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彆着急走,先把這位公子在我這遊玩產生的費用結算了再說。”鴇母一隻手插着腰,一隻手拿着一個粉紅色的手帕,隨着手的動作上下翻飛。
“好,那麻煩你趕緊叫賬房算算,我需要付給你多少銀子?”婉君和蘇青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所以她其實並不瞭解在這種地方會有多高的消費。
“晴兒姑娘可是我們這的花魁,出場費十萬兩雪花銀,再加上這位公子在我這吃吃喝喝產生的費用,不多,也就十二萬。姑娘是用銀票還是讓我派人去姑娘府上取啊?”鴇母滿臉堆笑,可是語氣裡卻是滿滿的輕蔑和惡意。
“什麼?打劫啊?”婉君一瞬間覺得自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一個河東獅吼把這醉香樓拆了。
“這麼說姑娘就是沒有錢了?那就把這賣身契簽了,留在我這醉香樓,賣身抵債吧。”鴇母的語氣裡多了一絲狠厲,幾個壯漢見狀,把早已經準備好的賣身契拿到婉君面前,強迫她在上面簽字畫押。
婉君見這來者不善,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飛快的思索着對策。
“我有一個提議,讓我與你這醉香樓裡的姑娘跳舞比試比試,如果我贏了,你馬上放我們走。你覺得怎麼樣?”
“比就比,我這醉香樓姑娘各個都是從小練習舞蹈,各個舞姿優美,還會怕了你不成?”鴇母忍不住笑了,這樣的比試在她看來,不過是過家家小兒科。
“好,那一言爲定,我這就去準備。”婉君見對方接招,暗暗鬆了一口氣,當務之急就是好好準備,贏了比賽,也贏得自由。
樓裡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玩味兒的看着婉君和鴇母在樓下對峙。
幾個男人聽說婉君要跟樓裡的姑娘比舞,若是輸了就賣身抵債,都覺得她沒什麼勝算,只等着她輸了籤賣身契。
那幾個男人看婉君面容姣好,皮膚白皙細膩,腰肢更是纖細柔軟。再加上婉君是地地道道的良家婦女,更是勾起他們的興趣。
甚至已經有人派遣自己的隨從回家取錢,只要這婉君一把賣身契簽下來,就馬上出錢把她買下來。
鴇母幻視一圈,看着樓裡每個人的反應。她看着已經有男人開始躁動,心裡很是得意,還未比試,自己就已經贏了。
“有沒有哪位姑娘願意前來與她比試一下?”鴇母朝樓上喊。
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自告奮勇要求前來應戰。鴇母看着自己一手*出來的姑娘,各個都信心滿滿,瞬間覺得很是欣慰。
“好,那你們就趕緊去準備,也給這位姑娘準備好服裝,半個時辰之後,樓下舞臺集合。”鴇母開始指揮佈置比賽事宜。
婉君跟着幾個姑娘上樓準備,剛進房間,就聽到隔壁傳來的一些聲音。
“那個女人真是自不量力,管不好自家男人,又跑到這來鬧事。怎麼說我也是這兒的花魁,自打來這醉香樓,從來沒遇到過敢跟我叫好的,哼。”一個傲慢的女聲傳來。
“是是是,晴兒姐姐,你說的是。你這舞姿,可都是媽媽悉心*出來的,就算是跟全稱的舞姬比試,姐姐都能摘得頭彩呢。”另一個滿是諂媚的聲音,弄的婉君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婉君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也能猜到幾分。
婉君懶得再理會隔壁兩個女人時不時傳來的對話聲,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說給她聽的,每句話每個字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真該死!”
婉君拿起她們爲自己準備的長裙,卻發現裙子被人剪壞了,裙襬上好幾道長長的口子。直接穿它上場是不可能了。
婉君在屋子裡找了一圈,找到一把剪刀,用手掌比量一下大概的尺寸,毫不猶豫的下了剪刀,把長及腳踝的裙子改成將將蓋住膝蓋的短裙。
婉君換上裙子,對着鏡子照了照,當時就行的款式都是長及腳踝的長裙,還沒有人穿這樣的短裙。婉君管不了這麼多了,只能整理好裙子,穿着它上臺了。
“都怪自己太大意了!”
婉君換好衣服,走到門口,準備換好鞋子前去應戰。卻發現繡鞋被人偷走了。婉君暗暗怪罪自己做事情太粗心,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萬般無奈之下,婉君只能赤腳應戰。
觀戰的人很多,但是大多數人的視線都在婉君這裡。倒不是因爲婉君的姿色,而是她的這身打扮太過於與衆不同。
“你們快看看她,這幅樣子真是搞笑,那裙子的款式好奇怪啊,怎麼從來沒見過。”鴇母在臺下對着人羣說到。
“光着腳上臺,這丫頭不會是窮的活不起了吧?”一個男人更是滿是惡意,摟着懷裡的女人,漫不經心的說到。
婉君沒有心思去關注臺下的風言風語,一門心思鋪在比賽上。
音樂聲響起,婉君的身姿隨着音符擺動,身姿柔軟,全身柔若無骨,就好像她是有型的音符。吸引住全場所有人的目光。
晴兒跳的是醉香樓裡最常見的舞蹈,雖然說技藝精湛,但是大家都看膩了,所以對她的關注反而少於對婉君的。
“她表演的還真是好看呢!”
“是啊,這是什麼舞蹈啊……”
……
婉君的舞蹈是激揚的,帶動全場的激情,觀衆都沸騰了。
一曲結束,婉君優雅的鞠躬謝幕。可是一旁的晴兒已經完全亂了陣腳,在一旁傻傻的站着。
到了最後的評分環節,婉君信心滿滿的站在臺上,面帶微笑。
晴兒本來心裡就有些慌亂,再加上看着婉君氣定神閒,更是亂了陣腳。
從臺下觀衆的反應就可以看出,婉君的舞更得人心。她們更青睞這種從未見過的舞蹈。
“婉君姑娘真棒!婉君姑娘真棒!”臺下的人羣沸騰了,甚至有人往臺上扔銅錢。
婉君笑着看臺下的觀衆,已經是勝券在握,一旁的晴兒臉色有些難看,她知道自己輸了,恐怕這花魁的位置也要保不住了。
比賽的最終結果公佈了,婉君獲得了大多數票。
婉君很自豪,向臺下鞠躬致敬。卻突然覺得頭很暈,意識被一絲絲抽離,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臺上。
看着婉君直挺挺的倒在臺上,一旁的晴兒恍惚中明白了什麼,忽然有些同情眼前的這個女人。
自己當年也是年少無知,與人競賽,卻不曾想到竟然會被人下藥,落得這般田地。
“各位看官,今日已經一睹婉君姑娘的風采,不知道有哪位恩客對她感興趣,在此拍賣婉君姑娘的初夜?”鴇母走上臺,塗着厚厚脂粉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臺下的男人沸騰了,一聽要拍賣婉君初夜,更是一個人像打了雞血似的,格外興奮。
鴇母其實之前並不瞭解婉君,只是看她的打扮,憑空猜測的。在加上她多年從事這方面的工作,看人的眼光相對比較準,所以纔有這樣的自信。
“諸君都知道,每個未開苞的姑娘價格都相對比較高,像婉君姑娘這樣的美人,更是這樣。不知道有哪位恩客願意賞光啊?”鴇母問臺下的人。
“我……”
“我……”
“我……”幾個男人爭着搶着要付錢。提前派人取錢的漢子暗中高興,沒帶錢的後悔的只拍大腿。
最終婉君被一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男人拍走。
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婉君覺得自己周身的環境很冷很冷,身體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
下沉,下沉,再下沉,婉君艱難的呼吸,吐出的氣泡咕嘟咕嘟的往上漂,直到浮出水面。
“唔,蘇青,救我!”
婉君拼命的掙扎,努力用手腳划水,企圖努力掙扎浮出水面。
身下是纏纏綿綿的水草,在水裡搖搖擺擺的,纏繞在一起。婉君努力使自己離開這裡,卻發現一切都只是徒勞。白皙的赤足被水中的水草死死纏住,動彈不得。
婉君艱難的控制住缺氧的身體,閉上眼睛,讓自己下沉,下沉,沉到水底,努力擡起胳膊,解開腳上纏着的水草。
婉君覺得好累,真的好累,輕輕的哼了幾聲。
“美人兒,可真是個人間尤物,你這聲音,弄的我骨頭都酥了。”一個男人淫笑着,用那雙粗大的手撫摸着婉君的臉,仔細欣賞這個屬於自己的戰利品。
昏睡中的婉君對這男子的所作所爲毫無察覺,只是知道自己剛剛解開束縛自己的水草,努力舒展着身子,想辦法浮出水面,逃出生天。
男子看着身下的女子扭開扭去的,玩味兒的看着她。
“小傢伙,放心吧,哥哥很會憐香惜玉的,跟了哥哥,哥哥絕對好好疼愛疼愛你。”
表面上看着文質彬彬的男子,在關上門之後,瞬間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大概這就是所爲的衣冠禽獸吧。
婉君努力掙扎,掙扎,終於浮出了水面。婉君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空氣,覺得自己又回到了人間。
男子一邊說着,一邊動手解開婉君的衣服,看着輕紗下面白皙的皮膚一寸一寸漏出來,很是滿足。()