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莫不是忘了,小人是做金屬生意的,若是能和王爺合作也是小人的榮幸啊。”王崇滿臉堆笑,雙目中帶着些期待。
言飛凰這纔想起來,王崇是薊州有名的金屬大戶,他沉思片刻,終是點了點頭,說道:“請進。”
王嫣面色一喜,卻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王崇知曉女兒的心事,他故意朝着自己的夫人和女兒瞧了瞧,猶豫道:“王爺,我們的府邸不算太近,可否讓夫人和小女在府中等候,屆時同我一起回府。”
言飛凰面露遲疑,思量片刻後答道:“那就請夫人和小姐隨意吧。”
又瞧了二人幾眼,言飛凰便轉身朝着一個方向走去,王崇趕忙回頭衝着王嫣說道:“自己去府中混混眼熟,莫要跑遠了。”說罷,他便快速跟上了言飛凰的步伐。
王嫣同王夫人就這樣一起進了府中,府邸中的許多景色新奇,原本還規規矩矩的王嫣見了這些,立馬高興起來,不停的東瞧瞧西看看,王夫人心中無奈,卻也只能任由女兒隨意。
在一個假山的拐角處,王嫣不知道往什麼方向竄了一下,便和王夫人走散了,她心中卻不着急,決定四處瞧瞧。
而此刻大夢初醒的李悠悠,只穿着一件素淨的外衫,晃晃悠悠的在花園中散着步。
自從她和言飛凰成親以來,府中的人見了她都叫她容王妃,更是時不時來問一些府中的事該怎麼抉擇,爲了不讓旁人覺得這個容王妃不稱職,她只好每日起個大早。
王嫣歡快的在花園中穿梭着,猛然間,李悠悠出現在了她的前方不遠處。王嫣停下步子打量着李悠悠,此刻的李悠悠髮絲微微披着,並未佩戴任何首飾,面上也是未施粉黛,瞧着十分清純。
她心中一愣,不禁感嘆容王就是不一樣,連個府中的丫鬟都有幾分姿色。
瞧着李悠悠晃晃悠悠的朝自己走來,王嫣眼睛一轉,好似猛然想起什麼一般。容王府上嗯丫鬟,自是對容王瞭解,不如上去問問,也好投其所好。
心中想着,王嫣便快步跟了上去,她走到李悠悠跟前,用手指戳了戳她:“唉,你是容王府上的丫鬟麼?”
李悠悠此時還是一副半夢半醒的模樣,聽到突然有人這樣問,她以爲是誰在同她玩笑,就應聲答道:“是呀,怎麼了?”
那王嫣見到李悠悠這般,心中不禁開始嘀咕:怎麼容王府上的丫鬟這樣不懂規矩,看到了她這樣的小姐,竟然還一副懶懶散散額的樣子?罷了,這丫鬟定是不認識自己。
王嫣將自己的心理建設好,方纔跟着李悠悠的步伐,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唉,既然你是王爺府上的人,那你一定知道他喜歡什麼吧。”
“喜歡我呀!”李悠悠下意識反應道。言飛凰不喜歡她還能喜歡什麼?
“什麼?”王嫣猛然愣在遠處,有些不可思議的瞧着眼前的這個女子。
“你胡說什麼?”王嫣快速反應,高聲叫了起來。
李悠悠被這一聲尖叫聲驚醒,她瞧着眼前這個漂亮又張揚的小姑娘,有些摸不着頭腦:“對呀,言飛凰喜歡我沒錯呀。”她又上下打量了王嫣一番,這是哪裡來的小女孩,怎麼她以前從來沒見過?
“你!你簡直是恬不知恥!”王嫣瞧着李悠悠的反應,再次怒聲道。
李悠悠頭頂冒出三個問號,不知眼前的小女孩爲何會突然這樣評價自己。
“你一個小丫鬟,竟然敢這樣說,容王殿下的聲譽也是你能敗壞的麼?!”王嫣突然尖叫起來,雙眼中全是怒火。
李悠悠微微一頓,又將自己渾身上下瞧了一遍,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眼前這個小姑娘是把自己當成丫鬟了。
她這纔開始審視起王嫣來,這個姑娘滿身錦羅綢緞,髮飾也是金銀財寶,應該是薊州城中的大戶,李悠悠心中頓時明瞭,定又是哪家的大人把自己的女兒給言飛凰送過來了。
李悠悠瞬間起了逗弄的心思,她繞着王嫣轉了一圈,語氣中全是調侃:“這又怎麼了?王爺不僅喜歡我,還准許我爬他的牀呢。容王殿下的被子都是金絲綿的,那叫一個軟和。”
果不其然,王嫣的面色瞬然變了,李悠悠這話,將她搞得面紅耳赤,她指着李悠悠的鼻子,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終只能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這個女人!恬不知恥!這種話竟然也能說出來!”
見女子這般反應,李悠悠的心情瞬間明朗了起來,她靠近王嫣,反問道:“你爲何反應這麼大,難不成你也喜歡容王殿下?這可不成啊,容王殿下可是我的。”
王嫣此刻已經氣急,只恨自己的臉皮沒有眼前這個女人的臉皮後,她紅着一張臉,怒聲道:“喜歡王爺又如何,不喜歡王爺又如何,這是你能管的嗎?”
“哎呀,不要這麼大的反應嘛,倘若你也喜歡容王殿下,那你好好巴結巴結我,我在容王殿下面前替你美言兩句。”李悠悠拍了拍王嫣的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瞧着李悠悠這副模樣,王嫣已經全然將她定義成了言飛凰的侍妾,聽到她這話,王嫣猛然蹦了起來:“什麼侍妾!只有你這樣的丫鬟才能當侍妾,我這樣的大家小姐,都是要做側妃的!”
“側妃?”李悠悠覺得有些好笑,繼續問道:“你給別的人家當個正頭夫人不好嗎,怎麼非得想着來給容王殿下做小老婆呢?”
“什麼小老婆?容王殿下英俊瀟灑,不知道是多少女子的夢中情人,你懂什麼?”王嫣立刻反駁道,她給了李悠悠一個朝天的白眼,自己都是個侍妾,還跟別人這樣說,難不成是害怕自己同她搶容王殿下不成?
李悠悠聽着王嫣這樣評價言飛凰,不禁搖頭晃腦起來。雖然是自己的情敵這樣評價,但她的心中也是樂開了花,過了許久,方纔說道:“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