返回京城,但是在聊城的事卻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尤其是衆人都知道二皇子殿下身旁跟着一位。多謀多智的郡主,發明了高度白酒進行消毒,不然疫情也不會那麼快便控制住。”
李悠然聽到趙蘭芝的解釋後,這才恍然大悟,她沒有想到,這些事情居然這麼快便傳到了京城。
“還是我們炊餅鋪子的炊餅好,不然的話,客人只來一次,也不會三番五次的購買。”
李泰然一邊說着,一邊擦着頭上的汗水走了過來,他一臉欣喜的看向李悠然道。
“小妹,你二嫂這些時日還新制作了糖炊餅和鹹炊餅,增加了炊餅的口感。”
原本炊餅就是普通百姓家的主食乾糧,可是京城的人吃這些精細的食物,吃多了便覺得厭煩,所以炊餅也只是作爲乾糧來買而已。
趙蘭芝無意間發現京城裡有賣火燒的,其中有糖火燒和鹹火燒之分,她便琢磨着,若是能將炊餅也做出鹹甜之口,是不是生意也會更好一些。
於是便經過一番琢磨,研製出了新品種的炊餅。
新品上市第一天,便被直接搶空了,趙蘭芝發覺這背後的商機,於是便趕緊又用心琢磨這兩種炊餅。
甜炊餅分爲白糖炊餅、紅糖炊餅和玫瑰花謝的炊餅。鹹炊餅則有五香吹病、蔥花脆餅。
“我娶到你二嫂,可真是娶了個寶,大着個肚子還有這麼能幹。”
趙蘭芝被李泰人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李悠然見狀慌忙讓她回去休息。
她趁着這個空,與李泰然聊起了這些日子經常發生的事情。
“小妹,還真如你所料,你離開不過三 天的功夫,周瑩瑩便有所行動。”
李泰然帶着怒氣說道。
原來,李悠然在離開京城的時候,讓李泰然幫忙看着着周瑩瑩。看看在她離去以後,周瑩瑩會耍出什麼花招。
“周瑩瑩與王相遇狼狽爲奸,在你走後,周瑩瑩便偷偷的去見了王香玉,然後她們二人又一同去了一處院子,回去後周瑩瑩便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三番幾次地提出要去你的院子裡幫你收拾東西,不過幸好都被母親拒絕了。”
聽到李泰然的話後,李悠然點了點頭。
果真,在她走後周穎穎打起了它的主意,幸好她之前留了個心思將大軍留在院子裡,負責看守院子。不然的話,還真讓周瑩瑩穿了空子。
現如今李悠然已經大體理清了這背後的線路,那便是周瑩瑩與王香玉她們二人,都與宰相的外室有聯繫。
至於宰相的那個外室紅袖,李悠然可真沒把他放在心上。
若是真想將紅袖除去,她有一千種種辦法。
可是紅袖能夠如此明目張膽的與她做對,背後自然是有人指使的,而宰相肯定是知道這件事情的魚。
李悠然知道,宰相與她作對,定是衝着二皇子殿下來的。
明知宰相大人從紅袖與她入手,來對付二皇子殿下。可李悠然不敢輕易揭穿這一切,只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因爲她想要看看,宰相大人到底要做什麼,如果斷了這條路子的話,只怕宰相大人會從其他的路子下手,與其這樣,還不如有所防備,讓他們使勁蹦噠的好。
二皇子殿下進宮面聖,不僅受到了皇帝的嘉賞,更是龍顏大悅,直接讓二皇子妃與李悠然一同參加明日的慶功宴。
“既然殿下沒有提起悠然的婚事,那我便放心了。”
二皇子妃不在意所謂的嘉賞,她心中最擔心的便是李悠然的婚事,她真的很擔心皇帝突然興起,給李悠然的日子定下來。
“沒有想到,父皇居然給老四定下了婚事,是宰相府的胡琴琴。”
一旁正在規劃酒坊製作圖的李悠然,聽到二皇子殿下的話後,不由得擡起頭來,眉頭輕挑。很顯然,李悠然對這個消息很感興趣。
“宰相向來於三皇子殿下走得近,現如今胡琴琴又於四皇子殿下訂了婚事,只怕是宰相的日子也不好過。”
二皇子殿下聽到李悠然的話後,突然笑出聲來,他看向李悠然與二皇子妃道。
“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父皇爲何要給悠然賜婚護國公府的馮宇,現如今,我算是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
“皇后娘娘一直都是重視三皇子殿下,這無異於三皇子殿下身後站着一個護國公府。皇帝將悠然賜婚與馮宇,便是想要削弱三皇子殿下的勢力。現如今四皇子與胡琴琴這樁婚事。也是這個樣子。”
李悠然現如今也已大體知朝中勢力的分化,聽到二皇子殿下的話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次平息疫情,除三皇子殿下以外都受到了嘉賞,現如今又給四皇子殿下賜婚,只怕三皇子殿下會逼急了跳牆。”
李悠然知道三皇子殿下是個心狠之人,若是逼急了,他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二皇子殿下,宰相府有人駕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