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試完便是立太子,不知二皇子殿下……”
按照以往的傳統,每次殿試完,朝廷內便會大換血,皇上極有可能趁着這個機會選立太子。
說到此處,二皇子妃一臉憂愁地看向肚子。
“姐姐,聖心難測,皇上到底怎麼想的,我們誰也不知道。”
李悠然斜靠在牀上,將有傷的一側身子朝上,她一邊說着,一邊享受着小紅的全身按摩。
“紅啊,我這條左腿躺的太久了,有些發麻。”
李悠然言罷,轉頭看一下二皇子妃,繼續道。
“若是二皇子殿下當選爲太子,再好不過。若是未能選爲太子,也不用氣餒,畢竟選立太子不過是爭權的一個開始,在沒有正式登基之前,變數實在太多了。”
對於皇上會選誰爲太子這件事情,李悠然心中也有自己的猜測。
她認爲,皇上若是有意立三皇子殿下爲太子,早就將他立爲太子了,又何必等待那麼久。
既然如此,自然是對三皇子殿下有不滿之處,或者是心懷顧慮,所以李悠然覺得,皇上極有可能會選擇二皇子殿下。
畢竟眼下三位太子,其中一位被關入天牢,現如今只剩下這兩位皇子可選。
不過李悠然並沒有對二皇子妃講這些話,畢竟有句話說得好,叫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出身皇家,不是除掉別人,便是被別人除掉。若是可以選擇,我願與二皇子殿下男耕女織,過清貧的日子,也不想每日這般提心吊膽,爾虞我詐。”
說到這裡,二皇子妃感慨頗深,她輕撫孕肚,一臉感慨地說道。
“現如今,爲了這個小東西,我們二人更是要拼命往上爬。”
李悠然見狀,便知二皇子妃是孕期情緒不穩定,剛想要開口安慰,就在這時管家突然來報。
“二皇子妃郡主,有個姓花的人前來求見,他身穿一身鎧甲,很是威風。明明一副男人的樣子,卻說自己是女子。”
躺在牀上的李悠然聽到管家的描述,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因爲動作太大,牽扯到身上的傷口,疼得她慌忙捂住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
“管家,他確實是女子,快些請他進來。”
“是,郡主。”
管家先是微微一愣,有些吃驚,又慌忙低下頭回應道。
他心想這年頭的管家也不好乾,幸好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不然又不知得罪了哪裡的貴客。
“悠然,到底是哪裡的毛賊,居然敢傷你!快些告於我,我去爲你報仇!”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隔着老遠,便聽見花如玉中氣十足的聲音。
“人已經被關進天牢了,不勞煩你老人家爲我報仇了。”
李悠然笑着說道。
“姐姐,這便是我經常與你提起的摯友,花如玉。”
“花姑娘當真巾幗不讓鬚眉。”
若不是知道花如玉的性別是女,二皇子妃還真誤以爲這是一位威風的大將軍。
只見花如玉也不在意,大手一揮,算是行了見面禮,然後直接撇着腿坐了下來,身上的鎧甲吱吱作響。
“聽唐磊說你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看那小子一幅天塌的樣子,我還以爲你發生了什麼大事,原來只是傷了胸口這麼一點小傷。”
李悠然聞言看向胸口足足一指長的傷口,然後又可憐巴巴的看一項花如玉。
“大姐,有你這樣來看望病人的嗎?”
花如玉傻傻一笑,緊接着從懷中掏出一個不足巴掌大小的白玉瓶,對着李悠然說道。
“這裡面是我們花家祖傳的上好金瘡藥,保證你不出七日便可恢復八成。”
“怎麼這麼小氣,這麼一點哪裡夠用的。”
李悠然見過花如玉的金瘡藥,開玩笑的說道。
“就算是腦袋掉了,有個碗大的疤,也足夠你用的。”
花如玉說完以後,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一本正經的對着李悠然說道。
“前些日子,我向軍營提出請求想要加入,但是被拒絕了。”
說到這裡,花如玉重重地呼了一口氣,說道。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聽人說,江湖上有一個組織,專門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你想要加入他們?”
李悠然威嚴皺着眉頭說道,她可不認爲這是一個多麼好的選擇,畢竟這樣的組織一般做起事情來都心狠手辣,而且不分對錯,只認銀子。
“不是,我打算自己建一個組織,劫富濟貧,爲民消災。”
說到這裡,花如玉眼睛裡透着光彩,一幅充滿希望的樣子,可是轉而變眼睛暗淡起來,她一副尷尬又難爲情的表情看,突然支支吾吾的說道。
“你也知道,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我手頭上有些緊,可是想要操辦一個這樣的組織,用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不知道你能不能……”
花如意一邊說着,一邊悄悄的看向李悠然,碰巧遇李悠然的目光對上,她又慌忙低下頭去,用手指在那裡扣個不停。
“大姐,你難道是想用手指,在這裡摳出個二進的院子嗎?”
李悠然還以爲花如意遇到了什麼難事,原來是被錢給難住了,這件事情對李悠然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
梧桐閣日進斗金,炊餅鋪子也有李悠然的分成,銀子也是不少的,所以李悠然眼下也是小富婆一枚。
“需要多少銀子?”
只見花如玉試探性地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兩?”
只見花如玉聽見李悠然的話後,很是尷尬的笑了笑,輕輕的撓了撓頭髮,繼續道。
“是一萬兩。”
李悠然心中略微有些吃驚,她沒有操辦過這樣的事情,還以爲不需要多少銀子,沒有想到居然需要一萬兩。
“組織剛剛成立,用錢的地方實在是多,而且接生意也不敢開口要太多的錢。再加上我對生意很是挑揀,除非是正義的,不然不接。”
花如玉一邊說着,一邊很是尷尬的笑了笑,看向李悠然,繼續說道。
“再加上這城中難民冤案區按實在太多,所以……”
聽到話如玉的話,李悠然算是明白了,大體來說就是賺的錢不如甩出去的錢多。
“我倒是有一萬兩銀子,不過都在梧桐閣那邊壓着,你且等我派人去取。”
一旁的二皇子妃聽到花如玉與李悠然的對話後,她對花如玉所說的這個組織十分感興趣。
二皇子妃深知這種組織,在民間的號召力極強,且若是真的能夠妥善運營起來,能夠發揮極大的用處。
“悠然,既然花姑娘急需這筆錢,那邊直接從我這裡拿好了,待你派人去取,又要耽誤些時間。”
二皇子妃自然知道此時向花如玉伸出援助之手,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花姑娘,一萬兩銀子可夠?”二皇子妃見花如玉,傻傻的沒有說話,便衝着身旁的侍女揮了揮手,繼續道。
“你且去找管家,讓他去賬房先生那裡至兩萬兩銀子來。”
原本爲銀子發愁的花如玉,聽得二皇子妃要資助她兩萬兩銀子,差點驚得手中的劍差點都要掉在地上,幸好眼疾手快,直接半空中將其接住。
“那就多謝姐姐啦。”
李悠然笑着說道。
“如玉,還不快點謝過我姐姐,這麼粗的一條大腿,你可要牢牢的抱住了。”
“多謝二皇子妃。”
花如玉這纔回過神來,他雙手抱拳,對着二皇子妃說道。
“花姑娘,這是做好事,我也不過是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罷了。”
二皇子妃的一番話,讓花如玉生了不少的好感,原本以爲二皇子妃長得那麼漂亮,只不過是一個只會穿衣打扮的花瓶,沒有想到她和李悠然一樣,是一個有趣的人,而且充滿正義感。
“二皇子妃,這筆錢我不讓你白拿算是入股,等賺了錢以後,我們倆人平分。”
“我姐姐可不差這一點半點的銀錢,分給她錢,還不如爲她辦點事情。”
李悠然聽到花如玉說要分錢給二皇子妃,差點給逗笑了。要說有錢,怕是沒有人誰能比過她的姐姐。
李悠然原本就像一個倉鼠一樣喜歡存錢,可是二皇子妃比李悠然還要誇張。
她不喜歡那些花裡花哨的東西,唯獨對黃金充滿興趣,二皇子府的銀庫裡存放着的,絕大部分都是金條,好不氣派。
李悠然第一次跟着二皇子妃去,差點被震住了。
“二皇子妃,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便好。”
花如玉說完後又想了想,繼續補充道。
“助紂爲虐的事情我們可不幹,我們只做殺富濟貧的好事。”
“花姑娘說笑了,我怎會做那般不堪的事情?”
二皇子妃經過短暫的相處,便知花如玉是一個性子直爽之人,她這話並不是刻意去指些什麼,所以也沒有將她說的話放在心上,並不生氣,而是笑着對着話如玉繼續說道。
“放心吧,花姑娘,我找你做的事情絕對不違揹你的初衷。”
朝堂之上,經過一上午激烈答辯,殿試終於結束。
田阿郎不負衆望,成爲了今年的狀元,劉志遠榜眼,另一位名叫土孫永興的則是探花。
寒窗苦讀數十年,從貧苦書生搖身一變成狀元,這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無異與登天。
這麼激動人心,令人震撼的事情。可若是和接下來宣佈太子人選相比,這些事情都顯得十分微不足道了。
只見所有的大臣紛紛緊張的。低着頭,他們心中在盼望着皇上口中念出的那個皇子,是他們所支持的皇子,畢竟這些臣子們大多暗中有自己心儀的皇子?
或者是已經爲其賣命,站在其一方。若是他支持的皇子落選,那麼接下來他的地位變是非常危險的,說不定會以年老爲由,要求告老還鄉。
或者是對他所管理的差事嚴加檢查,從中發現披露,找個由頭將他辭退,再或者便是直接將其處罰,這些都直接關係着他們自身的利益,所以衆人對此十分關心。
“恭喜二皇子殿下,恭喜二皇子妃。”
“你個混球,現在還能這樣稱呼嗎?”
只見管家一邊說着,一邊朝着小吃的屁股中重的踢了過去,慌忙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高聲呼喊道。
“恭喜太子,恭喜太子妃。”
“還沒有行大禮,還是稱呼我二皇子殿下的好。”
二皇子剛剛回府,便被管家給逗笑了。因心情好,又隨手賞了不少的銀子,府上一時間熱鬧非凡,比過年還要喜慶三分。
“悠然,我考中了狀元,明日便會騎着高頭大馬進行遊街。”
田阿郎很是激動地對着李悠然說道。
“那日會有不少女子將手帕朝着狀元丟去,狀元若是接種了那女子的手帕,而且有意思,便可以將手帕留下,然後第二日的時候去尋找那位姑娘。”
就在這時,劉志遠一邊說着一邊走了進來。
“恭喜田兄啊,明日不僅出了風頭,而且還極有可能會抱得美人歸。”
劉志遠說着轉而看向躺在牀上的李悠然,一副可惜的語氣說道。
“只可惜,悠然看不到你這麼風光的樣子了。”
田阿郎聽到劉志遠的話後,臉色略微有些不好看,很明顯,明日的時候,李悠然根本不可能去街上看他遊街,更不會將手帕朝着他丟過去。
“悠然,你且放心,我不會隨便接手,怕的不是你的手帕,我不要。”
田阿郎說完這句話以後,臉紅的像猴屁股一樣。若是之有你悠然一人說這些話,雖然害羞,但也不至於如此害臊。可是還有劉志遠在這裡,所以田阿郎能夠鼓起勇氣說出這番話,也是非常不容易。
“恭喜你了阿郎,只可惜這樣的熱鬧我不能參加了,明日的時候只怕我還不能下牀。”
李悠然被田阿郎的樣子給逗笑了,尤其是那張紅的跟猴屁股似的臉,讓李悠然實在不忍心再繼續這個話題。
“劉公子,殿試成績怎樣?”
只見劉志遠在聽到李悠然的話後,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瞬間收住了。
沒有考中狀元的劉志元略微有些氣餒,不知該如何向李悠然交代,畢竟他可是想要給李悠然一個狀元的。
“明日便是殿試,希望你們明日能夠好好的發揮,不要碰觸皇上的黴頭。”
“多謝二皇子殿下提點。”
田阿郎與劉志遠拱手對着二皇子殿下說道。
“殿下,郡主情況如何?”
二人說完以後,便又異口同聲地對着二皇子殿下說完,二人便尷尬地對視了一眼。
“二皇子妃一直都在悠然那邊守着,你們二人可以自行探望。”
“學生告退!”
聞言,田阿郎與劉志遠心中一喜,慌忙告辭離去。
“田兄這次殿試若是表現得好,說不定便是狀元,田兄還是快些回去準備吧!”
劉志遠見田阿郎也跟着他一同去了後院,便知田阿郎也是要去探望李悠然,於是便回過頭來對着田阿郎說道。
“劉兄實在太過擡舉我了,我只不過看的書多了些,在筆試上佔了些便宜,殿試上可不敢與別人相比,只求不落前三便好。”
田阿郎自然知道劉志遠存的什麼心思,之前在尚書府的時候,劉志遠爲了讓他放棄李悠然,還曾暗中爲他與尚書的千金江倩倩搭橋。
現在江倩倩與國舅公府的二公子風雲訂了婚事。自從這件事情後,每次登門二皇子府上的時候,劉志遠便一副防賊的樣子,處處防着他。
“劉兄不僅飽讀詩書,更是心思活絡,此次殿試劉兄竟能奪彩。”
劉志遠被田阿郎誇讚一番,剛想要習慣性地拱手致謝,可是還不等劉志遠拱起手來,只見田阿郎說道。
“郡主這邊由我去看望,劉兄還請放心,且安心回去好好準備明日的殿試。”
“不差這一時半會的,我們還是一同去吧。”
劉志遠在心中呵呵一笑,心想別看田阿郎這小子平日的時候話少,總是呆在桌前看書,可是嘴巴也厲害得很,三句兩句地便將他給繞進去了。
劉志遠與雨田阿郎二人趕到的時候,二皇子妃正在帶着下人給李悠然擦拭手臉。
“昨日下半夜,悠然便醒了過來,這會兒的功夫身子乏了正在睡覺,你們二人還是不要進去打擾的好。”
二皇子妃並沒有讓劉志遠與田阿郎進李悠然的臥室,只是在外間招待了他們二人。
可是田阿郎與劉志遠二人沒有見到李悠然,並不想放棄。
他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向二皇子妃詢問着李悠然的情況,儘可能的拖延時間,希望能夠等到李悠然醒來。
二皇子妃一眼就猜透了他們二人的心思,很是無語。
心想自己這個妹妹脾氣古怪的很,一點也不淑女。仔細說起來,可謂是一身的缺點,可是爲什麼桃花就開得這麼好?
那身邊的男子一個接着一個的如飛蛾撲火一般撲上來,而她這個妹妹也是個死心眼,好似只有只對唐磊感興趣。
唐磊這個榆木疙瘩的男子,更是要比她的妹妹還要死心眼。
話又說回來了,兩個死心眼兒在一起還倒是挺合適的。
“二皇子妃?”
“不好意思,想到悠然能夠平安醒來,忍不住心裡高興。”
二皇子妃腦海中天馬行空,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慌忙收起臉上的笑容,板着臉對劉志遠和田阿郎說道。
“本宮乏了,要回去休息,你們二人也快些回去吧,待悠然身體恢復以後,你們再來探望。”
既然二皇子妃下了逐客令,劉志遠和田阿郎也沒有理由再繼續厚着臉皮耗下去,於是二人也起身離去。
“小紅,悠然醒了沒有?”
誰知劉志遠並沒有離去,他一直都坐在門外,等待着李悠然醒來,見小紅端着一盆水從房間裡出來,便慌忙上前詢問。
“是劉公子啊,我們家小姐剛剛醒了。”
“劉公子,您等一等,我們家小姐現在不見客……”
不等小紅把話說完,劉志遠便慌忙朝着房間走去。
二皇子妃在走之前對小紅有所吩咐,那便是不要讓外人打擾李悠然。
小紅於是便慌忙緊跟在劉志遠身後,可是小紅的速度,怎趕得上劉志遠這個大長腿的速度。
“悠然。”
“劉公子……”
李悠然應在牀上躺的時間太久了,所以身子有些發麻,有氣無力地對着劉志遠說道。而這一幕落在劉志遠眼裡,則是李悠然危在旦夕,他慌忙一把僅僅專注地悠然的手,流着淚水對着李悠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起了心窩子話。
“悠然,你可一定要堅持住,你若是去了,我真的沒有勇氣在這人世間繼續活下去。”
聽到劉志遠的這番話,李悠然只覺得身上雞皮疙瘩爆棚,但是因爲整個人都有氣無力,又沒有力氣去碰觸那些雞皮疙瘩,只能任由哪些雞皮疙瘩在身上發麻。
“上次疫情你去聊城,我便擔心得要死,但是名額被田阿郎給佔去了,我只能留在京城輔助二皇子殿下。眼下你回到了京城,我也沒有保護好你,讓你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劉志遠一邊說着,一邊滿是深情的看向李悠然,繼續道。
“都怪我沒有勇氣,一直都將心裡話藏在心裡,未曾將對你的深情訴說出來。這次,我再也不想將它埋在心裡,我要告訴你。悠然,我心悅你。”
劉志遠錯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機會,擔心了一次又一次,眼下終於看見了真實存在的李悠然。
他看着李悠然躺在牀上,嘴脣發白,一臉虛弱的樣子,劉志遠篤定了今日一定要將心裡話說出來,告訴李悠然,再也不像之前那般話到嘴邊又咽回去。
最初的時候,因爲李悠然的身份,劉志遠害怕家裡人不同意,不敢說出來,現如今又因爲李悠然的身份實在太過高貴,他憋在心中不敢說出來。
眼下,劉志遠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心想,等明日殿試的時候,他一定要好好努力,爭取得個一官半職,到時候也配得上李悠然。
“悠然,你可是感到不舒服,要不要去請大夫?”
等劉志遠把自己的心裡話全部說出來以後,見李悠然遲遲沒有迴應,他便一臉擔心地看向李悠然,說着便要去請大夫。
“劉公子,我沒事,只是身體還沒有恢復,氣血不足,說起話來有些費力氣。”
李悠然一邊說着,一邊裝作一副很是疲倦的樣子,對着劉志遠繼續說道。
“劉公子,我有些乏了,不如你先回去讓我休息一下。”
見劉志遠如此深情,李悠然實在不想直接拒絕,因爲實在太過傷人了。
而且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劉志遠是給她幫助最多的一個人,並且在她沒有解釋清楚身上那些誤會之前,她的身上帶着二婚不能生育的帽子,但劉志遠依舊冒着衝破世俗的壓力,對她表露無心急。
那時她推脫,想要等事情穩當以後再說,可是眼下一次次的考試,劉志遠都全力以赴,並且取得了良好的成績,她也找不到理由拒絕劉志遠的理由。
“四皇子妃,您放心吧,我已經將你吩咐的事情安排的妥當了,不出三日的功夫,整個京城便都知道,三皇子殿下將會迎娶護國功夫的嫡小姐。”
劉青青獻媚似的對着胡琴琴說道。
雖然劉青青不明白,爲什麼四皇子殿下被押入天牢,很明顯不可能再翻盤了,父親還安排她來討好胡琴琴,儘管如此,她依舊聽從父親的安排去做。
“青青,你放心吧,我這個表姐性子傲得很,她自然是不願意嫁給三皇子殿下的。等時機成熟的時候,我自會向皇后娘娘面前推薦你,到時候三皇子妃的位置非你莫屬。”
胡琴琴一邊說着,一邊拉起劉青青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繼續說道。
“咱倆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好閨蜜,我不向着你,還能向着別人不成?再說了,你德才兼備,配得上三皇子妃這個位置。”
“琴琴,那就有勞你了。”
劉青青一臉嬌羞地迴應道。
她算是明白了,父親爲什麼讓她討好胡琴琴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胡琴琴伸一伸手指,便能讓她得到常人一輩子也做不到的位置。
看着劉青青離去的背影,胡青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如果真的要怪,那就怪自己太過貪心吧。
胡琴琴可沒有那麼好的心思,給劉青青拉線搭橋。她本就看不上這樣小門小戶的女子,不過就是利用罷了。
前幾日進宮,提起三皇子殿下選妃的事情,二皇子妃提起了護國功夫的嫡千金,也就是胡琴琴的表小姐。
她與表小姐自幼不和,從小矛盾變多,若是讓她的表姐坐上了三皇子妃的位置,只怕對於她來說只有害處沒有好處。
於是胡琴琴便利用表姐性子高傲一說,與此同時在京城裡散播兩個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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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三皇子殿下經常出入妓院,身邊女子參差不窮,家中小妾成羣,二是不日將要迎娶護國公府的嫡千金。
吳琴琴表姐性質高傲得很自私,不願意嫁給三皇子殿下,肯定會想法子在此之前出嫁,以此也絕了後路。
胡琴琴這個算盤算是打得巧妙地很,像皇后娘娘提起護國公府的千金的人是二皇子妃,若是護國公府的嫡千金在此之前草草完婚,這件事情自然與二皇子妃脫不了干係的。
“田公子,今日便是殿試的日子,你怎麼還沒有出發,在這裡做什麼?”
二皇子妃一早起來,便慌忙去看望李悠然,沒有想到剛來到李悠然的院子,便看見了在院子外面徘徊的田阿郎。
“參見二皇子妃。”
田阿郎拱手抱拳行禮道。
“郡主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實在放心不下郡主,想要去看一看。”
二皇子妃,聽到田阿郎的一番話後,肖興致地打量起了田阿郎。
文文弱弱的少年,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或許還不如悠然的年歲大,沒有想到她的妹子居然老少通吃,就連田阿郎都對她的妹子有意思。
“田公子,既然如此知恩圖報,我也不好阻止,既然如此,那你便隨我一同去看望悠然。”
眼看着殿試的時辰馬上就要耽誤了,二皇子妃可不想誤了這麼一個好人才,於是便讓田阿郎跟着她一同去探望李悠然。
“姐姐。”
二皇子妃與田阿郎進來的時候,李悠然正在小紅的攙扶下,躺坐在牀上,一口一口地喝着小米粥。
“昨夜睡得可好?”
“一夜無夢。”
李悠然笑着說道,因爲牽扯到胸口的傷口,所以笑得十分勉強。
“田公子。”
李悠然這纔看到跟在二皇子妃身後的田阿郎。
田阿郎見李悠然喚他,便慌忙向前一步看向李悠然。
他看見李悠然面色蒼白,說起話來有事無力,就連笑容都如此勉強,心裡不由得像被針紮了一般。
少年的心思全部都流露在臉上,李悠然見他一臉擔心的樣子,便慌忙說道。
“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剩下的便是好好休養身體,甜公主無需擔心。”
“田公子,馬上就要誤了時辰,你還是快些坐馬車去皇宮,參加殿試吧!”
二皇子妃在一旁替田阿郎感到着急,這可是難得的殿試,而且田二郎之前還取得了筆試第一名的成績,若是殿試能夠好好表現,說不定能夠中個狀元魁首什麼的,這可是大好前途。
“悠然,你且照顧好自己,等我給你拿個狀元回來。”
李悠然聽到田阿郎的這番話後,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
“加油,我看好你。”
要是放在平時,李悠然肯定要和田阿郎掰扯一番,告訴他自己對他只有姐弟之情,沒有其他的感情。
可是眼下時間不允許,李悠然也不想多說話,所以便沒有解釋。
田阿郎聽到李悠然鼓勵的話後,彷彿充滿電一樣,他轉身告辭離去,一副鬥志昂揚的樣子殿試,他勢在必得。
“二皇子殿下的眼光可真是毒辣的很,前三名有兩名與你交好。”
“三皇子殿下說的這是哪裡話。我不過是惜才而已。”
“皇上駕到。”
就在三皇子殿下,與二皇子殿下扯皮的時候,皇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