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對啊,我們王爺可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子這樣過,你還是頭一個!”
李悠悠愣住,容王不是王爺嗎?按道理說愛慕他的女子應當不少,怎麼可能沒對別的女子好過。
“你們王爺出身尊貴,乃是太子胞弟,愛慕他的女子怕是從京城排到了青州,難道王爺就沒對一個人動心過?”
李悠悠狐疑的看着這些士兵,懷疑這些人是故意來矇騙她的。
其中一個士兵撓了撓頭,“倒也不是沒有,你不就是嗎?”
原本李悠悠還充滿期待的看着那士兵,等着他爆出驚天大瓜。
結果就這?
反正李悠悠不信。
不過有一說一,聽到這話的時候,李悠悠心裡還有些小竊喜,沒想到自己在容王心裡的身份這麼高。
哎呀,看在他這麼重視她的份上,就將衣裳給他洗香香些吧!
李悠悠洗的越發賣力,一邊還豎起耳朵聽旁邊的人說言飛凰的事。
“說來也奇怪,自從李姑娘來軍營以後,王爺不知怎得就戴起面罩來了,要我說,我們王爺長得那叫一個玉樹臨風,幹什麼不用真面目示人?”
“切,你懂什麼?萬一王爺只是想試探一下李姑娘呢?若是李姑娘看上了王爺的臉,不在乎王爺的內涵,那不就跟京城那些天天跟在王爺身後的女子一個樣了。”
李悠悠挑眉,原來在她來之前,容王都不戴面具的啊。
那他是爲了躲她才戴的嗎?爲什麼?
長得太辣眼睛?
對自己的容貌不自信?
不至於吧……
“李姑娘,你和王爺相處這麼久了,你覺得可能是因爲什麼?”
李悠悠愣住,笑了,“我連你們王爺的名諱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知曉這些事情?”
幾個士兵直接傻眼,“不會吧?連王爺叫什麼也不知道?”
李悠悠停下手上的動作,“我騙你們做什麼,能有好處嗎?能有錢嗎?”
看着李悠悠坦誠的目光,這些士兵都表示不理解。
怎麼突然就變了?
就好像相愛的兩個人突然被拆散了,老死不相往來。
然後彼此對對方什麼感覺都沒有,不愛也不恨,一切感情都銷聲匿跡。
就離譜!
“可之前山坡上有個墳墓和王爺的名字還一模一樣呢,王爺見了直接命人將那墳給掘了,結果前幾日我看到那墳墓又變回來了,墳墓還變得更大了!不過那名字卻不一樣了……”
一個士兵嘴裡嘟嘟嚷嚷的說着這話,直接就吸引了李悠悠的注意力。
掘墳?又長起來,還比原先那個大?還變了名字??
這經歷,怎麼跟她那可憐的桃花有點像呢?
難道那墳是容王掘的?
就因爲名字一樣!
好啊!
李悠悠氣的直接站了起來,怪不得那天晚上容王一直陪着她,原來是因爲愧疚?
士兵們看李悠悠怒氣衝衝的,彷彿下一刻就要拿他們開刀。
“我洗好了,我先走了。”
“哈哈,我也是,等等我!”
“還有我還有我,我們一起走!”
一瞬間,周圍幾個跟李悠悠交談過的人麻溜的跑了。
等李悠悠回過神來的時候,只剩下言飛凰的衣服跟隨着水波紋起伏。
李悠悠想了許久,覺得容王應該不是那種貪圖一件髒衣服的人。
他衣服質量這麼好,怎麼可能看得起那件被埋在土裡,滿是泥巴的衣服?
自己把自己說服了之後,李悠悠也蹲下來繼續搓衣服。
衣服還沒搓上幾下,李悠悠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直接順着那塊掉到河裡。
讓李悠悠有些心驚的是,這條河居然這麼深!
她都踩不到底。
咕嚕咕嚕……
完了,吃水了……
就在這一瞬間,李悠悠的身子不停往下掉。
河流湍急,直接就將李悠悠往河中央帶。
她奮力往上游,卻敵不過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
到頭了!
李悠悠從水裡冒出頭來,大口大口的呼吸,卻發現自己離岸邊隔了十萬八千里。
言飛凰那身紅色的衣裳至今還在她手裡緊緊的抓着。
剛纔的掙扎讓李悠悠有些脫力,她完全沒有辦法從河中央遊會去,而且她感覺自己似乎被河流衝遠了。
她不會就這麼被淹死了吧?不行。
她拼命的打着水,試圖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救命啊!救命啊!”
“咳,咳咳……”
河邊的人幾乎都走完了,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李悠悠。
就在這時,李悠悠的腿腳一陣抽搐。
完了,抽筋了。
這下就是想自己游回去也難了!
爲了不讓自己沉下去,李悠悠盡力放鬆了自己的身子,輕輕漂浮在水面上。
她一手抓着衣服,一手高舉着。
期待有人能發現河中的一抹紅。
可千萬別讓她被水沖走了。
“李悠悠!”
李悠悠眼睛一亮,頓時回頭,“我在這兒!快來救我!唔……”
一個激動,李悠悠又猛喝了一口水,那叫一個刺激。
一雙手突然攬住了李悠悠的腰肢,直接將她從水裡託了起來。
“洗個衣服也能洗到河裡去,你可真是厲害!”
沉沉的聲音傳來,李悠悠頓覺安心。
“想事情呢,結果腳滑了,還喝了好幾口水,你的衣服我可是緊緊拽着沒鬆手呢,你還兇我!”
李悠悠撅嘴,有些生氣,結果一通責罵突然劈天蓋地的襲來。
“衣服丟了就丟了,你當個寶做什麼?衣服能有性命重要?”
李悠悠怒了,“那還不是爲了你的衣服,不然還能輪到你來救我?”
聽了這話,言飛凰突然啞聲不再說話。
不過,這好像又是一個過命交情。
沒得到迴應,李悠悠的怒氣也漸漸消了,她悄悄擡眼,發現言飛凰嘴角帶笑。
她頓時無語,都什麼時候了還笑得出來?
早知道就不給他洗衣服了!
回到岸上,兩人身上都溼透了。
言飛凰擔心李悠悠着涼了,將自己下河前迅速脫下的衣服遞給了她。
“把你身上的試衣服脫些下來,當心着涼了。”
李悠悠一陣狐疑,這個男人心這麼細?
“哦。”
李悠悠毫不在乎的開始脫外衣,氣的言飛凰連忙轉身。
“男女有別,你一個女子,能不能注意分寸些?”
言飛凰氣的咬牙的聲音傳來,卻叫李悠悠笑開了花,誰讓他剛纔那麼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